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
张玉珍回头一看，顺手把隔壁产妇的凳子搬了过来，笑着说：“我照你说的做了，你猜怎么着！”
中年产妇已经懒得说了，一个白眼扔了过去，心想，狐朋狗友凑一堆！
周妤眼睛一亮，自己摆菜开始吃饭，“怎么样？他们肯定被你揍的落花流水吧？！”
张玉珍神秘一笑，“何止？估计冯天三天下不了床了，我那婆婆我没下死手，一是怕打死了，二是打坏了没人干活了，不过没有冯天的帮忙，她打不过我的。”
“而且我准备按照你说得干，隔三差五就在家揍人，揍到他们这辈子看见我就害怕！”
张玉珍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阴森。
第293章 像驯畜生一样驯人
张玉珍回去的时候，又在路边扯了一根没有昨天那么粗的竹条。
不过回家的时候，她却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上了，张玉珍先是敲了一会儿门，里面没有动静之后她立马就转身走了。
冯天听见外面的敲门声戛然而止，松了一口气，“妈，咱们就装作不在家里，等咱们好了之后再把她给揍一顿。”
冯天还是不能下床，他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下午的时候好说歹说冯大婶才哄着他把身上的辣椒油和血都给冲洗了一遍，这差点又要了冯天的半条命。
水一冲，身上的伤口就显现出来了，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血印子，还不算浅，不过也是够不着威胁生命的程度的。比起身体，冯天的脸看着更可怕，他被张玉珍足足打了快一百个耳光，张玉珍力气大，个个耳光都用了实打实的力气，冯天的头现在肿的跟个猪头似的了。
“行，这一次，我肯定不会放过她！居然敢打我们！这次肯定打断她的腿，然后绑在家里慢慢折磨！”冯大婶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张青青紫紫的脸泛着狠意。
冯天也是这个意思，猝不及防地，他的肚子叫了一声，然后喊：“妈，我饿了！”
冯大婶看了冯天一眼，她也被张玉珍用竹条子抽了一顿，虽然说是穿着衣服抽的，而且根据冯天所说，张玉珍打冯大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全力，但是冯大婶还是觉得全身都痛，也不想动。
可两人都饿了一天了，冯大婶心疼儿子，叹了一口气，撑着柜子起来了，一边“哎哟哎哟”一边出去了。
冯天本来想转过身子睡，这一动，又压到了别的密密麻麻的未愈合的伤口了，他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开锁师傅问张玉珍：“你家这不是有人吗？怎么还请开锁的呢，也不怕浪费钱哦。”
张玉珍苦笑着说：“你看我这样子，我老公婆婆都恨不得赶我出去的，可是我钱都上交给他们了现在往哪里走？哎，要不是没地方去，我真不想回来。”
她说着，还默默红了眼眶。
开锁师傅也不是不清楚张玉珍家里的情况，都是街坊邻居，谁不知道冯天和冯大婶两个人从来不做人的，对媳妇更是。
张玉珍脸上这伤，看着也是在吓人。
开锁师傅叹了口气，“这次我不收你钱了，你回去和你丈夫婆婆好好相处，女人嫁人了就是这样，没办法，把他们哄好比什么都强。”
张玉珍点了点头，“知道。”
不过说完这句话，她的眼里出现了几分讥讽。
要是张玉珍还没有认识周妤的话，她肯定也满心满意这样觉得，虽然她读了不少书出来，可是从小到大她骨子里被教育的就是女人要顺从，要懂事，要听话，要勤劳，要善良。
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做的，可是做什么都不够，都要被父母责怪，她本身是向往自由的，可是骨子里却被父母驯服得像一匹任劳任怨的老骡子。
拼了命的读书，已经是张玉珍上半辈子做过的最“叛逆”的事情了。
