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信函4》
  “谁他妈傲娇谁他妈自私了!”
  “唔!你?你不是说喜欢我怎么还对我这么兇!”
  赵子樺被柯家寧突如其来的怒骂吓到退了一步,刚刚理直气壮又说讨厌柯家寧的模样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刚刚是不是一直问你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说!有没有!”
  “??”赵子樺又在往后退了一步却立刻被柯家寧喊道“不准退!往前!”
  “是你说的要我追根究底的问你呀,今天不给我答覆我就不配做你学长!立刻给我说出来!”
  “不、不说!说了学长你也帮不上任何忙!”
  “你真不说是不是?”现在的柯家寧完全就是恶鬼上身,一步一步逼近像隻绵羊发颤的赵子樺,这时赵子樺当然早就把眼泪给收好,知道自己故意演的这场戏真的过了头激到了柯家寧,连忙想着脱身的办法,虽然原本赵子樺只是不相信柯家寧说喜欢自己是真是假想测试看看,没想到现在结果没测出来,恶鬼倒是请了出来,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要送的还是恶鬼就更是难上加难!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不、不说会怎样?”拽着肩上的小毛巾,赵子樺大力的吞了口唾沫道。
  “呵呵,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绝对不会想知道的,小学弟。”
  看到柯家寧恶鬼般的笑容,赵子樺很有骨气一手握拳一手布弓着身躯弯着腰的对着柯家寧瞪眼道:“请让我向你好好解释清楚这事吧!学长大人!”
  可谓是一点骨气都没有的彻底认输了!
  说了一遍来龙去脉,包括自己的来头以及揣测薛家的事情还有文雪凝失踪的事情甚至是张睿皓的事情,不需要柯家寧说什么,赵子樺真是服服贴贴全都一五一十的稟告,人也乖巧的坐在柯家寧身旁,两人在凉亭吹着徐徐凉风从外人看来似乎就像是在聊天般,但赵子樺知道如果自己说错了什么下场一定会很惨。
  “就只有这样?因为这件事你才像变了个人?”
  “我都说了?就是这样,现在雪凝都还没找到大家就够慌的??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但听你这么说我倒觉得文雪凝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啊?”柯家寧看着低着头的赵子樺说。
  “怎么会!你是不知道我说的薛家有多么恐怖!他们?他们可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啊??”
  想起之前薛凌对自己的那种态度,柯家寧倒也不是不了解,只是虽然他对自己那样爱理不理的态度,但听起来对自己喜欢的人应该是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看上次他对文雪凝的态度,柯家寧知道那绝对不是假装的。
  “我倒是觉得张睿皓才是个大问题。”
  “张睿皓?怎么会,他、他如果有大问题那就是说明薛家有问题!”
  “可是刚刚听你说的感觉,我觉得他倒像是个个体,自己来医院找你那次现在想想大概也是故意的,而去找冬睦月就更是有意的。”
  “这?我怎么听不明白?所以张睿皓究竟是谁家派来的?”赵子樺歪着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柯家寧,而柯家寧则是故意贴近赵子樺的脸庞轻声道“自己。”
  “自己?学长你的意思是说从头到尾他都是为了自己?”
  “可能不全是这样,但从他的行动看来也太不受控了,可能连薛凌也管不着他,只是刚好前一阵子目的相同才达成共识互助,但现在大概是散了吧。”
  “难道这不是薛家在演戏吗?”
  “你脑筋活一点行不行啊?从绑架文雪凝还有送血的这件事,我想薛凌的话应该是气都气疯了吧,只是我唯一不能了解的是张睿皓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要陷害薛家还是冬家呢??”
  “唔?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看着赵子樺似乎敞开了一点心房,柯家寧也觉得自己的开导做的差不多接着手就搭上赵子樺的腰,虽然隔着衣服,但夜晚微凉的气氛还是能感受到人体暖暖包的功效,而赵子樺这次终于也意识到了柯家寧的手,就在柯家寧期待赵子樺会说出什么话的时候,没想到差点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吐血而死。
  “嗯?学长你怎么了?冷吗?不然先回去休息吧?”
