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长生不老 第727节
  周书玲正有些神思不属,下意识地顺着他抬头的动作也看了看自己头顶,旋即反应过来,嗔道:“讨嫌啊……我听说,你总讲一个人胖,她就真的会发胖。我和咚咚……不,我是说咚咚的学习不好,是不是也有我们经常说她的缘故?”
  “你搞错了因果。更何况因材施教,有些孩子属于敏感型的,会想太多,教育的时候你必须特别注意措辞、语气和方方面面。周咚咚则属于钝感型,这是一种大心脏,也是成大器必备的,但同时你要不说她,她压根就意识不到自己有啥缺点和不足。”刘长安解释,同时也是教育周书玲育儿基本知识。
  原来是这样!周书玲恍然大悟。
  “那小棠是不是也是钝感型?”周书玲现在和竹君棠也很熟了,不再客气地称呼“竹大小姐”之类的,她对竹君棠观感很好,但也知道竹君棠有时候干的事情,比周咚咚干的更让人无法理解。
  “她?她是欠揍型。”刘长安说着就来气。
  “噗……”
  看着周书玲笑的花枝乱颤,晨间小妇人温热的体香,在雨后微凉的空气中,一丝丝地缠人,似乎她的身子也和她的气息一样温温热热地能暖人心沛。
  “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做梦?”尽管在昨晚的梦境中,刘长安并没有见到周书玲,但是以上官澹澹对周书玲的认可与偏爱,漏了她最心爱的儿媳妇几乎是不可能的。
  很大的可能就是周书玲也做了梦,只是刘长安没有感知到,就像昨天晚上秦雅南的梦境和刘长安感知的也不一样。
  “啊……你怎么……你怎么知道?”周书玲像湖水倒影颤动一样的眼眸中满是慌乱,双手压着红色毛线短裙的下摆,好像要藏着掖着什么,却只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刘长安摇了摇头,倒是没有追问她做的什么梦……二十多岁的小南姑娘想要个玩具尚且理直气壮,更何况是比小南姑娘还大一岁的小媳妇?
  梦中周书玲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获得了什么也都是可以的,刘长安并没有什么意见,这样暖人又贴心又惹人怜惜的小媳妇,并不只是上官澹澹有所偏爱。
  “我今天早上做擂辣椒皮蛋。擂钵呢?”刘长安笑着抓了一下她的头,示意她去找找,厨房他反而进的比她还少一些,有些东西都放在她随手习惯的位置了。
  周书玲连忙蹲下身去,弯腰在橱柜里找了找,把用整块天然青石凿出的擂钵拿了出来,那擂杵真是……真是长得太奇怪了!怎么以前根本没有这样的感觉。
  周书玲连忙摇了摇头,一边偷看着刘长安,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可是又有点怀疑刘长安平常总是无所不知的样子,他要是猜到了自己做了什么梦,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做擂辣椒皮蛋,要把青椒里边的籽都去掉,煎的时候油一定要多放点,不然青椒皮会焦黑里边却不会熟。”刘长安把擂杵拿起来看了看,塞到了周书玲手中,“你把它洗洗刷刷干净。”
  周书玲握着擂杵,却忽然好像被烫到手了一样,面红耳赤地推了一下刘长安,跑出了厨房。