可是偏偏是她觉得自己要上岸了，她的父母不仅把她的工作卖了，还把她给卖了，吃人不吐骨头。
后来嫁到了冯家，又是新一轮的驯服，打骂，责怪，甚至比以前更加恶劣。
张玉珍也以为自己这辈子完了，她的乐观差点就坚持不下去了，还好遇到了周妤。
现在，她就要把那些人驯服她的手段统统给还回去。
冯天和冯大婶的性格比她软弱不少，想来，应该更容易。
门锁很快被打开了，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开锁师傅怕惹上冯家母子这对麻烦精赶紧走了，只留张玉珍一个人站在门口。
霎那间，房间里的冯天和厨房里的冯大婶心里都是一咯登，经历的过的恐惧似乎又在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
两人同时忍着疼痛一个从屋子里，一个从厨房里分别艰难地走了出来。
门在这个时候恰好被轻轻过来了。
冯天和冯大婶看见张玉珍拿着一根竹条一罐辣椒油，笑着说：“我早上和你们说了，要乖的。”
她手指在辣椒油的盖子上摩挲了一小会，“这还是我们店里的辣椒油，本来想着冯天喜欢吃辣椒就带点回来给他吃，这下可好，又要用在你们的身上了。”
冯大婶大叫一声，想玩外面跑，张玉珍很快就把冯大婶给拉住了，一竹条狠狠地抽在了冯大婶的后颈，“妈，怎么我都下班回来你还没做好饭？我留你在家里有什么用？”
冯大婶的脑子里已经完全被恐惧所充斥了，她连连点头，“我做，我做，我现在就去做！”
张玉珍又是一竹条下去，打得冯大婶顿时皮开肉绽，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声惨叫一出来，张玉珍就一耳光抽了过去：“嘴巴不听话就打嘴巴。”
她说完之后面对冯大婶恐惧的眼神忽然笑了笑，“这句话是不是很熟悉呀妈？你以前也是这样打我的。”
冯大婶张开嘴巴默声留着眼泪，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张玉珍看着冯大婶这个样子觉得要是自己不认识她的话，肯定会觉得这个老人家很可怜。
可是谁来可怜她，谁来可怜她那些被蹉跎，被殴打，甚至被他们两母子按在床上容冯天随意侮辱的悲惨时光？
这些事情，张玉珍连周妤都没有说过，她怕吓到周妤。
张玉珍对着冯大婶又是迎头一耳光，“你把我买进来，我就是你们家的儿媳妇，你把门锁上是什么意思？不想要我了？别啊，我可值三千块钱呢！你放心，我这辈子生是你们冯家的人，死是你们冯家的鬼！你们从这个家里走了我都不会走！”
冯大婶的表情从恐惧慢慢变成了绝望，站在房间门口的冯天忽然一骨碌，被张玉珍吓得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疼的他发出阵阵嚎叫声。
张玉珍松开冯大婶，顺便在她腿上踢了一脚来警告她别想着逃跑，然后就拿着竹条和辣椒油向着冯天去了，“知道你迫不及待了，你总是这么急，不是吗？”
第294章 你抽烟的时候想想你老婆的话就行了
本来说好下午来填出生证明，但是因为区医院的医护人员实在是短缺，所以一拖就拖到了晚上。
左边产妇的丈夫刚好来了，两人说出王傲天这个名字的时候都相当自豪。
不过周妤和顾野已经震惊过一遍了，这下轮到隔壁贺红霞一家震惊了。
可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呢？左边那个产妇和她丈夫都觉得大家在羡慕他们取了个好名字。
周妤看着那张小小的表心里很感慨，上一世，她闺女的出生证明是没有人填的。
轮到贺红霞一家的时候贺红霞和丈夫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取好的名字写在纸条上面递给护士，护士看了一眼，问：“哟，这名字你闺女以后上学难写了！”
全名叫刘瑾嫣，别说以后小孩上学了，就连护士看着都头疼。
贺红霞腼腆地笑了，小声说：“辛苦你了。”
这名字虽然说是一起取的，不过却是贺红霞一个人的主意，原因无他。
