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第201节
  于是父子俩个上楼进了书房。
  沈孟青坐下来开门见山:“爸,四年前那场车祸,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那是意外。”
  “你心里清楚,那不是意外。”沈孟青直直的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沈铭儒沉默良久才叹了一口气:“孟青,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就不要再追究了,有些事情弄得太清楚,反而难堪,毕竟你母亲……”说到这里,他顿住了,“算了,还是不要提了吧。”
  沈孟青的目光带着某种逼迫:“不是施女士做的,这些年我一直以为是她做的,但她亲口否认,不是她做的。”
  “她的话你也信?”
  “有时侯也是可信的。已经背了四年黑锅,她为什么突然要否认?”
  “她真的否认?”
  “是的,并且发了毒誓,你是了解她的,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她有自己的底线,我相信她说的是真话。”
  沈铭儒摸了摸下巴,面色平静:“要真是这样,我就不知道了,我和你一样,也一直以为是她做的。”
  “施女士说她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让我来问你。”
  沈铭儒冷笑:“无稽之谈,我怎么会知道,你母亲是属狐狸的,最善于混淆视听。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否认?只怕又在酿酿什么阴谋诡计了。你母亲那个人,你应该了解她!”
  沈孟青看着父亲,半响才点点头:“对,我了解她,大概真的是在酝酿阴谋诡计。”
  沈铭儒把烟斗拿出来在桌沿上敲了敲,然后放在桌上:“你回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
  “是。”
  “就因为你母亲叫你来问我?”
  “是。”
  “如果查出来是谁干的,你要怎么做?”
  “还思琪一个公道。”
  沈铭儒叹了口气,“孟青,你真是走火入魔了。”
  “难道就让坏人逍遥法外?做错了事不应当受到相应的惩罚?”
  “那件案子当时已经了结,做错事的人已经得到了惩罚。”
  “你知道我指的坏人不是那个大货司机。他虽然坐了牢,但他家里人过得很好,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顿了一下,沈孟青又说:“爸,你好象不希望我再翻旧案?”
  “爸爸是不希望节外生枝,已经过去的事情再翻出来,只会让大家不愉快。包括那位苏小姐,她大概也不想再回忆那样可怕的事情。”
  “她没你想像的那样柔弱,”沈孟青站起来:“我回去了。”
  沈铭儒跟着站起来:“吃了晚饭再走。”
  “不了,晚上不好飞。”沈孟青淡淡的说着,脚已经迈出了门口。
  沈铭儒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烟斗,慢慢往里面塞烟丝,神情若有所思。
  薜惜雨坐在客厅里喝茶,见沈孟青匆匆下楼来往外走,便问:“孟青,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
  沈孟青说:“我回去了。”
  薜惜雨很意外,赶紧跟上去:“怎么刚回来就走,贝儿还没见着你呢?住一晚,明天再走吧?”
  “不了,我还有点事。”沈孟青说话脚不停,已经出了门口。
  薜惜雨说:“哎,你等等,我刚好也要出门,送送你吧,省得司机另跑一趟。”
  沈孟青顿住脚步,说:“那也行,你去哪?”
  薜惜雨叫了司机备车,才说:“新做了旗袍,去试试身。”
  沈孟青知道薜惜雨喜欢穿旗袍,每年都要在城里那家百年老店里做几件,基本是改良过的,有时居家穿,有时出席宴会也穿,她气质典雅,穿那样的衣服倒是很相衬。
  于是沈孟青便跟着她的车一起出门,司机把车开得很稳。沈孟青和薜惜雨坐在后排,中间隔得很开,他跟继母并不亲近,很少一起坐车,感觉继母象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永远是好脾气的笑,对谁都客气。看起来父亲很宠沈贝儿,但沈孟青知道,父亲最宠的其实是继母,对她永远是有求必应。她喜欢的东西,再难得到,父亲也会不辞辛苦满世界的替她搜罗回来。
  爱极了一个人,才会如此吧?
  就象他一样,因为那样爱,恨不得将整个天下都掬到她面前。只要她对他展颜一笑,他便满足。
  北安的马路永远都能不畅快,车子走走停停,沈孟青都差点要打瞌睡了,他其实习惯在车上闭目养神,但他不想让自己睡,便把头扭到一边看窗外的街景。
  宽敞的大马路,到处都是车,他微皱着眉,倦怠的眼睛慢慢清明起来,就在右前方,有一辆黑色轿车进入了他的视线,蓝底白字的车牌非常眼熟,车牌上方是四个圈的标志。
  他心里一动,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抬手看了看时间,对薜惜雨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办,暂时不走了,我在这里下吧。”
  薜惜雨说:“那也行,晚上回来吃饭吧。”
  沈孟青点头:“好,办完事就回。”
  薜惜雨便让司机靠边停,让沈孟青下去。
  沈孟青站在路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他已经追不上那辆套牌奥迪车了,但是没关系,有时间有路段,他能找着那辆车。
  他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上午还以为线索就此中断,下午却枊暗花明又一村,这也太巧合了一点,就象是冥冥之中有只大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第290章 傻子总算开窍了
  苏思琪躲在树后守株待兔,果然逮到偷花贼一枚,大喝一声跳出去:“住手!”
  阿野的动作却比她的声音快,话音刚落,那朵碗口大的红月季已经离开了它的兄弟姐妹,被阿野拿在手上了。
  苏思琪很沮丧,又慢了一拍,这次摘的还是开得最好的那朵。
  “阿野,你怎么这样?老是来偷花?”苏思琪数落他:“花也是有生命的好不?”
