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夫妻两人谢过牛大妈今天的帮忙,之后开始忙活给两个孩子洗漱。
  一家人洗漱过后在炕上坐着玩耍。这个时候,二院那边的争吵声已经结束。大门重新被打开,不少东西陆陆续续被搬出。
  白棠看着男人跟孩子玩闹的笑容,只觉得现在的日子才是她想要的。
  一直等到两个孩子睡着后,何天成这才揽住白棠的肩膀,小声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事情要跟我说?”
  白棠没想到男人还是这样敏锐。她也没有再拖拉,直接把那个噩梦说了出来。包括噩梦的内容,他们一家的结局,以及梦中闪现的不少从苏玲玲角度看到的画面。
  梦中的内容说完后,白棠又把这些天以来,发生在自家身上的事情,以及结合噩梦之后得出的结论一一道明。
  何天成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对于生活的世界可能是一本书这样的设定,何天成是受到冲击的。但视线移到呼呼大睡的一双儿女、怀中的妻子之后,他又重新定下神来。
  白棠是懂得那种感受的。
  “不过,我们家的命运已经改变了。无论这个世界的真相是什么,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在一起就足够了。”
  何天成点头:“嗯,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夫妻两人说开后,白棠说起未来的规划。
  相较于这对夫妻的和谐相处,大院的另一头,庞家新婚小夫妻却闹了起来。
  说是闹也不准确,两人在下午那一场吵闹过后,知道大晚上的不能吵架,只是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辩起来。
  “你那几个嫂子真是有毛病。我的彩礼多少跟她们有关系吗?这来参加婚宴的亲戚还没走,就闹将起来。这是打我的脸呢?”
  庞志祖对于今天下午嫂子们的闹腾也很不开心。但是,他也不乐意苏玲玲这样说几个嫂子。好歹,他在没找对象前,嫂子们跟哥哥们对他还是很好的。
  “你就退一步不行吗?你的彩礼确实比她们多了一半。这事儿本来我们就不占理。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今天下午本来也不会吵起来。几个嫂子就是抱怨几句,你个新人为什么要跟他们吵?你看,最后丢脸的还不是你自己?”
  听到庞志祖把锅都甩自己身上,苏玲玲就觉得火大。
  下午那会儿,庞志祖那几个嫂子就呆在自家门外的廊下,明目张胆地说着自己的坏话。自己不过是反驳几句,不小心把彩礼的具体金额漏了出来。谁能知道那几个女人居然那么小家子气,就一百块钱也好意思拿出来逼逼叨叨。真是一堆眼皮子钱的臭婆娘。
  苏玲玲恨恨地想,今天她结婚,那几个臭婆娘敢这样闹腾。以后等他们发达后,一定要把这些拖后腿的甩掉。
  第19章 牛大姐【五连更第一更】
  第二天一早, 白棠从炕上醒来后,外面天光大亮。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晚起床,只觉浑身舒坦懒洋洋的。
  一直趴在妈妈身边的团子圆子, 见妈妈醒来后,笑嘻嘻地伸出肉爪贴在妈妈的脸上:“妈妈, 猪猪……”
  平时孩子睡懒觉的时候, 白棠就会用大懒猪叫他们。没想到这两小机灵鬼都给记住了。
  白棠一手一个孩子揽住,然后翻身把两个孩子抱起来,一人亲了一个脸蛋。惹得两个孩子哈哈大笑。
  隔着道门帘的何天成听到声音后,掀开门帘,靠在门框上笑道:“醒来就洗漱, 早饭我做好了。”
  白棠拿起炕柜上的手表看了看时间, 居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她抓住两个想要钻回被窝的孩子, 给他们换衣服。口中念叨道:“幸好昨天说好了工作的事情,不然今天就要迟到了。”
  昨天他们去厂里,不止开了各种证明身份的文件、介绍信。还重新跟厂里说明情况, 之前转给白棠的工作要重新落回何天成身上。
  顾忌何天成的身体没有恢复,厂里特批了一周的假期。之后重新上班,也会在他痊愈前,不安排出差任务。
  就这样白棠又成了没有工作的人。不过这一次过后, 她从农村人变城了城里人。
  关于工作的问题, 白棠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现在何天成回来, 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进行前期的准备工作, 等待几年后的市场开放。
  何天成很赞成白棠的计划, 并决定给予百分百支持。
  母子三人洗漱过后, 何天成已经把早饭端了上来。就是简简单单的杂粮粥, 配上自家腌的大白菜, 味道鲜美又开胃。
  一家人正吃着早饭,就听到屏门那头有人拍门。
  何天成过去开门,发现门外的人居然是庞志祖跟苏玲玲这一对新婚夫妻。
  “成子哥,早啊!这两天家里忙,今天才有空上门探望你。知道你们昨天有事没来参加婚宴,今天给你送点喜糖沾沾喜气。”
  何天成接过喜糖,眼神不着痕迹地扫了苏玲玲一眼。这个妻子梦中出现的所谓“玛丽苏女主”,看起来就跟普通人差不多。除了她眼中闪现的贪婪野心过于外露。
  “恭喜恭喜。刚回来事情太多了,不然肯定得参加你们的婚宴。你还专门过来送喜糖,真是不好意思。”
  何天成的话还没说完,眼睛滴溜溜转悠打量这倒座房的苏玲玲忽然开口:“成子哥对吧!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庞志祖听到苏玲玲这么自来熟的话,赶紧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不过被苏玲玲给无视了。
  开玩笑。
  眼前的半拉小院儿,里面不知道哪个角落,就埋着他们夫妻以后发家致富的第一桶金。她不能马上拥有这个小院儿,但是她得提前把自家的地方看清楚。
  直到现在,苏玲玲觉得自家还没拿下这座小院,是因为自己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不过,她坚信主角光环不可逆。即使现在没能拿下这座小院,未来的某一天,这里都会打上她苏玲玲的烙印。
  何天成刚想拒绝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身后就传来了白棠的声音:“哟!大清早的,新人起来得可早啊!”
