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江淮序弹一下她的脑袋,“说什么呢,傻鱼鱼。”
  “我才不傻,你最傻。”
  “是,我老婆不傻,我傻。”
  — —
  由于和江父的条约,江淮序开启了愈发忙碌的工作,之前因为手臂受伤,落下了不少工作。
  经常忙到深夜,以至于温书渝找不到“以身相许”的机会。
  她的勇气快消失殆尽。
  夜色浓稠,窗外霓虹灯绚烂夺目,夜幕笼罩着南城。
  良视科技最里侧亮着白炽灯,宋谨南推开实验室的门,江淮序正在调试机器。
  “怎么,和老婆吵架了?最近天天泡在公司。”
  前段时间,下班就回家,说要给老婆做饭、要接老婆,现在倒好,快10点了还没回去。
  江淮序对着报告单对数据,“挣钱养老婆,你孤家寡人不懂。”
  得,他是不懂,单身这么好,搞不懂他为什么年纪轻轻踏入坟墓。
  “我也不想懂,单身多好,约了人,走了。”宋谨南甩甩手离开了实验室,他要开启美好的夜生活。
  工作是做不完的。
  江淮序加班越来越多,温书渝同样留在公司看档案。
  一宗十五年前的案件,老两口找到了她,声称自己儿子是冤枉的,希望温书渝能帮他们。
  时间久远,案件已经定性,再翻牌的可能性小。
  看到他们深深的皱纹和鬓边的白发,温书渝不忍心拒绝,接了这个案子。
  疑点颇多,捋不顺思路,卡得死死的。
  突然接到沈若盈的电话。
  “温大公主,酒吧来不来?”
  “不去。”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回去还要面对空荡荡的房屋,案子又进入死胡同,温书渝改了口,“去,地址发我。”
  整理好桌上的资料,温书渝摁灭总开关,身后的自动门缓缓关闭。
  丁经明已经羁押候审,不担心他来寻仇,更何况,父母们雇了保镖。
  温书渝来到酒吧,在卡座找到了沈若盈,一个人在闷闷不乐喝酒。
  “怎么了?盈盈小公主,和孟新浩吵架了。”
  沈若盈喝下一杯酒,“他哦,他最近对我可冷淡,我说什么都是哦,嗯,好,没别的了。”
  “马上纪念日了,我问他怎么过,他说随便去吃顿饭,随便,果然男人都一样,得到了就不珍惜,结婚前可不是这样的。”
  喝多话都跟着变多,沈若盈絮絮叨叨提醒她,“你要小心江淮序,你们都没感情,更容易生变。”
  温书渝听着她的唠叨,她和江淮序的感情,萌芽阶段,等到生变不知道要到何时。
  在她来之前,沈若盈不知道喝了多少了,小脸通红,“我打电话给孟新浩,让他来接你。”
  沈若盈拦下她的手,抱着她,傻乎乎地笑,“我不要,我要和你睡。”
  “行。”温书渝替她付了钱,架着她去停车场。
  从酒吧疾驰回沁和园,一个十字路口,两车相碰,停在路边,站在车尾的女生,看身影和傅清姿好像,温书渝踩下了刹车。
  定睛一瞧,的确是她。
  原本不想管,大半夜的,她一个女生和对方一个男生,担心她吃亏。
  温书渝安顿好沈若盈,拉开车门下车。
  傅清姿看清来人,拉着她的胳膊,“温小鱼,你评评理,明明是他撞得我,还不想赔钱。”
  她新买的粉色帕拉梅拉,第一回 上路,后面就被撞瘪了。
  “而且害得我头上起了一个包。”傅清姿摸摸额头上的包,按一下还疼。
  对方依依不饶,“那你突然在路中刹车,还怪我。”
  夜半路上车少,怎么会想到有人在路中突然停下来,结果撞上去了。
  他也心疼他的车,才买了一个月。
  傅清姿加大声音,“那也是你撞得我,你没保持安全距离。”
  向温书渝诉苦,“温小鱼,我不会破相吧。”
  温书渝仔细看了下,没有破皮,“不会不会,就是肿了一点,消肿就好。”
  像哄小朋友似的。
  傅清姿:“反正我不会和你私了,等着被起诉吧。”
  温书渝出来打圆场,“要不,咱们都消消气,好好说,人没事就好对不对?”
