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景木看着阿姨,摆手道:阿姨,我去吧。
  盛行有点担忧地看了一眼景木,景木也捕捉到了他的眼神,伸手碰了一下他的手:我很快就回来。
  超市就在寺庙的不远处,脚程快一点,几分钟就到了。
  进了超市,景木先是随手拿了几瓶矿泉水,最后路过零食区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片刻后,还是拿了点零食以备不时之需,毕竟晚饭没吃多少,万一饿了怎么办?
  确认拿好后,景木就推着推车到收银台结账了。
  大概是因为庙会人多,所以买东西结账的也排了一个小短队伍。
  景木有点无聊,扶了一下自己的口罩开始漫无目的的观望。
  结账台旁一般都放着口香糖和套,景木原本是没在意的,但看到前面的客人拿了一个套。
  景木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走了。
  寺庙旁边的超市卖套?这真的好吗?
  他又想起了杭谷说的话,说是会在他将要去的地方等他,他都快忘光了。
  若是早点想起来,就不出门了。
  不过出来了也没事了吧,这都傍晚了,一天都快过完了,他人还没出现呢?
  发了半天呆,景木突然听到身后有一道声音:景公子,何不直接买了?
  随后他就看到一只手拿了三盒套放到了他的推车里。
  作者有话要说:  又没写完九千,虚脱了呜呜呜,为什么我一个下午没停,还是写不完九千啊!!!!!!
  我这手速怎么变得这么慢啊!!
  看来明早要早点理纲,早点开写。感谢在20210606 16:49:59~20210607 18:33: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蚂蚁摔の断腿 31瓶;晚睡强迫症患者嘤~ 13瓶;罐装 5瓶;Pluton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069
  杭谷不紧不慢地将景木手中的推车转到自己的手里,然后将推车里的东西有条不紊的放在了结账的收银台上。
  还顺便问了一句:有润滑液吗?
  景木背脊一凉,他看向面色红润有点羞涩的手印小姐姐,摆了摆手:不好意思,不需要的,这个也不需要。
  一边说着,景木一边将收银台上的几盒套放置原处。
  杭谷眯起眼睛,笑着:公子不信我吗?还是说不喜欢这个牌子?换冈本、
  对方一边说,一边拿了四盒冈本。
  景木抬手拦住了杭谷的手,道:不需要。
  杭谷眯起眼睛:难不成公子不喜欢戴套的?
  收银员小姐姐听着一来一往的对方,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
  她支支吾吾地问着:您二位
  杭谷一愣,凑近了一点收银员,笑眯眯地:这位小姐千万别误会了,要是被这位公子的相好听见了,我的下场估计很惨的。
  随后,杭谷又转过身。
  景木刚好对上他的目光。
  杭谷道:买吧,反正早晚都会用得上的,除非公子想第一次见血。
  比起之前的话,杭谷这句太过直白,不过也因为直白,景木终于还是听进去了。
  如果杭谷这次的出现不是偶然,那有可能他所说的话,将来会成真。
  再怎么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
  景木看着收银台上的套,愣了一会儿,最后将它放回去几盒,只拿了一盒。
  就这样吧,结账。景木扶了扶口罩,眉间的神色丝毫没有变化。
  出了超市,景木率先将套塞进了口袋里,生怕被人发现。
  和他一道走着的杭谷却说这不痛不痒的话:公子何必与天意过不去,你不是心悦他吗?
  景木被杭谷这么一说,步伐慢了下来,他自己还没弄懂的事情,这么杭谷就知道了?
  你怎知道我喜欢?我自己都还没分清。景木目光望着远方,在寻找着盛行的身影。
  杭谷补充:哦呀,看来时机还没到?放心吧,不出几日,你就会明白了。
  景木听着杭谷的话,正色问着:你到底是什么人?
  杭谷理了理自己的长袍,原先睁着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没有多少笑意,只是沉默地看着景木。
  景木背后有点发冷,总觉着杭谷的瞳孔里的情绪带着危险的意味。
  整整持续了两分钟,杭谷突然笑出声:罢了,今日不比昨日,你想听我就说说。
  景木听着杭谷文绉绉地话,深深叹了口气,没发言。
  杭谷却娓娓道来:我不是现代人。
  景木正在掏手机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半晌,整个人都陷入了困惑之中。
  ?不是现代人?
