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
  “住手!”
  陈夫人在佣人搀扶下,急匆匆赶出来。
  看到宝贝女儿被欺负得满身污秽,害得陈家在小区丢尽脸面,急怒攻心的她下意识扬手,朝着姜宁脸上就是一巴掌。
  姜宁扼住她的手腕,冷声道:“陈夫人,女不教母之过,你教出这种是非不分,没脸没皮的女儿,有什么立场打我?
  凭你年纪大,还是凭你地位高?都末世了,还来欺软怕硬这一套。
  我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你今天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你的宝贝女儿剁了。”
  陈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想干什么?”
  “是你女儿想干什么。”姜宁反声质问,“你女儿不但污蔑我勾引容三少,还让人往我家里泼屎尿,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修养?
  别说我有家庭有老公,就算是没有,我想跟哪个男人往来,碍着她什么事了?还轮不到她来教我做人。”
  陈夫人矢口否认,“你们血口喷人,屈打成招!”
  姜宁懒得跟她废话,“人证物证俱全,你们都要否认,那就报警吧。”
  “你……”陈夫人哪能不清楚女儿的性子,但这事儿没法承认。
  姜宁出手打人不对,但要是报警坐实的话,妍菲这辈子的名声就毁了,以后哪还能找个好人家。
  再看看围观人群的眼神,不是平时跟陈家交好,就是跟妍菲玩得好的朋友,可现在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阎王易见,小鬼难缠,他们都怕跟50幢扯上关系。
  妍菲也是糊涂,她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去招惹50幢这种不要命的,他们连容家都不放眼里,警察来了都没用。
  想清楚利害关系,陈夫人的话软了下来,“这就是一场误会,是下人擅作主张闹出来的,我让他向你们赔不是,把这里清理干净。”
  “你是耳朵有毛病,还是脑子有问题?”
  姜宁丝毫不给她面子,“人还在这喘气呢,你想颠倒黑白,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误不误会的,你们心里清楚,想我给你们台阶下,也得看你们有没有给我脸!”
  没想到她这么难缠,非要让妍菲当众认错,这让陈家以后在小区如何立足?
  陈夫人面红耳赤,“你非要这样?”
  “为什么不呢?”姜宁反问,“你以为是你是谁,我凭什么给你脸?”
  陈夫人急得血往脑门涌,“我是、我……”
  “怎么了?”容三少带着巡逻的保安队姗姗来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发生什么事?”
  都不用当事双方说,有意巴结容家的借机靠近,绘声绘色阐述起来。
  看到容三少出现,满身秽物的陈妍菲怒羞愤,又带着几分委屈跟期待,“三少。”
  第274章 姐,给我个面子
  味儿太呛,画面更是辣眼睛,容三少捂着鼻子离得远远的。
  看到他嫌弃的模样,陈妍菲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身体被姜宁踩住,压根没法挣扎。
  她不想活了!
  戴上过滤式面罩,容三少小心翼翼走过来。
  好不容易搞了双新拖鞋,可别沾上脏东西。
  作为业委会主席,他有义务调解小区业主矛盾,“你们是想公了,还是私了?”
  一旦警察过来,事情就定性了,陈夫人不想闹大,“三少,这里面有误会。”
  容三少望向姜宁,“你呢?”
  姜宁早就算准陈家不想报警,神情冷漠道:“可以私了,但她得把我家大门舔干净了。”
  “得了,人家往你门口泼秽物不对,但瞧你把人家打得就差没出人命,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饶了她,以后谁来饶我?”
  容三少拍胸脯保证,“我,我现在是业委会主席,以后谁要是敢无故刁难你,你来找我伸张正义。”
  姜宁拒绝,“我不相信你。”
  “姐。”容三少深呼吸,“姜姐,给我个面子,行吧!”
  这弯拐的,姜宁差点没喷笑出来,难得二世祖也有低头弯腰的时候,真是活久见。
  行吧,既然台阶给到位,姜宁也不是揪着不放的主,“行,今天给你容三少面子,以后要是谁再敢惹到我头上来,可不像今天这么好收拾的。”
  于是,保安让人群散了,容三少让陈夫人安排人把50幢大门清理干净。
  说完,溜得比兔子还快,生怕陈妍菲身上的秽物沾到自己,“呕……”
  陈妍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伤心得痛哭不止。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跟三少永远都不可能了。
  姜宁,都是姜宁这个贱人害的,她等着!
