第219节
  初见林辞均时,他严肃冷漠,不苟言笑,谈恋爱后,他变得温柔却充满占有欲,一年不见,他又成了南城有名的浪荡子弟。
  而现在。
  现在他笑意温和,耐心地对待每一个孩子,似乎很习惯做这些。
  这是不一样的林辞均。
  是令她除了刺激与新鲜感以外,更深一层心动的林辞均。
  她不由自主,跟着蹲到林辞均身边,帮孩子们找睡衣。
  然而下一秒,孩子们七嘴八舌开口:“漂亮姐姐,我是男孩子,你拿的是女孩子的睡衣。”
  “漂亮姐姐,那个是裤子,不是衣服。”
  “漂亮姐姐,这是陈妈妈的睡衣呀......”
  姜早微微窘迫放下手,林辞均失笑开口:“好了,快去换,谁第一个换好,漂亮姐姐给买牛奶喝。”
  孩子们当即散了个尽,吵吵闹闹地跑进房间去。
  姜早鼓着腮帮子,戳戳他的腰:“你经常去孤儿院?为什么不带我一起?”
  林辞均沉默了下,笑:“那里没什么好玩的,如果你想去,下次重建好了再带你去。”
  “好。”
  其实对孤儿院这种地方,她也不是没有了解。
  两家酒吧加上一家书店的盈利所得,百分之三十都捐给了孤儿院。
  只是南城大,孤儿院也不少。
  她忽而拉住林辞均的手,轻声说:“下次,我们一起去。”
  林辞均瞧见她耳根红,觉得稀罕。
  姜大小姐也有害羞的时候。
  他似乎在这场斗争里已然落败。
  并不只是败了。
  在看她哭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缴械投降。
  他抿唇,垂眸笑问:“跟谁一起?声音太轻了,林太太。”
  “我说!”
  姜大小姐当即恼羞成怒,“我说去买牛奶!”
  “好,买牛奶。”
  林辞均忍着笑,被她拉着往外走。
  总统套房外的走廊安静到落针可闻。
  门关上瞬间,他的手缠上她腰肢,姜早猝不及防,背后撞上冰冷墙面,吻重重压下来。
  难以克制地带着情欲。
  眼底有她难以摸透的浓重爱意。
  她微微挣扎:“林辞均!你疯了,这里有监控!”
  “宝宝。”
  她听到他呼吸粗重,嗓音微哑,“你哭得我受不了。”
  妈的。
  疯子。
  她将先前为了捉奸从酒店前台得来的万能房卡塞进他领口,压低声音骂:“别在这里!”
  林辞均弯腰将她单手抱起,找了间无人入住的干净套房刷卡入内。
  也不插卡,门在身后关上,他将她压在门板上,黑暗中大掌滚烫,在她腰上留下暧昧痕迹。
  姜早摸不着头脑,轻踹了他一下,下一秒就被攥住脚踝,忍不住骂:“林辞均,你不是之前还晾着我吗?你他妈疯啦?突然爱上我了啊?”
  脏话连篇。
  像是惩罚性地,林辞均咬着她的唇,堵住她接下来的话。
  她半推半就,怎么也没想到,原先自己想吃的糖,在今晚就这么猝不及防吃到了。
  狗男人更甚当年。
  她娇气易碎,被折磨得眼眶红红:“林辞均,够了,我说够了。”
  “不够。”
  他压上去。
  这样冷的冬夜,平白被折腾出一身汗。
  姜早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陷在被子里,忽而后悔自己这么三番五次地惹火。
  贪嘴的小孩没有好下场,这话真没错。
  可她又莫名,有点开心。
  等林辞均抱着她冲洗干净回来时,她小口喝着水,嗓音也哑:“林辞均,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继续分房吧。”
  话刚落,腰上的手就紧了两分。
  感受到危险,姜早立马改口:“不过,一起睡也挺好的。”
  “既然你希望。”
  林辞均将她温柔放在床中央,“那等明天,我就搬回去跟你睡。”
  她晕乎乎地,还想挣扎一下,但枕着林辞均的胳膊,不知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黑暗中,林辞均就这么温和地,掌心抚摸过她的头发。
  他想起姜早刚刚的问题:“突然爱上我了啊?”
  他低头亲了亲她,轻声说:“不是突然,是一直。”
  姜早迷迷糊糊地醒来,勾紧了他脖子,不知是在梦呓还是什么,委屈巴巴地:“林辞均,你下次,不要对别人好,只对我好,行不行?”
  她在梦里也是命令的语气:“我不会不喜欢你了,你要,你要一直喜欢我。”
  “......”
  他想起她的眼泪。
  知道自己又栽进去了。
  网上总说什么恋爱脑都是有病。
  被抛弃一百次,还觉得对方会回来。
  他或许,还真有点病。
  他分不清她如今的爱是真是假,也分不清她对自己的爱会维持多久。
  或许几年后的某一天,她又会腻味,一脚把他踹了,说他们不过是dating。
  但显然,他沉溺于当下,输得彻彻底底。
  他将她抱得更紧更紧,无声叹息:“大不了,我再多追几次。”
  总统套房里,小孩们眼巴巴地盯着门口:“牛奶呢?”
  隔壁温泉酒店里,宋酥酥拿着玻璃瓶,眼里蓄着水汽:“你说早早不会被反杀了吧?我现在去救她还来得及吗?”
  第216章 绒绒番外1
  被沈温煦第十次按在房间里时,沈绒有理由怀疑,这世上的男人脑子多半都有点问题。
  她随手抓起一本书朝沈温煦砸去:“你有脑子吗?我他妈是你堂妹!”
  “不是亲的。”
  沈温煦被砸得额头出血仍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昏暗光线勾勒出他凌厉的下颚线,略微带着点琥珀色眼眸恍若宝石,几近病态的冷白皮肤让人心生胆寒,偏眼底神情眷恋,温柔提醒,“我只是个养子,这还是你提醒我的。”
  “不是,以前欺负你我认错行了吧?”
  沈绒连个能逃出去的缝都找不到,只得双手合十,虔诚又认真,“求你了,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你喜欢我哪里,我现在就改。”
  她若是早知道这人是个疯的,当初死活都不会欺负他靠近他。
  也怪他当初装得一副受气模样,骗了她,也骗了所有沈家人。
  沈让那王八蛋被弄出国有他的一部分手笔,沈家内讧也是他做的。
  直到两个月前沈家大伯生病住院,他也彻底撕开伪装,露出了疯子般的内里。
  真真是风水轮流转。
  “绒绒,你知道我不喜欢听你说这些。”
  他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沈家所有权力都掌握在我手里,我是最高股份持有者,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把所有东西,都给你。”
  沈绒试图跟他商量:“这样,你把这些东西先给我,我再考虑要不要跟你,行不行?”
  沈温煦脸上闪过一抹受伤。
  他抿了抿唇:“绒绒,你不乖。”
  沈绒忍无可忍,踹出一脚:“我乖你妈,我都快被你弄死了还乖,你实在不行要不杀了我吧?”
  “我哪里舍得杀你。”
  事实上,沈温煦生得过分好看。
  狭长的眉眼,带着少许雌雄莫辨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