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兜兜转转只是几年就变了这样子。
  你枕在肩窝，眼神一动不动落在霍起鸣身上，“今晚你不会是见哪个女人吧？”
  “怎么会，是日本人，你别多想。”他打哈哈过去。
  等张志远走了，你对霍起鸣说：“你听清了吗？”
  他一愣，看向了你。
  那眼神有探究，还有审视，还有警惕。
  ——
  巷子拐角处的首饰店档次看起来并不高。
  你百无聊赖挑着戒指，戴上其中一枚，花苞似的展开细手，凑到霍起鸣面前。
  “好看吗？”
  霍起鸣点头，瞥了眼黄宝石的光芒，低声道，“好看”。
  “就这个。”你让印尼的店家给你包好。
  你看出霍起鸣的心神不宁。
  尽管他情绪收敛得很好，但他的右手总是放在右裤兜里。
  你今天特意挑了件西服给他穿。
  那天在饭店，你发觉他穿西服觉得很好看。
  今天，他穿着你挑的西装，长身鹤立站在杂乱的首饰店里，眼神沉静，看向饭店的眼神是你看不清的情绪。
  浓郁的，如化不开的血沫子。
  有一许紧绷，还有淡淡杀意。
  你回想起今早凌晨发生的事。
  *
  凌晨是你是被一阵激烈的枪响震醒的。
  枪声来自楼上，是霍起鸣住的地方。
  你的心跳得飞快，疯了一样连鞋都没穿就冲了出去。推开门时就撞到了他。
  枪声还没完，公寓外面的外滩23路都乱成一团。
  一声声尖叫刺破这个昏暗的凌晨。
  你和霍起鸣对视一眼，他跨步要上楼去，你想也不想就要跟上去。
  他转身拦住你。
  “上面危险。”
  说完他就冲了进去。
  你没听他的，一并跟了进去。
  阁楼上都是血。
  一个年轻女孩倒在地上，阁楼里的窗户紧紧打开。
  女孩就是那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