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极品的美满生活 第41节
  可是想明白后,她只觉得更加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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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念夏口中的两件事情,如果是发生在一个人身上,那么就有了非常清楚的逻辑。很明显是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灾荒,更确切的说,是饥荒。
  饥荒、灾难、吃苦受罪、再到最后的荣华富贵,难道就意指这次可能会有的灾荒吗?
  村里的老人也就大概有个猜测提醒,这样的提醒也不是第一次了,基本每隔几年收成不好、天气干旱的时候,村里老人都会来叮嘱两句。
  这叮嘱的话多了,虽然是一番担心关切之意,但被吓唬的多了,村民们就更加不拿这个当一回事情。人人都以为灾难离自己很远,却不知道悲剧随时可能降临。
  但是缘何对方如此肯定,又为何要到她面前来提点一二。这么大的事情,对方凭什么觉得能让自己相信,这实在太强人所难了。
  但是周念夏最后一句话的态度是那么的郑重其事,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严肃到让她觉得心里发慌,更是让她觉得忐忑非常。
  但古人有句话讲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种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相信对方,有备无患方是正理。未雨绸缪、用最坏的态度,来想象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只是这么一来,张菁华就要相信周念夏所言的饥荒,这个事实更是让张菁华心焦不已。
  张菁华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与身边其他人都不同了。
  当其他小孩子还在上树掏鸟、下河摸鱼的时候,张菁华就能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自家院子里,看着天上鸟儿飞过留下的痕迹、看着太阳的东升西落、看着雨后的彩虹,甚至地里一亩收成多少如何增产的问题。
  她思考过很多很多,但显然大多数没有结果、也并无用处,但她喜欢思考的过程。
  到后来长大了,她思考的就更多了。直至后来,她表现的太过突出,引起了旁人家的注意,这才试着去遮掩一下自己。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接触到了围棋,她觉得下围棋真的是一件很巧妙的事情,自己与自己的博弈是那么的有趣,白子黑子的变幻莫测 奥妙无穷让她着迷其中。
  有候张菁华一会在想,自己的特殊到底在何处?
  是自己这个与众不同的名字吗?是自己独特成熟的性格还是爱思考的个性?或许都有吧。
  她隐约记得小时候父母曾经悄悄谈过,她的姓名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当时有一个云游的道士给她取的。也是那个道士断言,此女有富贵荣华之命。
  这些年,父母对此深信不疑,却也谨慎的没有外传。
  这也恰巧合了今日周念夏的那个假设。也是因此她才能相信的那么快、那么容易。
  她实在是一个再聪慧不过的女子。不敢知道父母心中有几分是因为道士的断言、而对自己如此的宽容与呵护,但由此带来的好处是做不了假的。
  不管是其目的为何、纯不纯粹,也不太重要,总归亲生父母之间,血脉亲情总是有的。她早已下定决心,不论将来她到底能走到何种地步,是贫穷还是富贵,她都会尽己所能的供养父母,也不辜负父母对自己的一番心意。
  这就是这个时候的她,最朴素真诚不过的愿望。
  在原书剧情里,到了后来,即使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女主也没有忘记,自己年幼时许下的心愿,尽己所能给了张家父母和兄弟们最优厚的待遇。
  也是因为一家独大,亲儿子当权,无人敢质疑当时已是太后的女主的决定,毕竟尊贵的皇上总不能有一个身为平民的外祖父不是。
  这也恰恰成了原主最介怀的地方。被当做扶弟魔的她,实则并未损害夫家多少的利益,只是以作为一个姐姐、一个姑姑的身份去帮扶自己的兄弟和侄子侄女又有什么错呢?
  在她心中,夫家是家,可娘家也是养育了她这么多年的家啊。她又何错只有呢?
  不见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一力封土地里刨食的娘家为侯府,也没有人敢议论她的不是吗?
