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追妻,盛婚秘爱 第145节
  “一般的开锁匠不会开密码锁吧?估计得找警察。”
  “好象警察里头有专门开高级锁的。”
  苏思琪但笑不语,开门让她们进去。大家连鞋都没穿,赤着脚一窝蜂的冲进客厅里,在长毛地毯上又蹦又跳,有几个跑上楼去参观,在楼上大喊大叫,兴奋得象闯进来一群耗子。
  只有乔雨还规矩点,帮着苏思琪把菜拿进厨房,站在客厅里喊楼上那几个:“哎,你们看归看,别乱动人家东西啊!”
  苏思琪说:“没关系,难得来一次,随她们去吧。”
  舒敏在楼上喊乔雨:“你别跟个老妈子似的叽叽歪歪,快上来,看看思琪的衣帽间,真是阔气。”
  乔雨比她们要大一岁,性格细腻,平常总是以大姐自居,但是听到衣帽间也忍不住抬脚窜了上去。
  本来因为昨天的事,苏思琪的心情有点闷闷的,但是看到室友们这样兴高采烈,她也高兴起来,喜笑颜开跟着上了楼。
  大家都聚在衣帽间里,用羡慕的目光浏览着里面的衣服,鞋子,帽子,丝巾……一边看,一边啧啧有声。
  其实这里面大都数是沈孟青的东西,屋子正中间摆着一长溜玻璃小柜,全做成一格一格的小摆台,分类放着他的手表,皮带,袖扣,丝巾,帽子等等,舒敏拿起一只手表来看,“这表里头是镶的真钻吧?”
  乔雨赶紧拿过来放回原处:“看归看,别乱动,弄坏了可赔不起。”
  “看一眼怎么就弄坏了?你真是大惊小怪。”舒敏不以为然的瞟了乔雨一眼,随手又拿起一枚袖扣:“这是铂金的吧?我在小说里见过,没想到现实生活里还真有这东西,听说一对这么小小的就得好几万呢!”
  乔雨说:“那你还不赶紧放下。”
  孙晓红笑起来:“乔雨,你别太紧张了,真要弄坏一点什么,思琪也不会让咱们赔,是吧思琪?再说了,沈哥财大气粗,哪会计较这个。”
  苏思琪怕乔雨吃力不讨好,赶紧说:“没关系,你们尽管看,看又看不坏的,乔雨,别担心,让她们去。咱们下去做菜去。”
  孙晓红说:“行,你们先去,我们看完马上下来。”
  苏思琪便拖着乔雨走了,进了厨房,乔雨才说:“思琪,你也太大方了,那些东西都不便宜,又是敞着放的,万一弄不见了……”
  “不会,咱室同一个宿舍都四年了,大家知根知底,不会有那种人的。”
  “我不是怀疑她们,是觉得她们有点不靠谱,特别是舒敏和孙晓红,拿自己不当外人,又没个分寸,看着就让人着急。”
  苏思琪笑起来:“你呀,天生操心的命!”
  两人正忙着,楼上那几个总算参观完了,下来帮忙,六个人一起在厨房里忙活也不觉得拥挤,流水台够长,中岛也够大。头一次在这样高级的厨房里做菜,大家都很兴奋,嘻嘻哈哈,说说笑笑间,饭菜就上了桌。
  六个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做出的菜各有秋千,虽然口味不同,但都还过得去。孙晓红提议为了她们这四年风雨同舟的友谊,喝点酒。
  苏思琪笑着说:“家里只有红酒,沈孟青收藏了好多红酒。”
  舒敏头一个响应:“好哇好哇,红酒好,有品味,沈哥的红酒肯定都是很贵的。”
  乔雨有些担心:“思琪,还是算了吧,咱们别动沈哥的酒吧!”
  “没事,他酒多得很,少个一两瓶根本看不出来。”苏思琪兴冲冲跑到酒柜,也没细看,随手拿了两瓶红酒过来。
  滟滟的酒倒在水晶杯里,怎么看都惹人爱,孙晓红抿了一口酒,又夹了一只大明虾放进嘴里嚼着,很是感慨:“有钱真是好,过得太有滋味了。”
  舒敏说:“是啊,我都羡慕死思琪了。”
  周优打趣道:“我看你是妒忌吧!”
  “不,”舒敏站起来,大声说:“我是赤、祼祼的恨啊!”
  大家都哄笑起来。
  这顿饭吃完快九点了,大家都吃撑了,斜斜的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舒敏最离谱整个人躺在长毛地毯上。摸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唤:“思琪,我吃多了,走不了了,今晚就赖在你家了。”
  苏思琪洗了一篮美国进口青提出来给她们吃,说:“行啊,你就睡地毯上吧!”