刘大勇看着妻子，眼里也是含笑。
贺红霞的父亲看着女婿这么惯着闺女的样子，心里高兴，不过嘴里也忍不住嘟囔，“红霞，你这名字确实怪难写的，要不还是换个简单点的？”
贺红霞看着父亲已经跃跃欲试的样子赶紧阻止：“不行，就这个！爸，我这名字就是你取的，红霞红霞，可难听了！”
顾野听见贺红霞的抱怨，耳尖不免红了。
他再一次庆幸还好没取名叫红霞，要是真叫了那个名字，闺女以后是不是也这样怪他了？
贺红霞的父亲也是老脸一红，硬着嘴巴说：“多有朝气的名字，你懂什么，那时候她们给姑娘取名字更难听呢，叫什么小雨小红，你的还算洋气呢！”
旁边的周妤觉得自己似乎中了一枪。
她干脆让顾野把帘子拉上，小家伙要喝奶了。
喂完奶，照例是还剩下一奶瓶，周妤扔了可惜，就问贺红霞：“红霞，我这还多了一瓶奶，你要不要？”
贺红霞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周妤，“那就太谢谢你了。”
说完她就让刘大勇去拿他们新买的奶瓶，顾野就把奶水从悦悦的奶瓶里给倒了过去。
刘大勇说了谢谢之后就把盖子仔细盖好，因为贺红霞还在吃东西，他又不好意思问岳父岳母，所以只好自己开始笨手笨脚地喂奶，顾野看了一小会就实在看不过去了，他一边给悦悦拍奶嗝一边走过去说：“你这样不对，孩子容易呛到。”
刘大勇急的汗水都出来了，“那咋办？”
周妤看着顾野还在教别人喂奶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好笑，好笑是因为两个男人都高高大大的，小心翼翼抱着孩子的样子看着又滑稽又暖心。
她也觉得很自豪。
贺红霞想把孩子接回来，却被母亲用眼神阻止了，贺红霞只好一边吃东西一边紧张地看向了刘大勇。
贺红霞的母亲笑着小声在贺红霞耳边安慰：“大勇是嫣儿的爸爸，他该学会怎么照顾自己的孩子，而且他也应该知道你这几天的辛苦。”
贺红霞点了点头，没再担心了。
刘大勇在顾野的口头教导下终于稳稳当当地抱着闺女喝上了奶，可是看着怀里比悦悦小了一大圈的嫣儿，刘大勇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贺红霞的母亲又想起什么似的问贺红霞：“你是没有奶水还是奶水不够？”
贺红霞小声说：“不够。”
说这话的时候她憋红了脸，在村里，女人的奶水不够就是这个女人不行，贺红霞虽然知道父母和大勇都不会这么想，也明白这个说法本来就是无稽之谈，但是被婆婆念叨了这么久，她也被说得有点自卑了。
刘大勇这个时候站出来了，“妈，这不怪红霞，怪我粗心，一心想着离红霞生孩子还有些日子，所以想着多挣钱，没赶回来好好照顾红霞。”
看见刘大勇一个劲地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贺红霞的母亲也就顺着骂了刘大勇几句，还是贺红霞心疼刘大勇，让母亲别说了。
贺红霞的母亲说了好些话才停下嘴，心里还是不太解气。
她是知道这事刘大勇的错处不大，但是总不能真的去骂亲家母吧？贺红霞的父母心里虽然颇有怨气，可为了小两口，还是没说贺红霞婆婆的半句不是。
不过同时也下定了决心，这个月子他们一定要把闺女接回去照顾了。
刘大勇也明白这是岳父岳母明事理，不然早闹大了，他把自己给贺红霞父亲卖的药和给贺红霞母亲买的衣裳都拿了出来，一家人又很快气氛好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刘大勇终于碰到顾野空闲的时候了。
这一对比不知道，对比一下，刘大勇就知道自己之前沾沾自喜的疼老婆在顾野面前比起来是有多么的微不足道了，顾野一把睡着的孩子放下，刘大勇就悄悄和顾野说：“能出去聊几句吗？”
顾野看了眼周妤，周妤在和贺红霞一家聊天，看见顾野的眼神，周妤点了点头，笑着说：“你去吧，我这没事。”
顾野才跟着刘大勇往外走，刘大勇本来想找个饭馆和顾野好好一边吃一边聊天的，被顾野给拒绝了。
他只好带着顾野上了医院的二楼平台上去，十月底的风终于见了点凉气，吹得刘大勇神清气爽。