  其实我是一个宗派的门主,和魔尊大战的时受伤昏迷了,再醒来便来到这儿了。杭谷表情一本正经。
  景木先是怀疑了一会儿,最后试探性问着:那你能飞檐走壁吗?
  杭谷点头:能啊。
  景木歪头:你飞一个试试?
  杭谷立马点头,轻盈的走了几步,眨眼就到了树顶上,巍然立着。
  景木瞳孔都放大了一点,这人不会说的是真的吗》
  杭谷一身白衣长袍,表情轻松惬意,周围不少人向他投来眼神。
  景木也盯着他,却发现对方表情陡然一变,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再一转眼,杭谷已经到他身边了,急切地说道:先走一步,有人来找我了。
  景木点头,看着杭谷走远,他又拿起手机想要联系盛行,下一秒肩膀突然又被拍了一下。
  一个长发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西装,耳朵上带着几个耳钉,居高临下问:喂,凡人,本尊问你,你刚刚看到杭谷了吗?
  景木叹了口气,怎么又是奇奇怪怪的人。
  他犹豫看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对方,试探性说道:你和他什么关系?找他干什么?
  男人抬手捏了捏眉心,语气不太好:他去哪了?
  景木暴脾气上来了吗,咬牙切齿:这位先生,麻烦你礼貌一点,你这么凶,谁都要跑啊。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道:他是本尊的仇人。
  景木皱眉:那更不可能告诉你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景木都接受了这种奇怪的称呼和态度。
  甚至开始主动应付:你不会是魔尊吧?
  景木压低了声音,低声问着。
  男人点头,丝毫不含糊。
  景木干笑了几声: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您再去问问吧。
  说完,景木就转身走了。
  走得很快,像是生怕对方追上来一样。
  一直走到看不到那个男人的地方,景木才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套。
  他是不是买错了?这两个人明显看着就像神经病啊?是不是哪个精神病院的病友啊?
  什么算卦,什么飞檐走壁都是巧合吧?
  景木靠在树边,望着树顶发了会儿呆。
  算了,不想了,精神病的世界怎么是他这种凡人能够理解的呢。
  整理完心情,景木正准备给盛行打电话,就听到身后一阵熟悉的声音:走吧?赛巴斯他们已经上去了。
  是盛行的声音,景木没有回答就应答了:嗯。
  随后,他就感受到一阵温热附上了自己的手心,景木身体一颤。
  盛行在耳边笑着:是不是感觉有静电一样?
  景木点头:嗯。
  盛行低声补充道:这是喜欢的一种表现。
  景木转头看向盛行:是吗?
  盛行点头。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景木一瞬间感觉世界都空白了,只剩下盛行的存在。
  对方的瞳孔之中倒映着自己的面庞,景木有点欢喜。
  他很想,这个瞳孔里从此以后再也装不进其他事物,满心满眼都是他。
  甚至想要将人一直关在房间里,不允许他被外人觊觎,也不允许他再看别人。
  景木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奇怪,这想法好像有点可怕。
  他移开了眼神,盛行却低头埋在了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景木的肩膀上:想把你关起来。
  景木肩膀一抖,盛行和自己的情绪一样吗?
  *
  山顶。
  山顶上搭了一个临时的戏台,周围熙熙攘攘的坐满了人,台上的表演者认认真真的唱着每一句唱词。
  看了好一会儿,景木突然感觉周围的风越来越大了,像是要下雨一般。
  抬起头看天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乌云拉起的帘遮住了整个天。
  风声在耳边呼啸喧嚣,让景木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周围的人开始慢慢散去,景木感受着阵阵妖风,对着盛行道:我们也回去吧,感觉要下雨了。
  盛行大概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在景木开口之前就已经给赛巴斯发了消息。
  景木有点困,跟在盛行身后迷迷糊糊地下山。
  如果不是被盛行牵着手,大概现在他应该站在原地等雨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景木突然感觉到脸上落下一滴冰凉的东西。
  他恍惚抬起脸,眼睛有单困得睁不开了,小声道:盛行,好像下雨了。
  盛行转身,拉着景木的手没有松开,小声道:嗯,困成这样了?
