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去他家
  “把病人放到担架上。”
  顾寻安突然听到医护人员对着她说话,接着就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过来要把她从靳昭烈的身上挪下,然后放到地上的担架上,被这莫名其妙的阵势给镇住了,顾寻安看着这群人忙来忙去,一愣一愣的。
  “受伤的那人在里面。”
  还是靳昭烈,见到这群护士似乎把自己怀里的顾寻安给当成了病人,不免一脸的黑线,眼看着她们就要把顾寻安从自己的身上给拽下来,靳昭烈有些不高兴。
  靳昭烈无奈的蹦出两个字,看着这两个护士,无语到怀疑她们是怎能考到医护人员资格证的。
  那两个急急忙忙进来的护士听到靳昭烈这么一说,再朝着另一边看过去,这才发现那边地上有个站不起来,蜷着腿的男人在痛苦的呻吟着。
  说了句“不好意思”,就赶紧又把东西给拿那边去了。
  “哎,那不是李导吗?这是怎么了,怎么被打成这样啊!”
  “就是,怎么被打的这么惨,蹲在地上都动不了!”
  人群里多是剧组和幕后的人,基本上每个人都认识李雷导演,看到是这个导演受伤,并且还是要害部位受伤,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你看那个女人,该不是想和那个女人,然后被那男人给打的吧!”
  听到一个人的声音,整个人群都突然把目光从李雷的身上转到顾寻安身上,吓得她瞬间就把头给埋到了靳昭烈的胸膛里。
  “你们乱说什么呢,肯定是这个男人欠,他活该!”
  夏伊心可是谁都不怕,管他什么著名大导演呢,有权有势又如何,只要有人说顾寻安的坏话,她第一个就上去和别人急。
  “你是那个,靳昭烈是吧,你赶紧把秋带走,免得她被人给非议,剩下的这些人就交给我了,你快点走。”
  夏伊心看了一眼靳昭烈,想起来他就是昨天在老夏店里的那个人,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觉得他应该可靠,便赶紧催促着他带顾寻安离开这里。
  “等等,秋,这个男人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啊!”
  毕竟只是见过一次的男人,夏伊心还是有些不放心,叫住顾寻安,就交代了几句,并且给靳昭烈一个“威胁”。
  听到夏伊心话的靳昭烈,斜眼瞟了她一眼,觉得有些可笑,他怎么会欺负顾寻安呢。
  然后转头便离开了。
  “你带我去哪?”
  顾寻安缩在靳昭烈的副驾驶座上,半晌,见靳昭烈头也不转的就往前一直开。
  “去我那儿。”
  去他那儿?她为什么要去她那儿?顾寻安微微有些吃惊,但又转念一想,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好像也没有家可去。
  这样一想,顾寻安只觉得自己更加的伤心,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为什么自己失踪这么久,没有一个家人找过自己,她想不通,难道自己真的就是个孤儿?无亲无故?顾寻安觉得心脏微微抽搐,有些疼痛。
  转头看着身边一脸阴沉的开着车的靳昭烈,她想开口问,但却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毕竟在她看来,他们也不过才认识两天。
  “顾寻安,你忘了我,那顾天昊呢,你也忘了吗?”
  靳昭烈看着顾寻安,像是要和自己说话的模样,却又半晌不说一句。
  刚转过头去开车,靳昭烈的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人,顾寻安的那个弱智哥哥的面孔,想到她忘了自己,难道连她的那个视作生命的哥哥也忘了?靳昭烈有些不相信。
  “顾天昊,哥哥。”
  顾寻安顺着靳昭烈的声音,低声的在嘴里重复了一遍,然而脑袋里出现的画面却是支零破碎的。
  她哥哥躲在她的身后,她哥哥嘴里一遍一遍的叫着安安。
  安安?是叫自己吗?顾寻安的记忆模糊到连这个都有些怀疑。
  “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你以前一直把他当成你的生命。”
  靳昭烈嘴中不急不慢的说,他回想起来顾天昊的那张面孔,他不是个无情的人,对于顾天昊的先天残缺,他也很是同情。
  她的生命?顾寻安有些想见到靳昭烈口中的这个人,想把自己残缺的记忆给补齐,想让自己有个家人,有个牵挂。
  靳昭烈带着她到了郊区外的一座小洋房,欧式建筑,周围像是一个小区,但与国内的大趋势不同,这里家家都是单门独户,家家都有自己的花园,顾寻安感觉这倒是有些像是国外的乡村田园式住宅。
  “这是你家?”
  顾寻安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心底并不排斥独自被眼前这个男人带到他的家里,尽管在她的记忆中他们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靳昭烈点了点头,然后打开密码锁,毫无顾忌顾寻安的在场,像是故意亮给她看一般,毫无遮挡的动作。
  他进屋,先她顾寻安一步打开客厅的所有灯光,他还记得,她是怕黑的。
  而本来正在靳昭烈卧室里的那个女子,听到了楼下的声音,便知道是她等了多年的男人回来了。
  看着身上满意的装扮,整理了一下崭新的蕾丝睡衣,拿起包包里随身携带的香水喷喷,闻一下,肯定是他喜欢的味道,这个女人自信的照照镜子,提臀收腹的一扭一扭的朝着楼下走去。
  久别重逢,想必昭烈一定非常的惊喜,不知如今他的模样,但小时候的记忆涌上这个女人的脑海。
  他们一起追捉,一起打闹,一起上学,一起回家。
  当然这些一直是三个人的记忆,而本不该成为回忆的事情,被自己给禁止,想必昭烈肯定是很想再次遇见自己吧。
  这个女人走在楼梯上,一步一步的都是一帧一帧的回忆。
  她想起前几天与靳哲言的谈话。
  “乔寻,你不知道,你走了的第二天,靳昭烈那小子就生了一场大病,发着高烧,怎么也退不下去,当时他死活不肯去医院,直至发烧把他给烧晕过去,爸爸才把他给强迫送去,这小子,真是对你用情至深啊!”
  “哲言哥哥,你先别告诉昭烈哥哥说我回来了,我想给他个惊喜。”
  用情至深,对于靳哲言的这句话,乔寻非常的满意,下楼,期待着靳昭烈看见自己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