  对面的男生突然喊了一句,“弟妹。”
  温书渝凭着少数仅有的记忆,认了出来,“宋谨南?”
  她不脸盲,就是记忆力平时有很重要的用处,无关紧要的人,她不记,一时间没有看出来。
  更何况,昏暗的路灯下面,更看不清楚人的五官。
  摸不准他的脾性,温书渝选择求救,“江淮序,你快来,浮山路和樱花路交口。”
  大约10分钟后,江淮序来到,期间她暂时稳住了两个人。
  “你没事吧?”江淮序头发被风吹的微乱,按住温书渝的肩膀,仔细观察。
  电话里没有说清楚,而且刚刚的语气比较着急,让他误会了。
  温书渝指了指旁边的人,“不是我,是宋谨南撞了傅清姿,两个人在僵持呢。”
  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下。
  温书渝:“小姿姿,不用起诉这么麻烦,我和江淮序说让宋谨南给你道歉、赔修车钱,好不好?”
  傅清姿:“他和我好好道歉,我就原谅他。”
  她们的谈话,旁边的人自然能听到。
  江淮序冷声说:“追尾本来就是你的问题,道个歉,别耽误我哄我老婆睡觉。”
  宋谨南嗤他,“重色轻友。”
  既然都是朋友的朋友,道歉掉不了一块肉,宋谨南给江淮序一个面子,向傅清姿道歉,“对不起,我赔你修车钱。”
  傅清姿扬起下巴,“这还差不多。”
  这一个晚上和打仗似的,温书渝差点忘了,车里还有一个人呢。
  迅速开回家,“盈盈下车了。”
  转头和江淮序解释,“她和孟新浩吵架了,要来我们家睡觉。”
  空气里弥漫着酒的味道,江淮序帮她拿资料,“你也喝酒了?”
  温书渝睇他一眼,“酒驾犯法的。”
  江淮序:“我不在的场合,你不能喝酒。”
  “你管好多哦。”
  “你也可以管我。”
  她才懒得管。
  在主卧的卫生间洗漱好,温书渝抱着她的枕头,径直走向次卧。
  江淮序从书房回来,“你去次卧干嘛?”
  温书渝:“和盈盈一起睡啊。”
  沈若盈不是第一次来,对房子的构造熟悉的很,在水吧台喝水回来,猝然对着江淮序说。
  “江淮序,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惹鱼鱼不开心,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忘了你曾经喜欢的人。”
  然后拉开次卧门,趴在床上睡着了。
  温书渝:“你有喜欢的人?”
  江淮序面色茫然了片刻,很快恢复如初,“她喝多了,胡言乱语。”
  想想是这个道理,如果沈若盈知道,肯定会和她八卦的,按下次卧门把手。
  身后响起一道清冽的声音,“如果,真的有呢?”
  温书渝顿时愣在原地,张张嘴笑着说:“君子不夺人所好,那我给你们让位,成人之美。”
  江淮序被她脱口而出的话气到。
  从后面抱住她,贴着她的耳朵说:“可惜,没有如果,江太太这个位置,只属于你,属于温书渝。”
  第29章 祈福
  江淮序忙得连轴转, 周末去公司加班,家里剩下两个睡到中午的女生。
  窗帘遮住了漫天的日光,沈若盈迷糊醒来, 看看陌生的天花板, 恍惚想起自己在哪儿。
  捶捶疼痛欲裂的脑袋, “鱼鱼,我头好痛。”
  “几种酒混着喝, 牛。”温书渝在一边赖床,不想爬起来。
  她没有太多照顾人的经验,想不起来给沈若盈准备解酒茶。
  以往都是江淮序给她准备, 习惯被人照顾的人,身在其中, 自然没法换位思考。
  昨晚,江淮序和她说了没有如果, 她本能地回了呛他的话, 什么她才不想做江太太,她这张嘴, 就是看江淮序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