  刘长安看着周书玲逃跑,背影好像那春风中乱舞的柳枝条摇摆着,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擂杵,这小媳妇昨天晚上是梦到了擂杵吗……这,倒也可以玩玩的样子。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只是此去长眠不醒罢了
  周书玲离开了厨房,刘长安只好自己动手,把擂钵和擂杵都仔细清洗干净。
  擂钵比较多地在湘、黔、川、桂、鄂、赣等地的交界处,非常神奇的是这些省份也确实是交界处使用的多,而其他地方则相对少一些。
  它和北方常用的蒜臼子、中药店的臼杵几乎一模一样,功能也完全类似,但要说就是一个东西,好像也有点区别。
  例如擂钵的擂杵,一般要比蒜臼子的蒜锤要长……倒也没有暗示南方人用的就比北方人用的要长的意思。
  把煎好的辣椒、皮蛋和切好的大蒜沫,混合着生抽、香醋,加上一点点盐和蒸好的茄子捣烂,就成了一味香辣不腻的擂辣椒皮蛋,特别下饭开胃。
  残血的周咚咚带着陆斯恩冲进了厨房,一边舔着嘴唇,一边盯着盘子里剁好的酱板鸭。
  她今天已经挨了打,没有满血,可以吃很多酱板鸭,而不是舔大家吃剩下的鸭骨头了。
  “长安哥哥,你看下我的血条掉了一些吗?”周咚咚说完就张大了嘴,因为长安哥哥把做擂辣椒皮蛋时剩下的皮蛋白塞了过来。
  “嗯,掉了一些了。就像吃饭只要七分饱,血条也不用全满。”刘长安认真地看了看,告诉了她血条的实时状况。
  周咚咚放心地嚼着皮蛋,她只听到了血条掉了一些,至于吃饭只要七分饱这种话,周咚咚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刘长安又把皮蛋黄喂给了陆斯恩吃,陆斯恩喜欢进厨房,因为周书玲在厨房的时候,就是一边做菜一边喂陆斯恩,导致这条本就格外威武雄壮的罗威纳犬,现在已经看不出多少罗威纳犬的特征了,更像胖黑虎、黑瞎子之类的东西。
  只是它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每次去接周咚咚提前到达学校外时,依然藏在绿化带后面,但那增大的体型已然无法真正藏匿,反而更加引人瞩目,总是吸引路人凑过去看一眼是什么东西窝在那里。
  好在学校门卫和老师都知道这是接送周咚咚的狗,常常被小学生拿东西丢,也只是闷头闷脑地走开,从不吠人和做威胁状,有路人招惹时,还会帮忙劝离,摸摸狗头抚慰一下它。
  陆斯恩一口就把皮蛋黄吞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刘长安的屁股,刘长安突然想起梦境中陆斯恩的模样,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它那油光水滑的毛皮和已经显得粗短的四肢……他也不打算询问它昨天晚上有没有做梦了,狗要也会记得梦中的情景,它会不会因为现实和梦境的对比,生出许多失落来?
  “周咚咚,你说你妈妈是不是有点问题。她先打了你,然后又下楼打我。”刘长安觉得她有点太嚣张了,真是谁都打。
  难道不应该只打一个吗?
  她觉得谁错就打谁啊,结果居然是两个都打,让刘长安似乎也在助人为乐了一样。
  “我妈妈白天也和你打架啊?”周咚咚盯着酱板鸭疑惑,“宋桃子说她爸爸妈妈晚上才打架。”
  刘长安觉得有些不对,但这个话题也没有办法和周咚咚再讲什么。
  要不下次去接周咚咚,遇到宋桃子妈妈的时候,提醒下她?