  陈夫人神情复杂地望了眼姜宁,让家里佣人赶紧过来清理现场,连忙带着女儿回家。
  一路上,陈妍菲边哭边吐,“妈,现在怎么办?我不想活了。”
  陈夫人沉默,心神不觉间游走,浑然没有听到女儿说的话。
  “妈,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也嫌弃我?”
  “妍菲,这段时间你好好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人都是健忘的,等过几个月就没事了,谁也不会再记得这事。”
  容三少回到家,脸上差点没笑出花来。
  “爸,你知道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容老爷瞟了不争气的废物一眼,“你又招惹50幢的了?”
  “是陈家,陈妍菲指使下人往50幢泼秽物被抓个正着,被揍得跪在地上舔秽物。”
  容三少简直不要太得意,“爸,你不想有个吃屎的儿媳妇吧?以后别再撮合我跟陈妍菲,呕……现在只要想到她,我就想吐。”
  满脸黑线的容老爷,“……”
  ……
  三人一狗坐在车里,盯着陈家的佣人反复提水清理大门。
  姜宁鸡蛋里挑骨头,让他们用洗衣粉,洗洁精,清新剂,反复清理十几遍,确定没有任何异味,这才放人离开。
  回到家,个个从头洗到脚。
  霍翊深从浴室出来,姜宁居然在房间里喝酒。
  桌上摆着两瓶空啤酒瓶,而她手里拎的是白酒,正往嘴里灌……
  他连忙过去,将酒瓶子夺过来。
  姜宁喝得双脸绯红,双眼透着迷离,直勾勾盯着霍翊深,笑。
  将酒瓶搁旁边,霍翊深将她拉到怀里,“阿宁,你如果心情不好,有什么尽管跟我说。”
  说?呵呵,姜宁不知说什么,更不知从何说起。
  她突然勾住霍翊深的脖子,踮起脚尖用力吻着他的唇,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等等,我把门反锁一下。”
  拉上窗帘,睡得天晕地暗。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姜宁的心情恢复了平静。
  豆豆已经把鸡鸭鹅兔搬回来,正在精心喂养它们,“小牧哥哥,谢谢你帮我照顾它们,等它们长大下了蛋,到时我请你吃。”
  “豆豆妹妹,这几天我已经学会翻跟斗了,等会你来我家玩,我翻给你看。”
  “好呀。”
  “爸爸给了好吃的,我给你留了一份。”
  “谢谢小牧哥哥。”豆豆从口袋里掏出红薯干,“这里我种的红薯,做成的红薯干,我也请你吃。”
  霍翊深在厨房做好早餐,上楼叫姜宁起床,“累吗,要不要再睡会?”
  累,身体都要散架了,却无比的放松。
  她坐起来靠在他肩膀上,“谢谢你。”
  霍翊深揉揉她的脑袋,“不用谢,别忘了你昨天说过的话?”
  “昨天的话?”
  “你有家庭。”霍翊深提醒她,微笑道:“你有老公。”
  姜宁老脸一红,“没证,不算的。”
  “事实婚姻,怎么就不算了?”
  姜宁发现,霍同志不但脸皮越来越厚,嘴皮也越来越厉害。
  起床洗漱,吃米线。
  吃完干活,将采回来的药苗分类,兑好营养液跟生长剂,将受到气候摧残的药苗根放进去泡。
  生长状态较好的,则直接栽培到黑土花园,等茁壮成长后再移植出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姜宁没有再外出,外头看得见的活由兄妹俩打理,她则照看空间的植物,然后辅导两人的医药学基础。
  马光年大部分时间在粤城搞研究,但每周会抽空过来凤城驻点,半天给有资质的学生上课,半天给有需要的幸存者挂号开药方。
  不想中医断层失传,所以教学生是免费,唯一的要求是有基础有资质。
  他实在太忙了,只能有选择性地带,至于底子相对差,则由学生去教。
  到目前为止,也就收了姜宁一个学生。
  至于放号开诊,则是要收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