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1章 勾心斗角
  当然了,虽然不排除有天赋妖孽的徒弟,在师尊的威压之下隐忍多年后爆发,一举反噬成功,但是这样的例子还是非常少的。
  因为当师尊的都会留一手,不可能倾囊相授。那些反噬师尊成功的例子,主要是徒弟修出戾念之源,而且在戾念的修炼方面进展非常快。戾念之源,是这个世界修炼的重中之重,但各人的悟性不同,所以修炼速度也不同,这也是有时师尊会不如徒弟的重要原因。
  就凶目菩萨所知,那些倒霉鬼师尊,都是因为徒弟在悟通戾念之源后突飞猛进,提升得实在太快了,以至于师尊都措手不及。他本人就是这样,在悟通戾念之源前平凡得没有任何亮点,但是在悟通戾念之源后,他几乎一夜之间就爆发了,反正是没花多少时间就超过了师尊,当他有了把握后就毫不犹豫地出手干掉了师尊。不光是凶性,更是为了得到师尊的戾念之源。
  基本上,只要反噬师尊成功的徒弟都非常强大,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超过老牌主宰级强者,无人敢惹。但是一般情况下,在划了势力范围后,主宰之间很少有战争,毕竟大家都到了主宰层次,只要小心防备,不犯错误,其它人是没机会赢的。
  说起来徒弟能反噬掉师尊,都是因为师尊大意了,失去了对徒弟的防备之心,否则也是不可能翻船的。现在凶目菩萨在惊觉自己对这个女徒弟太信任了后,油然想起师尊遭到他反噬杀戳的往事,当然师尊刚刚闭关结束,正处于突破失败的虚弱期,可能也是情绪有些不稳,所以给了他可乘之机。他也没有辜负这样的天赐良机,快狠准地把师尊干掉,夺得师尊的戾念之源,从而迈入主宰之列,成为名震一方的狠角色。
  “师尊,我是不是太笨了,听您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想明白了呢。”雪肤大眼的少女琢磨片刻后娇声道,声音中了一丝惊喜,倒不完全是装出来的。
  因为刚才凶目菩萨真的给她讲解了有用的东西,虽然说用处不是特别大,但只要有一点点用都是好的,在这个世界每提升一点都非常困难,所以她必须心怀感激,而且要很好地表现出来。
  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只要徒弟超过了师父,那么就有可能是一场杀戮,但师徒之间各取所需,因此拜师这种事情还是需要的。徒弟需要向师父学艺,师父则需要徒弟去做一些枯燥乏味的事情。
  就拿凶目菩萨来说,他占着穹顶神殿以及这片堪称浩瀚的山脉,不可能事事躬亲,总要有人去打理。普通人肯定不行,必须要有些能力,因此只能收徒。就算他明知道有些徒弟怀有异心,甚至怀有反骨,也没有办法。当然他不会那么糊涂,只要徒弟表现出一点点异常,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
  对凶目菩萨来说,确保自身的绝对优势最重要,至于能不能教出高徒,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能遇到这么乖巧聪明又漂亮可人的女徒弟,也是一件幸事,就连他也难免会心生波澜。
  “呵呵,既然有所感悟,就回去好好修习。”凶目菩萨和颜悦色地摆了摆手。
  “是,师尊!”对于师尊的话,雪肤大眼的少女向来不会拂逆,无论是对是错。
  她欠身退出神殿,直到出了神殿大门才直起身子,后背已经被汗湿透。每次面对师尊,她都压力山大,生怕哪点做的不好被师尊看穿。呃,不会有误解,因为她确实是有其它想法,就怕一不小心暴露了。
  在这里可谓步步惊心,谁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头升起。
  “十一师姐,你又被师尊召见啦。”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家伙涎着脸出现在她身侧。他躲在一棵大松树后,这会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十九,你又鬼鬼祟祟的做甚么。”雪肤大眼的少女有些羞恼地白了他一眼。
  “嘻嘻,师姐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我这明明是光明正大嘛,哪有鬼鬼祟祟,再说咱们俩关系最好了,你又是我最敬爱的师姐,我哪敢在你面前搞小动作。”小家伙的嘴巴真能说,说得天花乱坠。
  雪肤大眼的少女冷哼:“少来,你这抹了蜜的嘴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她是故意吓唬他的,想从他嘴里套出真话。尤其是最后一句,看似问得很随意,但其中埋了陷阱。
  小家伙挠了挠头道:“师姐大人在上,我是远远看到你进了师尊神殿,心里非常好奇,想师尊发那么大火,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莫不成落在师姐身上,我是心里担心得不得了,所以左思右想跑来看看,没曾想刚到不久,你就平平安安出来了,你没事就好,你真替你高兴。”
  雪肤大眼的少女哭笑不得,这小家伙的嘴真厉害,连她就都说不过他,三下五下就被他绕得晕头转向,险些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但她毕竟和别人不同,心底还是留了一丝警惕,要知道她连师尊都警惕,更别提其它人了。主要是小家伙对她没啥威胁,所以她没那么在意罢了。
  一旦威胁到她,那么对不起,她才不会念什么同门之谊,该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设陷阱下黑手什么都来,总之必须把局面掌控在自己手上。
  “真看不出来,你居然对我这么好,真的假的?”雪肤大眼的少女一付不相信的样子。
  “天地良心,可可姐,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了,是真的发自内心把你当亲姐姐,只要你一声令下,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家伙挺起胸脯,摆出一付随时为她去拼命的架势。
  雪肤大眼的少女脸微微一红,她老大不小,当然知道男女之事,听他说得不堪,大有意味在里面,倒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乳臭未干的小家伙,休在我面前胡言乱语,再乱说把你的舌头割掉!”她有些生气地跺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