顾野只在想，明天出院的时候要给媳妇闺女带两个帽子来，别吹到风了。
中年产妇已经懒得说了，一个白眼扔了过去，心想，狐朋狗友凑一堆！
周妤眼睛一亮，自己摆菜开始吃饭，“怎么样？他们肯定被你揍的落花流水吧？！”
张玉珍神秘一笑，“何止？估计冯天三天下不了床了，我那婆婆我没下死手，一是怕打死了，二是打坏了没人干活了，不过没有冯天的帮忙，她打不过我的。”
“而且我准备按照你说得干，隔三差五就在家揍人，揍到他们这辈子看见我就害怕！”
张玉珍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阴森。
第293章 像驯畜生一样驯人
张玉珍回去的时候，又在路边扯了一根没有昨天那么粗的竹条。
不过回家的时候，她却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上了，张玉珍先是敲了一会儿门，里面没有动静之后她立马就转身走了。
冯天听见外面的敲门声戛然而止，松了一口气，“妈，咱们就装作不在家里，等咱们好了之后再把她给揍一顿。”
冯天还是不能下床，他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下午的时候好说歹说冯大婶才哄着他把身上的辣椒油和血都给冲洗了一遍，这差点又要了冯天的半条命。
水一冲，身上的伤口就显现出来了，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血印子，还不算浅，不过也是够不着威胁生命的程度的。比起身体，冯天的脸看着更可怕，他被张玉珍足足打了快一百个耳光，张玉珍力气大，个个耳光都用了实打实的力气，冯天的头现在肿的跟个猪头似的了。
“行，这一次，我肯定不会放过她！居然敢打我们！这次肯定打断她的腿，然后绑在家里慢慢折磨！”冯大婶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张青青紫紫的脸泛着狠意。
冯天也是这个意思，猝不及防地，他的肚子叫了一声，然后喊：“妈，我饿了！”
冯大婶看了冯天一眼，她也被张玉珍用竹条子抽了一顿，虽然说是穿着衣服抽的，而且根据冯天所说，张玉珍打冯大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全力，但是冯大婶还是觉得全身都痛，也不想动。
可两人都饿了一天了，冯大婶心疼儿子，叹了一口气，撑着柜子起来了，一边“哎哟哎哟”一边出去了。
冯天本来想转过身子睡，这一动，又压到了别的密密麻麻的未愈合的伤口了，他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开锁师傅问张玉珍：“你家这不是有人吗？怎么还请开锁的呢，也不怕浪费钱哦。”
张玉珍苦笑着说：“你看我这样子，我老公婆婆都恨不得赶我出去的，可是我钱都上交给他们了现在往哪里走？哎，要不是没地方去，我真不想回来。”
她说着，还默默红了眼眶。
开锁师傅也不是不清楚张玉珍家里的情况，都是街坊邻居，谁不知道冯天和冯大婶两个人从来不做人的，对媳妇更是。
张玉珍脸上这伤，看着也是在吓人。
开锁师傅叹了口气，“这次我不收你钱了，你回去和你丈夫婆婆好好相处，女人嫁人了就是这样，没办法，把他们哄好比什么都强。”
张玉珍点了点头，“知道。”
不过说完这句话，她的眼里出现了几分讥讽。
要是张玉珍还没有认识周妤的话，她肯定也满心满意这样觉得，虽然她读了不少书出来，可是从小到大她骨子里被教育的就是女人要顺从，要懂事，要听话，要勤劳，要善良。
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做的，可是做什么都不够，都要被父母责怪，她本身是向往自由的，可是骨子里却被父母驯服得像一匹任劳任怨的老骡子。
拼了命的读书，已经是张玉珍上半辈子做过的最“叛逆”的事情了。
可是偏偏是她觉得自己要上岸了，她的父母不仅把她的工作卖了，还把她给卖了，吃人不吐骨头。