  由此可见,并不是她的做法有什么不对,而是人们对一件事的评判标准是不一样的。在太后身上,就是不忘养育之恩,在她身上,就是身在夫家心在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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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那一边的女主作何感想,回到家中的周念夏顿时似是卸下了一副重担,轻松的不行。这件事一直压在她的心头,沉甸甸的,包袱现在可算甩出去了,她相信女主会处理的比自己好。
  短时间内,她都不会再去女主那里,还是老实呆在家里收拾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事情吧,以免被问出什么不该说出口的,她从来不怀疑女主的聪慧。
  周念夏这边自觉轻松了,却不知女主那边,开始了绞尽脑汁的思索,如何说服自己的父母及说服其他人,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
  这显然不是凭借自己以往表现出来的略微成熟的印象就能达到的。这是对于全族、全村都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她得好好筹谋好、取得别人的信任才是。
  不过即使周念夏知道女主的苦恼,也只会更加庆幸自己的明智选择,。她只愿意当那一只小小的米虫,在米粮充足的大米缸里,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短短一辈子的幸福与舒适。
  至于这些复杂的,自然让更有能力的人去操心。
  作者有话要说:  竹里:啊啊啊,脑子坑了,上一章设置的存稿时间晚了一天。我为什么这么犯蠢......这章才是21号的。
  第67章 开国皇帝的小皇后5
  接下来, 在周念夏偏安一隅悠闲度日的时候, 女主张菁华一直苦苦思索该如何劝服其他人,在自己什么依据都没有的情况下。
  这日, 一直没有想到办法的她十分烦心,思及周念夏所言的饥荒, 她不禁生出一股出去走走的念头, 毕竟往后不一定能一直见着。
  作为一个性格偏向成熟的小大人, 张菁华平日并不大出门,总归家里也不需要她在外面过多的劳作。但是一个村子里, 大家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了。
  一路与熟悉的村人打过招呼, 东家婶婶、西边姨姨,熟悉的面貌与笑颜, 举目四顾这满村子不都是骨肉亲情。
  张菁华一直从张家院子所在的西边, 慢慢踱步大村头的大柳树, 再从南边转回来。张菁华想到自己一路上所见所闻, 顿时生出一股荒谬感来。
  这么祥和的一幕, 若是真的饥荒来临, 又该多么可怕啊。
  村里的人们, 再也不会这样欢声笑语的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再也不会期待着来年的好收成。尽管现在很是艰难,但是大家都还是愿意相信, 眼前的难关只是一时的,只要撑过难捱的今年,只要下上两场雨, 来年春天野菜长起来了就能撑过去,足以等到来年收获的日子。
  但却从没人想过,也可能是没人敢想,若是一直不下雨呢?倒是定然是饿殍遍地、民不聊生。
  回到家中,张菁华前所未有的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所背负的责任和使命,她必须得让大家相信她对于灾荒的“预言”是真实的。是的,张菁华已经打定主意将这个她贸然的猜测转变为“预言”,只有这样,才会有人愿意相信。
  定下心来,张菁华打算尽快开始行动,否则真等到粮食被村人卖出去了就迟了,一年的粮食不卖不是太大的问题,真到了有钱无处买粮才是惨呢。
  只是,其间的困难仍是真实存在的。
  先不提其他人,单是说服自己那对老实巴交的父母就让她绞尽脑汁,最后无法的她也只能选择以毒攻毒,用父母一直深信不疑的谣言来说服他们。
  既然父母能相信她是那道士口中的有福之人,在遇到大灾荒之前,有所预警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虽然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蒙骗不过去,但张菁华还是决定试一试父母看行不行。
  精心选择了一天夜里,张菁华装作如往常一般正常上床睡觉,实则眼睛都没敢闭上,全是为了晚上大半夜里上演一出好戏。
  于是,这天的张家院子里,在半夜爆发出了一阵尖叫声,叫人一听就知道是哪家孩子做了噩梦。这事本也不稀奇,噩梦谁家小孩没做过,稀疏平常。稀奇的是这叫声也太凄厉了。
  “这得是多可怕的噩梦啊!”
  “不知道是哪家?大半夜的不消停。”
  大柳村被这声音惊起的起码有大半个村子,可偏偏又不好抱怨什么,只迷糊间互相嘀咕了几句也就再次倒头睡去,明天还得早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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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家都轻轻巧巧过去了,作为事发地的张家可就太平不了了。
  一家老小都被惊醒,怔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家人发出旳声音。
  互相摸索着,就来到了闺女/妹妹张菁华的屋子,在门外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其不间断的抽泣声,在漆黑寒冷的夜里更显得诡异和瘆的慌。
  张母顿时心慌了,这女儿自小生来就不凡,自从懂事就再也没有怎么哭过,今儿这是怎么了。
  男女有别,大晚上的,张父并几个兄弟也不好直接进去女儿家的闺房,只张母一个人看看情况如何。
  张母这一进去,就看见女儿的身影蜷缩在床上,双手环膝,身子还隐隐发抖,心疼的情绪占了上头,张母赶忙过去抱住女儿,连声安慰:
  “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不怕哈,不哭哈。”显然是把女儿当小孩子来哄了。
  张菁华瞧见母亲的浓浓担忧,一霎那有那么一丝后悔,可想到若是真的饥荒可能带来的惨痛后果,只能逼自己狠下心肠。闭了闭眼,方才开口:“娘,好可怕啊,那么多人饿死了。”
