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88 替我暖身子
  落尘不由得自嘲一笑,心想:“是啊,谁会记得曾经那个天真的黄毛丫头呢?又谁会记得一个囚徒呢?”
  璟尧见落尘神色不对,有些担心,忙宽慰道:“可是我做得不合你味?”
  落尘摇了摇头,眼眶却已朦胧,她佯装平静地笑了笑:“我想喝酒,可有酒喝?”
  璟尧自然知道她定是想起了何伤心事,也不细问,只道:“早已为你温好!”
  命仆从将温好的酒取来,随后替她倒了一杯:“此酒用月桂酿制,也不知你是否喜欢?”
  闻到那淡淡的月桂清香,落尘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滑落面庞。
  她记得六年前自己亲自摘下玉华峰的月桂花,然后酿制了一壶月桂酒,只因他说五年后待她长大成人必会前来天玄门相见,她想着相见时为他呈上这壶美酒,他定会欢喜,可是五年后等来的却是他的穿心一剑,还有那囚禁思过崖的命令。
  她捂着胸口,那伤痕虽然早已好了,可是此刻却依然觉得疼痛难忍,她闭上眼,两行清泪簌簌流下,将她的玉容映衬得更是楚楚,却也更令人怜惜。
  璟尧见落尘如此,更是心疼,轻声唤道:“尘儿!”
  落尘凄冷一笑,心想着倘若如此唤自己的是他该有多好,可惜偏偏不是他。
  她只怨道:“你何以甚么酒不喝,却偏生要喝这月桂酒?”
  落尘又哪里知道,当年璟尧还是神鹿形态时被她放进她的虚空中,在虚空中时,蓝光神鹿曾闻到过那桂花酒香气,便以为落尘独独喜欢这桂花酒,所以特意命人取来这月桂酒,只想让她能饮得尽兴,却又哪想到,此酒却徒惹了她伤心,更让她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
  璟尧知道他想起了伤心事,他不想让她独自难过,突然长身一起,将她从椅凳上拉了起来,落尘还未反应过来时,璟尧却左手一起,将她横抱住。
  落尘大惊失色,拼命想推开璟尧,璟尧却是不理:“既然要饮酒,没有圆月相对怎叫好,我看现在天色已晚,月正好,不妨我带你去欣赏一番!”
  言罢右手将桌上的酒壶提起,一个箭步便出了阁楼随后旋身一转几个起落便上了阁楼楼顶,他将怀中的落尘放了下来,让她坐在横梁上:“这酒不管让你想起了谁,但是从今夜开始,当你喝到这酒时,想起的便永远是我,还有这一轮明亮的秋月!”
  此时已入秋,月色正好,抬首间迎着轻风,闻着那月桂香气,看着身前这个灰袍的明朗如星辰般的男子,顿觉过往的一切都已化为虚无,只记得面前的他那温柔至极的笑容还有他那尊贵而藐视天下般的卓然气度,她看着看着,却也痴了。
  璟尧将酒递到她手中:“想喝就喝吧,我陪着你!”
  落尘心想一醉方休也可,这十几年来自己一直都努力克制自己,今朝放肆一回又若何?她抱着酒壶喝了几口,擦了擦嘴角,仰首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待明日剑锋寒光,却不知自己焉能活着走出这平都,倘若我活着,定不忘你赠酒之恩!”
  璟尧自然知道她来平都的目的,所以他才早些时日赶到这里,只道:“你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你损伤半豪!”
  一壶酒下肚,落尘已有些醉了,她以手支颐,看着面前这个如深蓝大海一般浩瀚,又如幽山密林一般神秘的男子,醉笑起来:“你这人…倒生得确然有几分姿色!”
  璟尧眉头微挑,颇为不满,但随后又哑然失笑:“得夫人赞赏,夫君感激莫名!”
  落尘微嗔:“你何以总讨我便宜,谁又是你夫人?”
  璟尧紧靠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手中的空酒壶取下,将她额心凌乱的头捋顺,随后右手突然揽住落尘腰,用力一紧,便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你醉了,还是回去好生歇息才是!”
  或许是因为酒劲的缘故,此番被他抱在怀中,闻着他身上越浓郁的沉香味,落尘竟有些意乱情迷,抬起醉意熏熏的双眸,迎上咫尺之距的他的双眼,顿时心痒难耐般,竟情不自已地伸出手轻轻地捧着璟尧双脸,低语道:“你身上好好闻!”
  倘若平日里的落尘,是决计不会对一个陌生男子说出这番颇具**性的话的,可是醉后的她,却也难以控制内心情的萌动,尤其还是面对这么一个如玉华般夺目的男子。
  璟尧将她往怀中抱得更紧了些,满足而幸福地笑了笑,宠溺般地道:“好,我这便带你回去安寝!让你闻个够!”
  随后又将落尘横抱怀中,脚步一点便回到阁楼中,守候在门外的仆从欲进来伺候,璟尧却命令道:“下去!”
  仆从只得将门阖上,退下阁楼。
  璟尧撩开床帘,为落尘脱下鞋和外衫,将她高盘的头簪取下,顿时她那如墨玉般乌黑的头倾泻而下,披散在如白玉般的颈后,内里肌肤散出女子独有的幽兰香气,意蕴在这夜色中,让人迷醉而心动。
  外衫一褪,落尘顿觉有些冷,她悠然唤了声:“好冷,抱紧我!”随后纤腰一软,便倒入璟尧怀中,紧紧将他怀抱住。
  软玉在怀,璟尧何曾不心动,他紧紧将落尘揽在怀中,轻语柔声道:“好!”
  顿觉自己全身如着了火一般,滚烫得厉害,而他身体的灼烫之感却让落尘觉得很是好用,犹如整个人都浸泡在天宫玉泉中般,全身无比的舒服,慢慢地寒意渐自褪去只留下那暖暖的温存。
  她醉意熏熏的面上情不自禁地露出柔和而迷人的笑容,脸埋在璟尧的胸膛,闻着那奇异的淡香,慢慢地竟熟睡了过去。
  璟尧虽然**萌动,但他还是只是低下头轻轻吻了下怀中的她的额头,随后替她脱去鞋袜,将她放至床上盖上被褥,而自己也脱下外袍和靴子,跟着躺入床里靠着落尘躺下。
  他小心翼翼地将左手穿过落尘后颈,让她头枕着自己手臂,而右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就如呵护一个被人追逐一天疲惫不堪又受伤的玉兔般,温柔、细腻、却又如此的深情。
  听得她平匀的呼吸声,触着她那如玉缎般软滑的肌肤,璟尧真想此刻就拥有这个女子,让她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想起她那泪水,想起她那哀伤的脸,他想她的心还被别人占据着,当等到有一天,她的心里满是他时,他定会完完全全地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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