  阿野脸色平静:“苏小姐,是你说我比你快就可以摘,输了就要服气。”
  苏思琪被他呛得无语,没错,是她穷极无聊跟阿野打赌的,她不信声音比动作慢,但事实就是如此,每每她的声音未落,阿野已经成功的摘下了花朵。
  愿赌服输!这一次她认,但下一次,她一定要比阿野快。
  阿野拿着花大步流星进了屋,萧筱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笑着说:“阿野,你再这么摘下去,苏小姐的花都快让你摘光了。”
  苏思琪在后头嘟哝了一句:“是偷光。”
  阿野振振有词:“苏小姐让我偷的。”
  萧筱接过花,深深嗅了一下:“真香。”
  阿野站在旁边,眉眼带笑,好象这花香是他弄出来的。
  萧筱说:“阿野,你以后别去摘苏小姐的花了,她心里肯定恨死你了。”
  阿野说:“你喜欢我就摘。”
  萧筱心里一甜,脸上飞起一块红云,半低着头作娇羞状,阿野直勾勾的看着她,跟被定住了似的。
  苏思琪看着这眉来眼去的两个人,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其实爱情最初的模样最是动人,一个眼神,一个浅笑,便足以让对方的心砰砰乱跳,心头布满又酸又甜的滋味。
  这是不是萧筱的初恋,她不知道,但肯定是阿野的初恋,苏思琪有些怅然的想起了自己的初恋……算了,还是不想为妙。她的初恋是一大砣狗屎!想起来太糟心。
  屋里的两人安静的呆着,一个坐,一个站,象时光都静止在这一刻。
  萧筱红着脸,半响才说:“阿野,晚上给你做五花肉。”
  阿野的眼睛亮了,嘴角弯起来:“你做的比苏小姐做的好吃。”
  萧筱的头更低了,喜滋滋的笑,虽然阿野有些傻,可傻起来很可爱,她太喜欢现在这样纯纯的感觉了,带给她精神上巨大的愉悦,想当初,她确实是有些太急进了。
  过了一会,她站起来,“我到厨房去把肉腌了。”
  她从阿野身边走过去,他却突然捉住她的胳膊往回拉,很响的撞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力气真大,那一下差点撞出她的内伤来,但她很欣喜,这个傻子总算开窍了。
  他的手臂很用力,箍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慢慢的扬起脸来,带着期盼……
  他却突然松开她,一个转身,倏的不见了!
  萧筱愣在那里,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禁好笑,真是个傻子,他害羞了!
  不过他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她甜甜的想,慢慢来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是下次要告诉他,不要这么大力,弄不好她真会受伤的。要是让苏思琪知道她因为亲热而受了内伤,那家伙一定会笑得趴到地上去。
  阿野一直回到暗室里才停住脚步,紧紧捂着自己的心脏,那里跳得太厉害,好象随时会从胸膛里蹦出来。这样奇怪的反应,他从来没有过,感觉有点害怕!
  他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纳息吐气,想调整呼吸,让心跳缓慢下来。
  可是居然没有用,一闭上眼睛就想起萧筱含羞带娇的脸庞,红朴朴的象个大苹果,不知道咬上一口是什么滋味,会不会比烤肉还好吃?
  呼气,吸气,气运丹田,通融百胲……调息了半天,终于勉强恢复了平静……可是女人的身体怎么那样柔软?好象他只要再用点力,就能把她嵌到自己身体里去。她的气味也好闻,香香的,比花还香……
  阿野甩了甩头,再一次呼气,吸气,气运丹田,通融百胲……
  苏思琪走到厨房里,看萧筱脸上还有可疑的红云,狭弄的挤眼睛:“脸红成这样,老实交待,刚才两个人在屋里做什么了?”
  萧筱故意卖关子,“我们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苏思琪睁大了眼睛:“这么说,是真干了什么?快说快说,他怎么你了?”
  萧筱偏不说,还转移话题:“阿野说我做的五花肉比你做的好吃。”
  苏思琪看她手里忙活着,说:“天气这么好,今天干脆烧烤得了,五花肉都是现成的,冰箱里还有牛排和羊排。”
  “阿野知道一准高兴死了,”萧筱赶紧把冰箱里的食材拿出来解冻。
  苏思琪缠着她:“说嘛,你们干什么了?如果他真干了什么,肯定是我的功劳,那天我开导他来着,”说着便把那天在车上的话告诉了萧筱。
  萧筱恍然大悟,她就说嘛,阿野怎么自己开了窍,原来是苏思琪开导的,既然她有功劳,也就不瞒着了,尽量装得轻描淡写:“其实也没什么,他就抱了我一下。”
  苏思琪跳了起来,好象比萧筱还高兴:“真的?这个榆木疙瘩还真的开窍了!萧筱,你们点灯指日可待了。”
  萧筱白了她一眼:“什么事一到你嘴里就变味了!还不赶紧把烧烤炉搬出去。”
  苏思琪甩着手,嘻嘻的笑着:“那是男人的事,你叫阿野来做。”
  话音刚落,阿野就出现在厨房门口,“我来搬烧烤炉的。”
  萧筱很诧异,阿野经常神出鬼没也就罢了,怎么好象听到她们谈话似的,直接就来搬烤炉了?
  苏思琪一点不奇怪,阿野在暗室,当然什么都知道啊。
  虽然沈孟青在家里尽量显得和气,但他不在的时侯,气氛仍是不同一些,特别是萧筱,分明能感受空气中散发着自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