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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越发飘缈,直到她意识沉入黑暗之中,什么也感觉不到。
  莫问施了两针让清酒处于假死状态,解开了清酒腰带。清酒只着一身中衣,腰带一散,胸口露了出来。
  鱼儿瞥见了她胸口上一道疤痕,像肉虫伏在上边,心口一滞,不论看几次,她都觉得心疼,能感觉到死别曾离她这么近。
  莫问说道:“鱼儿,将司命给我。”
  鱼儿解下司命,递给了她。莫问接过,拔出刀刃在火上炙烤,待得刀凉,抬手在清酒胸口一划,动作迅捷,毫无犹疑。
  神刀锋利,如入油脂,在清酒心口分开一道又长又细的伤口,鲜血顿时涌出。
  莫问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解下抹额。她用司命又在自己手心划开一道伤口,取过银针,沾了自己的血,插入清酒伤口旁,一封十二针。
  完事之后,莫问便蹲跪在床榻前,一只手搭在清酒腕上,阖上了眼。
  但见莫问嘴唇翕合,无声在说什么。十二根银针针顶一粒细小的血珠顺着银针流下,入了清酒体内。
  鱼儿紧张
  的连呼吸都是紧凑的。她见清酒胸口鲜血没有止住,蜿蜒流下,虽然血流细且缓,但源源不断。
  莫问仍是没有动静,也不知何时是个头,若得一两个时辰,清酒也得血尽而亡,便是一炷香的功夫,也得损了根本。
  鱼儿心疼的不得了,不知这得怎么补回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莫问呼吸渐渐急促,脖子上经脉血红,浮现出来,像有生命一般,往她脸上爬去。
  白桑面色一变,凄切的闭上了双眼,手上却是果断的拔出莫问的匕首‘延寿’。
  鱼儿见她这动作,已明白了许多,心中大恸,疼的好似自己死了,心入了地狱,受着非人的折磨,才会有这等痛楚。
  鱼儿眸子一动,积蓄的泪水便汹涌而下,她看向床上阖着眼的人。
  哀戚到了极致,脑子里已茫茫然一片空白。
  清酒,我一生的眼泪都为你而流,你最终还是要弃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