  乔雨拿脚拔了拔舒敏:“赶紧起来干活去,桌子还没收拾呢,你收拾,晓红去洗碗,刚才就你们俩做事最少。”
  苏思琪说:“不用,厨房里有洗碗机,呆会我把碗往里面一丢就行了,一点不费事。”
  舒敏这时侯发现了茶几底下的东西,叫了起来:“哇,这么多钱!”
  大家纷纷低头去看,茶几底下排着好几叠钱,舒敏拿了一叠放上来,“咦?怎么都是拼起来的?”
  看到自己做的糗事被室友们发现了,苏思琪有些不好意思:“是被我不小心撕烂的。”
  “这么多都是你不小心撕烂的?”孙晓红有些不信:“那你这个不小心也太神奇了!老实交待,倒底是怎么回事?”
  苏思琪只好老实承认:“我喝醉了,稀里糊涂撕掉的。”
  舒敏咂舌:“乖乖,这得有多少啊?”
  “十万。”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她,几乎是异口同声:“十万!”
  孙晓红摇了摇头:“思琪,你这喝酒撕钱的嗜好也只有沈哥能应付得来,要是换了第二个……”
  话没说完,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所有人都抬头去看,门口站着沈孟青,他显然没料到家里有这么多人,表情有些意外。
  第213章 我等你
  室友们一走,苏思琪的脸就沉下来,但沈孟青的脸色更难看,他扫了一眼桌上没喝完的红酒瓶,冷着脸噔噔噔上楼去。
  苏思琪盘腿坐在沙发上,鼓着腮帮子生闷气,她没想到沈孟青会那样小气,来歹来的都是客,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摆在脸上吧!室友们堆着笑脸跟他打招呼,他倒好,冷着一张脸,象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让她明天去学校怎么好意思见她们?
  沈孟青上楼没一会儿,扬着声音叫她:“你上来。”
  苏思琪坐着没动,凭什么他一喊,她就上去,两天没着家,一回来就板着脸,说好了昨晚回来的,说话不算话,连解释都没一个,他自己走了,把她留在这里,又是前女友,又是他母亲的助理,闹得她不得安生,他问过一句吗?
  大概是没听到她的回应,沈孟青走到楼梯口来:“我那套白金袖扣怎么只剩一个了?还有一个呢?”
  对她说话还这样冷冰冰,苏思琪自然也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
  “衣帽间里乱七八糟的,都谁上来过?”
  苏思琪一听就炸了,这口气明明就是怀疑她的室友们,她嚯一下站起来,噔噔噔上了楼,衣帽间里果然有些乱,衣服还好,中间那一溜排玻璃柜里的小件东西乱了,有一只手表放错了地方,一条丝巾搭在台子上,卷好的皮带也松开了,放袖扣的格子里果然少了一颗。
  那个小格子里有七八对袖扣,长得都差不多,不仔细看还真看不了来少一颗,苏思琪有些着急,赶紧蹲下来找,到处都看过了,但是没看到。
  沈孟青站在那里,脸色还是不好看,“问问你同学,看谁拿了没有?”
  苏思琪跳起来,象一只小斗鸡,叉着腰朝他嚷:“你是说我同学偷了你的袖扣?要偷就偷一对,干嘛只拿一个?”
  “我没说她们偷,只是让你问问,是不是不小心拿错了。”
  “这种东西有不小心拿错的吗?”苏思琪激动的指责他:“你分明就是那个意思!”
  沈孟青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算了,我不想吵架,丢就丢了吧,我要出去一趟,会晚点回,你不用等我。”
  苏思琪这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了衣服,她心一凉,一股酸涩在胸口翻涌,但她极力压抑着,不让男人看出来。冷冷的说:“你想去哪就去哪?鬼才等你。”
  沈孟青看了她一眼,没吭声,拣了一对镶金边的袖扣戴上,穿着外套匆匆下楼去。
  苏思琪听到他下楼时脚步声很急促,象密密的鼓点,敲得她心里直发慌。
  为什么昨天早上俩个人还柔情蜜意,现在却变成这样?两天没见,就不问问她过得好不好吗?