  大晚上的被惊醒,张母的心本就提着,一听见“死”字顿时就一惊,大晚上咋恁吓人,不由问起女儿梦到了什么。
  待张菁华将自己虚构出来的梦境一一讲述出来,听着那惨状,张母顿时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了。到底是个妇道人家,觉得女儿的梦境未免太真实了点,怎么想怎么不妥当的张母,觉得还是需要告诉当家的他们。
  遂帮着女儿把衣服穿好,搀扶着女儿往外面堂厅行去,双手触摸到女儿冰凉凉的身体,自己也不禁打了个颤。
  “嘶,晚上还有点冷,多穿点”,于是又给女儿多披了件厚衣服。
  在外面等候的周父他们,见到张菁华出来也有点诧异。开始只以为是一场简单的噩梦,张母进去安慰一下也就是了,现在看来明显不是如此。
  张母甚至难得的给厅里的油灯点着,也没让张菁华开口,待一家人坐下来后,又自己将刚才张菁华的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周父听闻是女儿竟然梦到村子里发生了逃荒,第一反应是好笑,紧接着就是浑身一凉。
  女儿梦里,一切都是那么符合村里的情况,而且梦里死去的那些人也是那么清晰,甚至连自己一家人的惨状也难以接受。若是真的梦境,哪里有这么清楚的。
  张父开始自然是不相信,这也太荒谬了;可紧接着,张父不由得思考起了这件事,他一向对女儿的大富大贵命深信不疑,就是因此,他才更加觉得这个梦境可疑。这是否是上天给女儿的示警呢,因为女儿命不该绝。
  他是相信女热的答复对命的,就是i如此,也才更加担心这个所谓的噩梦,是否回事
  张父一想到这个可能就自乱了阵脚,一时间就慌得不行。
  只是妻儿都在身边,想到自己作为一个丈夫/父亲的胃炎,到底忍住了心中的惊惧。
  尤其看着女儿那泛白的面部、通红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身子,一股责任感更是油然而发。做父亲的不就是顶天立地的嘛,有什么事解决不了也得他来撑着。
  于是,假装强自镇定下来,语气平缓地安抚着妻儿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则在月色弥漫的院子里来回踱步,烦躁的不行,大半夜的来来回回思考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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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想起来的肯定是自家,因为家里三个小伙子都是能吃的,因此,这几年家里的粮食一直是不怎么卖的,就是这样粮食也有点紧张的、一般还要换点粗粮回来储存着,所以自家粮食一直好好呆在粮仓里。
  可是其他人家就不一定了,有的经济条件确实不好的,收了粮后只能选择卖粮换钱过冬,等到春天粮食不多时候多拌点野菜也能撑过去,可是事情若真的如女儿梦境里梦到的一般发生,那这样的人家这日子就真过不下去了。
  张父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乡下汉子,哪里知道饥荒来了要怎么做,一夜没合眼的后果就是多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还是毫无头绪。
  到底有自知之明,他不会处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得禀告给村族里长辈来定夺。
  到时无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准备还是不准备、存粮还是卖粮,都得统一个说法才是,在张父的影响里,他们这里一个宗族、一个村子里向来都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前进的,这也是最明智的办法。
  第二天,张父甚至都没有顾及家里其他人,简单抹了把脸,一等到天亮就急匆匆的出了门。不过张母她们因为昨夜里的闹腾,倒是睡的深沉,难得的睡了个懒觉,就连张菁华也一直没有醒来。
  且说张父出了门后,想了想就径直往自家大伯家里去,他亲爹去的早,倒是大伯还在,辈分高也明事理,在族里也有几分说话的分量,所以张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家大伯。
  也知道自己讲的这一切太过荒谬,张父一路上来来回回组织了好几次语言,才将整件事情理明白了。只是总觉头痛,这样的话,旁人说给自己听他也是绝不会相信的,既如此,又怎能让别人相信呢?或者,还是得叫女儿过来再详细讲一遍梦里发生的那些情景,说不得这样长辈们就相信了呢。
  张父乱七八糟的想着,终于还是到了大伯家门前,门是掩上的,只是在门口能清楚听见院子里众人忙碌的声音,狠了狠心,张父上前推开门走着了进去。无论结果如何,他得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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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伯已经有五十高龄,平日里已不怎么下地劳作,但仍改不了农家人早起的习惯,这是已经在院子里候着早饭了。见着张父还是有点诧异,一般可没有这么早上门的呢。
  心里知道他定是有事要说,张大伯爷也不再悠闲地吸嗒着烟,而是双手背在身后,领了张父进了正厅。一把老骨头闲在家里,也难得有正事找上门了。
  张父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开了口,“大伯,您不知道,昨晚上......”巴拉巴拉一通,大伯爷觉得不是自己没睡醒、就是大侄子没睡醒,大清早的说什么糊涂话。
  张父也是真心急,自从昨天觉得饥荒的事可能是上天预警之后,就觉得自己的心火急火燎的、跟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的不得了,现在一口气全说出来,轻松了不少,也有心思慢慢将事情讲清楚了。
  从女儿出生后被道士取名及命格之说,到女儿一直以来的早熟、再到昨晚突如其来的噩梦,张父一时也顾不得隐瞒,只竭力希望大伯父能够相信自己的话。
  大伯爷也顾不得为侄子隐瞒侄孙女的神奇之处而生气,这比起所谓的饥荒只是小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