后来嫁到了冯家，又是新一轮的驯服，打骂，责怪，甚至比以前更加恶劣。
张玉珍也以为自己这辈子完了，她的乐观差点就坚持不下去了，还好遇到了周妤。
现在，她就要把那些人驯服她的手段统统给还回去。
冯天和冯大婶的性格比她软弱不少，想来，应该更容易。
门锁很快被打开了，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开锁师傅怕惹上冯家母子这对麻烦精赶紧走了，只留张玉珍一个人站在门口。
霎那间，房间里的冯天和厨房里的冯大婶心里都是一咯登，经历的过的恐惧似乎又在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
两人同时忍着疼痛一个从屋子里，一个从厨房里分别艰难地走了出来。
门在这个时候恰好被轻轻过来了。
冯天和冯大婶看见张玉珍拿着一根竹条一罐辣椒油，笑着说：“我早上和你们说了，要乖的。”
她手指在辣椒油的盖子上摩挲了一小会，“这还是我们店里的辣椒油，本来想着冯天喜欢吃辣椒就带点回来给他吃，这下可好，又要用在你们的身上了。”
冯大婶大叫一声，想玩外面跑，张玉珍很快就把冯大婶给拉住了，一竹条狠狠地抽在了冯大婶的后颈，“妈，怎么我都下班回来你还没做好饭？我留你在家里有什么用？”
冯大婶的脑子里已经完全被恐惧所充斥了，她连连点头，“我做，我做，我现在就去做！”
张玉珍又是一竹条下去，打得冯大婶顿时皮开肉绽，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声惨叫一出来，张玉珍就一耳光抽了过去：“嘴巴不听话就打嘴巴。”
她说完之后面对冯大婶恐惧的眼神忽然笑了笑，“这句话是不是很熟悉呀妈？你以前也是这样打我的。”
冯大婶张开嘴巴默声留着眼泪，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张玉珍看着冯大婶这个样子觉得要是自己不认识她的话，肯定会觉得这个老人家很可怜。
可是谁来可怜她，谁来可怜她那些被蹉跎，被殴打，甚至被他们两母子按在床上容冯天随意侮辱的悲惨时光？
这些事情，张玉珍连周妤都没有说过，她怕吓到周妤。
张玉珍对着冯大婶又是迎头一耳光，“你把我买进来，我就是你们家的儿媳妇，你把门锁上是什么意思？不想要我了？别啊，我可值三千块钱呢！你放心，我这辈子生是你们冯家的人，死是你们冯家的鬼！你们从这个家里走了我都不会走！”
冯大婶的表情从恐惧慢慢变成了绝望，站在房间门口的冯天忽然一骨碌，被张玉珍吓得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疼的他发出阵阵嚎叫声。
张玉珍松开冯大婶，顺便在她腿上踢了一脚来警告她别想着逃跑，然后就拿着竹条和辣椒油向着冯天去了，“知道你迫不及待了，你总是这么急，不是吗？”
第294章 你抽烟的时候想想你老婆的话就行了
本来说好下午来填出生证明，但是因为区医院的医护人员实在是短缺，所以一拖就拖到了晚上。
左边产妇的丈夫刚好来了，两人说出王傲天这个名字的时候都相当自豪。
不过周妤和顾野已经震惊过一遍了，这下轮到隔壁贺红霞一家震惊了。
可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呢？左边那个产妇和她丈夫都觉得大家在羡慕他们取了个好名字。
周妤看着那张小小的表心里很感慨，上一世，她闺女的出生证明是没有人填的。
轮到贺红霞一家的时候贺红霞和丈夫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取好的名字写在纸条上面递给护士，护士看了一眼，问：“哟，这名字你闺女以后上学难写了！”
全名叫刘瑾嫣，别说以后小孩上学了，就连护士看着都头疼。
贺红霞腼腆地笑了，小声说：“辛苦你了。”
这名字虽然说是一起取的，不过却是贺红霞一个人的主意，原因无他。
刘大勇看着妻子，眼里也是含笑。
贺红霞的父亲看着女婿这么惯着闺女的样子，心里高兴，不过嘴里也忍不住嘟囔，“红霞，你这名字确实怪难写的，要不还是换个简单点的？”