  沈孟青关门的声音很响,象是带了一股怨气,重重的摔上去。
  这就是有钱少爷的脾气,如果真想跟他在一起,就得忍受。那句话说得真好啊,一入豪门深似海,这才刚刚开始。
  很多嫁入豪门的女人选择忍受,是因为过惯了舒坦日子,舍不得离开,而她,是因为爱那个男人。
  不管怎么样,回来了就好,苏思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衣帽间里放乱的东西。她仍在寻找那枚袖扣,一定是不小心掉在哪里了,她相信室友们不是那种人,不会在她这里偷东西。
  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她只好放弃下楼去,楼下还有一摊子事等着她呢,站在楼梯上就看到餐桌上一片狼藉,残羹冷炙的盘子,乱扔的筷子,倒放着的酒杯,她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红酒瓶,其中有一瓶七六年的拉菲,怪不得沈孟青脸色不好看,这个年代的酒他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却让她拿来招待同学了,还是一帮对红酒一窍不通的人。在沈孟青看来这就是暴殄天物了。
  她忙碌了好一会,总算把餐厅和厨房都收拾干净了,洗碗机里的碗也洗好了,沈孟青还没有回来,她于是把碗放进消毒碗柜里消毒,设好了时间,走到客厅里看电视,无论如何,她今天要等他回来,不想象上次那样,他回来的时侯她已经睡着了,等她醒来,他又走了。
  电视频道换来换去,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墙上的挂钟却走得特别响,嘀嘀嗒嗒,总是在提醒她时间的流逝,她不时抬头望一眼,可分钟才走了不到一小格。
  没有比等待更令人心焦的事了,百般无聊,她把那盘青提抱在手里,一颗一颗往嘴里塞,一直吃得牙齿发酸才停下来。
  夜深了,从窗口望出去,小区里漆黑一片,只有她这里亮着灯,象是大海里的灯塔,她希望可以照亮男人回家的路!
  为了解困,她跑到楼上冲了澡再下来,可倒底熬不住,电视里一直在播购物广告,导购们精力充沛,声音高亢,情绪激昂,可她还是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熟悉的气息笼罩着她,她的身体突然腾空了,贴着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她哼了两声,男人的声音低沉缓和:“怎么不上去睡?”
  她没睁眼,含糊的说:“我等你啊。”
  “傻瓜,说了我会很晚回。”他亲了她一下,嘴唇却是凉的。
  男人把她放在床上,刚要抽身离开,她却抱住他的胳膊,不满的嘟噜着:“又去哪啊?”
  “洗澡。”男人俯低身子哄她:“乖,你先睡,我洗完澡就来。”
  她困得不行,艰难的半睁开眼,“我等你。”
  “好,我很快就来。”
  她松了手,不管怎么样,男人对她又和颜悦色了,这就让她安心了,她翻了个身,很快进入了梦乡。
  没想到第二天起晚了,因为是第一天上课,老师要讲很重要的事情,还要点名,不能不去,所以她火急火燎的催着沈孟青:“你快着呀,我要迟到了。”
  沈孟青一贯是慢条斯理,拿着黄油往面包上涂:“急什么,总得吃了早餐再走。”
  苏思琪把半只小面包全塞进嘴里,背起书包就去玄关换鞋,“算了,你别送,我自己打车去,你慢慢吃吧。”
  沈孟青听出她话里的情绪,这才站起来,“你看你又生气,情绪也太焦燥了,我又没说不送,放心好了,不会迟到的。”
  “你才情绪焦燥呢!”苏思琪秋后算账:“瞧你昨晚那脸黑得啊,跟谁欠了你钱似的!”
  “你不也板着脸吗?”
  “那是因为你先板脸,把我同学吓跑了,我才板着脸的。”苏思琪直起身子正要跟他好好论论理。
  沈孟青把手往外一指:“要迟到了,赶紧去按电梯。”
  苏思琪便暂时放过他,跑出去按电梯了。
  一大早,到处都堵,哪怕沈孟青开的是跑车,车速从零提到一百只需要三秒也没用,照样陷在这庞大的车河之中寸步难行。
  喇叭声此起彼伏,隔着窗玻璃也嘈杂不休,苏思琪心急如焚,默默祈祷,别迟到,千万别迟到啊!
  沈孟青任何时侯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他看了苏思琪一眼,说:“对不起,我昨天晚上态度有点不好。”
  昨晚的事苏思琪本来不打算再提,都过去了,大家也忙,反正还是朝着团结友爱,和谐发展的方向前进,也没太往心里去,没想到男人自己主动提起来。
  她于是也认错:“对不起,我态度也不好。我不该带同学到家里来,弄得乱七八糟,喝了你的红酒,还把你的袖扣/弄丢了。”
  “我发脾气不是因为你带同学来家里,是因为别的事。其实我一出门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