  这句话打趣意味十足。
  庞志祖这个土著听到后,耳根泛红。倒是苏玲玲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白棠暗暗把她的反应记下。
  “没事的话就进来坐坐。这位就是苏同志对吧!苏同志长得可真是好看……”
  苏玲玲美滋滋被请到院中,结果坐在吹着冷风的石凳上,几次想找借口进倒座房里看看,都被白棠岔开了话题。每次白棠岔开话题都是在夸赞苏玲玲。这让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冲进去瞧瞧自己未来的产业。
  最终,苏玲玲还是离开了白棠家。不是她想离开,而是一大妈已经找了过来,要小夫妻两人过去商量些事情。
  看着这一家三口离去后,何天成把屏门栓上,低声问道:“有发现吗?”
  白棠摇头:“我看她一直四处打量,但没有具体的目标。看样子,应该也不知道那批财物到底埋在哪里。”
  对于自家是书中的藏宝地这一个说法,白棠的感觉很复杂。
  一方面,东西他们没见过,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但苏玲玲显然已经惦记上。看样子不会放弃的那种。
  另一方面,身为普通人的他们,那颗心不免有点蠢蠢欲动。
  想到这里,夫妻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些纠结释怀。
  这事儿不着急,他们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
  被一大妈强硬拉回家的苏玲玲却很不舒服。
  “妈,你干嘛呢?我在何家呆得好好的。”
  “这么没脸没皮的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一大妈想到之前自己上门让白棠卖屋子的事情,就觉得脸烧得荒。成子回来后肯定知道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他们夫妻背后怎么看待自己这个一大妈。这个一大妈自己当得太不行了。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不是你让我跟邻居好好相处的吗?就隔壁那个什么二大妈,那双眼睛跟探照灯一样,我不还是勉强自己跟她打交道吗?”
  苏玲玲不耐烦地反驳道。
  要不是剧情中这个一大妈以后会是个有用的工具人,苏玲玲早就跟她翻脸了。
  庞志祖见不得苏玲玲顶撞自家亲妈,又上去跟苏玲玲争执起来。
  “反正,你少打人家屋子的主意就对了。家里大把地方给你们小两口住。”
  一大妈最后撂下这句话,就先离开家里去菜站买菜。
  气得苏玲玲狠狠地踹倒了客厅摆放的八仙桌。桌上的杯子哗啦啦掉了一地。好在这年头瓷杯玻璃杯很贵。桌上的杯子都是些木杯子,掉在地上只发生沉闷声响,并没有任何破裂的地方。
  “你又发什么疯啊!”
  庞志祖伸手抓了抓脑袋,对于苏玲玲脾气的反复无常十分头疼。
  “你听听你妈说的话,真是狗都不信。”
  庞家一共有四个儿子,四个儿子已经结婚。
  庞家大儿子庞志光在罐头厂的肉类加工车间当小组长。跟妻子王小荷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庞家二儿子庞志宗是罐头厂保卫科的职工,跟妻子沈美好只生了一个女儿。
  庞家三儿子庞志耀是纺织厂销售科科员,跟妻子程意林生了个儿子。
  庞家四儿子就是庞志祖,跟苏玲玲昨天刚结婚。
  庞家占据着大院地理位置跟建筑最好的三间正房。其中庞家老两口住一间。剩下的两间已经用砖头隔开,另外开了门。两间正房变为了四个小间,分给了四个儿子居住。平均下来一家的居住面积大概十二三平。
  就这样的居住环境,庞家四个儿子都没有离开单独居住的意思。特别是庞家老大单位已经分了房子。却把房子租出去,带着一大家子继续赖在老人这里。
  为的是什么,苏玲玲一清二楚。
  ——
  就在苏玲珑跟庞志祖数落他那些哥哥嫂嫂的时候,白棠也在跟何天成说着庞家的事情。
  之前觊觎她家房子的人,除了苏玲玲、一大妈之外,就是二大妈。
  这一大妈还好说,庞家三大间正房不是摆设,对房子的要求并不大。但是,像二大妈那种一家四口成年人,挤在一间小小耳房的,就不一样了。
  夫妻两人说着二大妈,没过多久,就听到院外传来二大妈那尖利的声音:“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成子,成子在家吗?”
  白棠上去把屏门打开,二大妈正满脸红光地站在那。看到白棠她也不意外,自来熟地走了进来:“成子,你在家就好了。我跟你说,我刚从钢铁厂那边回来。我听说啊……”
  话没说完,白棠已经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就是你那个亲大伯家,犯事儿呢!”
  二大妈见自己逼逼叨叨一堆,这夫妻两人不为所动,反而在跟两个奶娃子玩过家家的游戏,就有点坐不住了。
  “你都不关心你大伯家的事情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谁做错事情就要受到惩罚。说到惩罚,二大妈。我不在家里的这段时间,听说你给白棠很多照顾呢!”
  照顾两个字,何天成说得咬牙切齿。
  二大妈直接一个激灵,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做的那些事情,讪笑道:“成子啊!大妈人老糊涂。做错事情,你们小年轻就原谅一下呗……”
  二大妈干笑两声,拔腿就跑没影儿了。
  她过来是想看笑话,可不是来找打的。何天成那个样子,好像要吃人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