  也不好开口,有调戏良家妇女的嫌疑。
  对了,正确的做法是少跟周咚咚说话,于是刘长安拿了一只酱鸭腿堵住了周咚咚的嘴。
  周咚咚挥了挥手,像左摇右摆的不倒翁晃着身体,一边咬着嘴里的鸭腿,一边明白了长安哥哥是因为白天和妈妈打架感觉不好意思。
  做好了早餐的时候,上官澹澹推开了客厅门,抱着大大的保温壶准时出现在了餐桌旁边。
  她没有马上打开保温壶把早餐分给大家,而是等到周书玲下楼的时候,这才稍稍露出些辛劳之色,向周书玲解释道:“今天朕一大早就去很远的地方打到了免费的豆浆,省却了做早餐的钱、精力和时间。能够让你们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放在自己的工作或者学习上面,有利于家庭的长远发展。”
  “今天早上还下着雨呢!”周书玲看了看窗外,连忙打开壶盖,先倒了一杯豆浆给上官澹澹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都有点起不来,刘长安说让我多睡一会,他来做早餐……没有想到澹澹你这么勤快,我看我真是越来越懒了。”
  “那倒没有。”上官澹澹还是很认同自己最心爱的儿媳妇,她和自己一样勤劳贤慧,是把日子过得精明节俭的传统女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平常店里家里两头跑,我也应该适当分担一点家务活,这只是力所能及的事情。”
  刘长安看着这“婆媳”和睦温馨的一幕,心中十分明白,上官澹澹是等到周书玲下楼才开始讲她那番话。
  因为这里只有周书玲才会给她捧场,连周咚咚都知道澹澹姐姐除了烧水,基本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干。
  当然,刘长安也不会说什么,太后一大早地打了免费豆浆回来给你喝,如果还要哔哔的话,未免有些不知好歹,两千年前赐死,两千年后的今天虽然无法赐死了,但是会用威严的眼神一直瞪着你,还是不要招惹她的好。
  总之,有积极的行动,就应该给予积极的反馈,刘长安特地多喝了两杯豆浆以示赞赏。
  “这个是什么啊?”上官澹澹有点怀疑地看着擂辣椒皮蛋,这个菜完全不是正常菜式的颜色,像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被锤烂了胡乱搅合在一起。
  “擂辣椒皮蛋,挺好吃的,不是他用来陷害你的什么东西。”周书玲打包票地说道,尽管周书玲也骗过上官澹澹吃血肠,但还是很得上官澹澹的宠信。
  上官澹澹这才放心地尝了尝,点了点头,味道还不错。
  “这个东西,像不像……”擂辣椒皮蛋就装在擂钵里,擂杵也放在里面,上官澹澹指了指,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于是看了一眼周书玲。
  “啊……没有……它就是擂杵,它什么也不像。”周书玲慌慌张张地说道,怎么感觉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个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梦,今天大家就好像都知道她梦的内容,说话都好像意有所指了一样。
  “它像我们以前的一种刑罚!”以人民为芥末的封建统治阶级头头终于想起来了,“制作一石臼是此钵的一百倍之大,将罪人投入其中,再以数人驱动一巨大木杵于臼中捣撞搅捶,初可闻人惨叫,叫声逐渐不可闻……”
  “吃饭呢!”刘长安敲了一下上官澹澹的头,这是吃早餐,尤其是在吃擂辣椒皮蛋的时候能讲的事情吗?
  周书玲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上官澹澹不是讲擂杵像刘长安,而周书玲就像擂钵之类的话就好了。
  “朕由此生出了些许治理后宫的灵感。”上官澹澹一手摸着头以防备刘长安继续敲头,一边接着说道,“将来后宫之中可以做游戏,制作一巨大、柔软、舒适,内壁用棉被贴服的大钵,把小玲、雅雅等人投入其中,以刘长安为杵,用朕的头发发绑着他投入其中捣撞……”
  “捣撞……捣撞……我让你捣撞!”刘长安拿着筷子就捣撞搅捶上官澹澹的头,“不好好吃饭,尽讲些乱七八糟的!”
  上官澹澹“呀呀”大叫了几声闪躲,干脆坐到周书玲旁边去了,对于刘长安的强烈反对不以为然,男人都是这样,嘴里叫喊着不要,到时候就是玩了还要玩。
  此计甚妙,上官澹澹决定找竹君棠商议,制定和执行这类计划,竹君棠的积极性高涨得能原地起飞。
  (残血周咚咚认真补血中整个早餐期间都没有存在感)
  吃完早餐,周咚咚和陆斯恩去上学,上官澹澹照例在小区里晃荡,准备和她的朋友们商议下今天是窝在谢婶子的小卖部里打牌,还是到处寻找新的资源领取地点。
  刘长安和周书玲一起走向宝隆中心,短短的一段路,却总是让周书玲嘴角微翘,只是今天凉凉的晨风中多了些桃红绿粉的颜色,染在了她原本白皙柔润的脸颊上。
  小妇人温婉而妩媚的神情,让街坊邻居们都感慨,去年还起早贪黑的早点摊老板娘,怎么就变得这么撩人?