  景木点头:要困死了。
  盛行笑着:我背你?
  不要。景木拒绝着。
  虽然路途不长,就几分钟的事情,但也是个体力活,毕竟他那么重。
  你背不起来我的,我毕竟是个180的男人,你不行。景木给出了理由。
  盛行却像是被激起了胜负欲一样,眯起眼睛,景木还没反应,就被人拉到了背上。
  随后就听到盛行在耳边道:你说男人不行?
  景木感受着对方坚实有力的肌肉,他小看盛行了,他自己不行才是真的。
  不用自己走路就是爽,雨点越来越大,景木被雨滴打的清醒了一点儿。
  他头放在盛行的肩膀上,看着他的胳膊发呆,好一会儿,景木突然反应过来,问:盛行,你胳膊疼吗?我还是下来走吧,我不困了。
  盛行条件反射:不疼。
  景木沉默了一会儿,过去的种种回忆在脑内回放着,最后干笑了几声:所以说不让我搬走,让我帮你穿衣服什么的,都是假的?
  盛行突然语塞了,开始装起来:其实还是有点痛。
  景木看着这人的表情,皮笑肉不笑:演技真好啊,包导真是慧眼识人啊,什么时候盛影帝也教教我演戏呗?
  盛行的手稍稍收紧了一点儿:景流量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了,挑战性转不是容易的事情。
  景木本来是想膈应几句盛行的,没想到被他给引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无话可说,毕竟都是事实。
  雨点越来越大,景木的衣服有点湿了,因为布料变凉。盛行大手的温热愈发清晰,景木都感觉自己的腿侧能着火了。
  景木挣扎了几下,想要下来。
  没想到盛行就是不放人,景木来了句狠的:你不想腰不好,然后未来xing福没了吧?
  雨声滴滴答,混在雨声中的低声缓缓流出:你可以自己动。
  景木听到这句话,直接一巴掌互到盛行脸上了,丝毫没有犹豫。
  没有什么力度的手招呼在脸上没有什么影响,盛行依旧专心致志的走着。
  *
  车窗的雨滴滴滴答答的。
  从荒僻的郊外开始转向有着繁华城市景的市区,二者雨夜的区别还挺大的。
  郊外的雨带着静谧的美,如同一人坐在窗前独酌。
  市区的雨像是朋友之间的热闹聚会。
  景木靠在盛行身上睡得很香,不管窗外的雨势有多大都与他无关。
  方才淋过的一点雨水已经全部干透了,但皮肤上还残留着不舒适感。
  盛行将后排的空调往旁偏了一点,摸着景木的手掌有了温热才安心下来。
  回到家,景木依旧没有醒。
  直到他感受到一截结实有力的东西从自己的膝盖后方穿过,随后一种腾空感的失重感油然而生时,他才迷迷糊的有了苏醒的迹象。
  景木费了点力气睁开眼,望着周围的一切景象,他觉着有点不太真实,支支吾吾:我们到了?
  盛行:嗯。
  景木沉默了一会儿,感受着自己的背脊靠上了柔软的东西。
  得到平衡感后,景木挣扎了半天坐了起来,一番挣扎过后,景木感觉从口袋里掉落了什么东西。
  景木低头一看。
  偌大的床面上,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再无其他。
  小盒子似乎低调的黑色但包装上的字眼一点儿也不低调,用特大字体写着冈本,标题的旁边还写着超薄。
  景木一阵慌乱,将叠好的毯子一掀,盖住了套。
  急急忙忙的拿起套子,耳尖微热,抬头去看盛行。
  盛行的目光似乎并不在他这儿。
  景木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刚刚,有看我吗?
  盛行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道:怎么了?想让我看你?
  景木摇头,用手臂在胸前划了一个叉:不,最好这辈子都别再看我了。
  盛行突然坐到了床面上,坐下去的一瞬间皱眉了。
  什么东西?
  眼瞅着盛行就要掀开毯子,景木一阵慌乱,拉住盛行的手:那,那什么,帮我拿件衣服呗,我洗澡。
  盛行狐疑地看了一眼景木,景木额间的汗直冒。
  以前面度盛行有多游刃有余,现在就有多么慌。
  可他在怕什么?不就是一盒套吗?男人不都应该有吗?
  景木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想了好半天,最后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