  “??我就要抱着你。”柯家寧不放弃,既然之前都说过自己喜欢他了,那他总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该答覆自己吧?
  “哦?是吗?那你两隻手都搭上来吧!我爸说我天生暖,能派上用场的也就这时候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柯家寧立刻火大直接问道:“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交往!?”这次说的如此清楚明白,就是为了赵子樺这傻子,就连说完这句话,还是一脸呆样。
  “??啊!我想起来我要打一通十分重要的电话,我先回去啦!拜拜学长!”
  “???”
  柯家寧一脸错愕的看着突然就起身快步离开的赵子樺,所以刚刚他这是被拒绝了?从出生到现在只要自己说喜欢对方对方高兴都来不及的!现在居然被拒绝了???
  就这样好一段时间陷入赵子樺所给的深渊,柯家寧才一脸恍惚的回宿舍去,而至于赵子樺,说是要打电话,却在一旁偷偷的观察柯家寧。
  “怎么江宇晴这样连学长也这样啊??哎唷??我该怎么办才好呀??”
  蹲在角落抱头低喃着,一下子赵子樺居然就这样忘了自己当初烦恼文雪凝的事,看来现在自己也自身难保了。
  一个追了自己好几年究竟在哪的江宇晴,一个只要不顺自己意就会变成恶鬼的柯家寧,看起来两个都不是很好的选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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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礼拜过去,被绑着的文雪凝只喝了几口水维持着身体基本的机能自然虚弱,可张睿皓却还是依旧笑咪咪,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绑文雪凝的地方有可能随时会被发现,时间到了就回来看看文雪凝,哼哼歌,只是做着自己的事。
  “咳咳??”
  “怎么?想喝水吗?”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罢休?”文雪凝用着虚弱的嗓音问道,但也不抱期待能得到什么好答案。
  “我?我一直都没有在强求些什么呀,不如说是你们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拿起一旁新带来的宝特瓶,张睿皓扶着文雪凝边餵他喝起水。
  “唔?咳?你放过冬哥哥?放过薛凌??自己一个人生活难道不好吗?”
  “??小雪你明明应该要懂我的,你不是最清楚一个人有多么寂寞吗?”
  文雪凝靠着墙看着对自己笑着的张睿皓,一瞬间竟感觉看到了当初生病关在房里一个人的自己。
  “可能我们这也是最后一次见面,说个故事给你听吧?”张睿皓坐在文雪凝身旁,让虚弱的文雪凝靠着自己说道。
  “以前有个小男孩,有记忆以来应该是生活在一个挺幸福的平凡家庭里,但有一天,小男孩的爸爸妈妈因故去世,爸爸的亲戚前来替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做不到的男孩的父母办理后事,那时那个男孩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爸爸妈妈是私奔离家出来生活的,而因为妈妈的亲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入这么复杂又庞大的家庭便断绝了所有关係,可知道出了意外,却又覬覦男方家庭的财產而闹的十分不愉快,最后便把小男孩连同一大笔财產都给了女方家,却没料到那些包含给小男孩成长的学费等开销都被拿去挥霍,而那些视财如命的大人们最后为男孩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小男孩送到国外,说好听是留学增广见闻,但男孩根本就语言不通,最后成了小混混,整天惹是生非,就这样几年过去,小男孩也长大了,捅出的娄子也一个比一个大,好不容易上了警局,却被一个看起来跟自己岁数差不多的臭小子给领了出去给了忠告。”
  张睿皓笑着说完了故事,但文雪凝听的糊涂。
  “听了什么忠告?”
  “嗯~这个我还没想好,毕竟是个故事,有些紕漏在所难免嘛~”
  “那这小男孩出去后想做什么?”文雪凝突然觉得头有点晕,视线也似乎模糊起来。
  “嗯?不清楚,可能凭当下的心情吧~”
  “是不是?你就是那个男孩??”
  “谁知道呢?我只是说故事,可能无意识参杂了一点亲身经歷吧?”
  “你到底?要做什??”
  文雪凝突然觉得很睏,睏的眼睛张不开,而张睿皓的声音也有如催眠忽近忽远,最后只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别担心?冬睦月会没事的。”这样像是过于在意而出现的幻听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