  当初看她经营着早点摊,时不时地撩一下头发的样子,也是有些传统良家妇人特有的贤淑动人气质,但现在多了那股子润润的柔媚,让早就认识她的人,都有点挪不开眼睛了。
  两个人在宝隆中心楼下分开,刘长安还是要去赶竹君棠上课。
  别看昨天晚上梦里边她答应的好好的,但是竹君棠很有可能以那是“梦话”为由而狡辩出若干逃课旷课的道理出来。
  和竹君棠当然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她一张嘴就全是歪理,只要直接把她赶去上课就行,一句多余的话都不用说。
  “三小姐还没有醒来呢。”看到刘长安,仲卿略微有些扭捏,随即神色如常地看着他,只是眼眸深处藏着些不清不楚的风情在脉脉流转。
  “还没有醒来?”
  “嗯,一直在说梦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叫也叫不醒。”仲卿继续汇报道。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谁不羡慕这样的爸爸?
  从门口到竹君棠的卧室还有一段路要走,刘长安不习惯像竹君棠那样踩着平衡车溜达,便和仲卿慢慢走过去。
  “她是故意装睡不醒来的吗?”刘长安问道。
  他不担心竹君棠是出了什么问题,无法从昨天晚上的梦境中醒来。
  上官澹澹只对陷害刘长安乐此不彼,而对她的“干女儿”和“儿媳们”疼爱有加。
  上官澹澹的“干女儿”有两个,一个是竹君棠,一个是周咚咚。
  只有竹君棠会叫她干妈,周咚咚是叫澹澹姐姐的,而上官澹澹要胡作非为的时候一般选择竹君棠作为搭当,平常带着周咚咚则是无所事事地到处闲逛,然后寻找混吃混喝的机会。
  “应该不是。平常三小姐装睡的话,只是紧闭着眼睛,然后会在床上滚来滚去,挠她痒痒她就会忍不住坐起来大笑。”
  仲卿摇了摇头,“挠痒痒的招式已经试了试,但我们也不敢再用别的什么方式惊醒她,她这种状况好像类似于梦游什么的,据说梦游的人不能忽然把她惊醒,容易出问题。”
  “我去看看。”刘长安点了点头,他觉得竹君棠把昨天晚上的梦境当游戏玩的可能性比较大,反正她遇到这种荒诞的事情,就会格外兴奋和愉快,根本不着急脱离梦境……醒来还要上学。
  他有点想知道的是,昨晚的梦境中,那个女子回头说了一句话,和刘长安打了照面,他就被一种不可抗力推出了梦境醒来,竹君棠怎么样他当时却是不知道的。
  现在看来她还在梦境中,那么她会和那个女子与少年,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事情?
  “她妈呢?没来看看吗?”刘长安接着问道。
  “太太昨天晚上也做了个长梦,醒的比较晚,正在沐浴更衣。”
  仲卿对两栋楼的情况都有掌握,旋即露出些羞涩的疑惑,“一晚上怎么这么多人做了长梦?我醒来的时候刷了下朋友圈,发现白茴说她做了个梦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刘长安知道,这都是上官澹澹搞出来的,她怎么能够让这么多人同时进入梦境?
  如果把这些人都聚集在一起,利用一些外部仪器、辅助药物和各种手段刺激,也许能够让人们都做类似的梦境。
  要让参与者都进入同一个梦境世界中,同时还都是分散在大范围的不同位置,目前的科学技术水平无能为力。
  即便是掌握着上个纪元科技文明的苏眉,大概也做不到。
  上官澹澹果然是个修仙的小老太太。
  “你昨晚做的什么梦?”刘长安神色如常地问道,他能够猜到苏眉做的梦,也许是和秦雅南差不多的,最多就是按照个人记忆、感受、情绪和性格不同,出现一些偏差,梦境主题说不定都是被翻红浪的那些事儿。
  “啊……没什么。”仲卿拨浪鼓似的摇头,抬手捏着胸口的扣子,却有些紧张地拨开了一粒,发现他的目光无意间瞥过来,胸前白皙细嫩的肌肤上竟然弥漫出一层被晒伤了似的烫红,连忙又捏住了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