贺红霞看着父亲已经跃跃欲试的样子赶紧阻止：“不行，就这个！爸，我这名字就是你取的，红霞红霞，可难听了！”
顾野听见贺红霞的抱怨，耳尖不免红了。
他再一次庆幸还好没取名叫红霞，要是真叫了那个名字，闺女以后是不是也这样怪他了？
贺红霞的父亲也是老脸一红，硬着嘴巴说：“多有朝气的名字，你懂什么，那时候她们给姑娘取名字更难听呢，叫什么小雨小红，你的还算洋气呢！”
旁边的周妤觉得自己似乎中了一枪。
她干脆让顾野把帘子拉上，小家伙要喝奶了。
喂完奶，照例是还剩下一奶瓶，周妤扔了可惜，就问贺红霞：“红霞，我这还多了一瓶奶，你要不要？”
贺红霞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周妤，“那就太谢谢你了。”
说完她就让刘大勇去拿他们新买的奶瓶，顾野就把奶水从悦悦的奶瓶里给倒了过去。
刘大勇说了谢谢之后就把盖子仔细盖好，因为贺红霞还在吃东西，他又不好意思问岳父岳母，所以只好自己开始笨手笨脚地喂奶，顾野看了一小会就实在看不过去了，他一边给悦悦拍奶嗝一边走过去说：“你这样不对，孩子容易呛到。”
刘大勇急的汗水都出来了，“那咋办？”
周妤看着顾野还在教别人喂奶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好笑，好笑是因为两个男人都高高大大的，小心翼翼抱着孩子的样子看着又滑稽又暖心。
她也觉得很自豪。
贺红霞想把孩子接回来，却被母亲用眼神阻止了，贺红霞只好一边吃东西一边紧张地看向了刘大勇。
贺红霞的母亲笑着小声在贺红霞耳边安慰：“大勇是嫣儿的爸爸，他该学会怎么照顾自己的孩子，而且他也应该知道你这几天的辛苦。”
贺红霞点了点头，没再担心了。
刘大勇在顾野的口头教导下终于稳稳当当地抱着闺女喝上了奶，可是看着怀里比悦悦小了一大圈的嫣儿，刘大勇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贺红霞的母亲又想起什么似的问贺红霞：“你是没有奶水还是奶水不够？”
贺红霞小声说：“不够。”
说这话的时候她憋红了脸，在村里，女人的奶水不够就是这个女人不行，贺红霞虽然知道父母和大勇都不会这么想，也明白这个说法本来就是无稽之谈，但是被婆婆念叨了这么久，她也被说得有点自卑了。
刘大勇这个时候站出来了，“妈，这不怪红霞，怪我粗心，一心想着离红霞生孩子还有些日子，所以想着多挣钱，没赶回来好好照顾红霞。”
看见刘大勇一个劲地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贺红霞的母亲也就顺着骂了刘大勇几句，还是贺红霞心疼刘大勇，让母亲别说了。
贺红霞的母亲说了好些话才停下嘴，心里还是不太解气。
她是知道这事刘大勇的错处不大，但是总不能真的去骂亲家母吧？贺红霞的父母心里虽然颇有怨气，可为了小两口，还是没说贺红霞婆婆的半句不是。
不过同时也下定了决心，这个月子他们一定要把闺女接回去照顾了。
刘大勇也明白这是岳父岳母明事理，不然早闹大了，他把自己给贺红霞父亲卖的药和给贺红霞母亲买的衣裳都拿了出来，一家人又很快气氛好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刘大勇终于碰到顾野空闲的时候了。
这一对比不知道，对比一下，刘大勇就知道自己之前沾沾自喜的疼老婆在顾野面前比起来是有多么的微不足道了，顾野一把睡着的孩子放下，刘大勇就悄悄和顾野说：“能出去聊几句吗？”
顾野看了眼周妤，周妤在和贺红霞一家聊天，看见顾野的眼神，周妤点了点头，笑着说：“你去吧，我这没事。”
顾野才跟着刘大勇往外走，刘大勇本来想找个饭馆和顾野好好一边吃一边聊天的，被顾野给拒绝了。
他只好带着顾野上了医院的二楼平台上去，十月底的风终于见了点凉气，吹得刘大勇神清气爽。
顾野只在想，明天出院的时候要给媳妇闺女带两个帽子来，别吹到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