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谁跟谁啊
  “嗯?”秦越的眼眸一亮,知道叶笙会这样说,必然是已经有了计划了。
  “我离开的时候给了鬼谷老头一味药,服下之后会出现假死状态,一个被人遗忘的老头,天牢也不会特地追究,到时候就会把他丢到乱葬岗,我嘱咐了他明天中午再吃,但为以防万一,你还是派人从早上就守着天牢和乱葬岗,我怕出了什么意外,把老头整死了。”叶笙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方法很不靠谱,只是中间出了一点点差池,老头就回天乏术,真的会凉的。
  秦越嘴角一弯,无奈一笑,“好,此事便交给我吧,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你可知,老头是如何进的天牢?”叶笙脸色一沉,打算将此事说给秦越听。
  秦越见叶笙面色严肃,也知道她即将说的不会是小事,“他告诉你了?”
  “鬼谷老头两年前应该还在替你医治,但是他也只有压制之法没有根治之方,示意他十分不服气,便想去皇宫查探,到底是谁人给你下毒,他觉得找到下毒的人,便多一点机会给你解毒,于是他潜伏在宫中,却无意间发现一个西域之人,他便跟踪了那人,谁知反被那人所捉……不知道为何,那人也不直接杀了老头,只拿老头试毒,老头毕竟是鬼谷神医,普通的毒自然奈何不了他,可最后,被那人喂了寒魂蛊毒。”叶笙平静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待说到最后时,秦越已经是一脸凝重。
  “西域之人,寒魂蛊……这人,便是给我下毒的人了,他可知是谁?”秦越双手加叉撑在下巴处,幽深的眸子里闪着危险的寒光,这个人,害他痛苦了这么久,此仇,非报不可!
  “那老头也是个迷糊的,连人是哪个宫里的都不知道,但,我今日却见到了,疑似老头说的那个西域嬷嬷。”叶笙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
  秦越看着她,也不催,叶笙只好败下阵来,继续说道,“是兰贵妃身边的严嬷嬷,你们可查过这个人?我怀疑她是西域人,而且,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秦越闻言,皱了皱眉,说道,“兰贵妃宫中之人我们都查过,此人似乎是十几年前才在兰贵妃身边伺候的,大抵是别的宫里调过去的,并没有可疑,你若这样说,那我再仔细查探一番,她竟是西域人?若她是,那么给我下毒的,便是……”
  “没错!就是兰贵妃!这个女人的嫌疑最大,你可重点查查,十几年前宫中不是有一个西域来的妃子吗?严嬷嬷是不是从她宫里掉过去的?对了!我在兰贵妃宫里发现了一个宫女,叫阿容的,你可还记得?”叶笙突然一拍大腿,想起这件及其重要的事情来。
  “记得,是你催眠的那个黑衣人所供出来的女子,她也在兰贵妃宫中?”秦越的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了,这些事情,他竟然都没有查到。
  “这个阿容,或许就是黑衣人口中的阿容,且黑衣人口中的主上,或许就是严嬷嬷,换言之,这个阿容,极有可能是严嬷嬷的女儿,我已经设法取了她们的血迹,明天便测试一下,两人究竟是不是母女!有没有血缘关系!若是确认的话,十年前给你下毒之人,便是兰贵妃无疑!”叶笙握了握拳头,心里迫不及待的想要替秦越查清楚这件事情。
  “果然是她……”秦越的眼眸之中没有震惊没有意外,似乎早就笃定是这个人了,只是苦无没有证据罢了。
  “这个阿容,我今夜再去的时候便没有看到她在殿前伺候了,想起来她穿的衣服似乎也不是一等宫女的服饰,或许是为了避开和严嬷嬷,她可能不在殿前当值,是以你们多次查探才没有查到。”叶笙说道,看着秦越沉重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越……”
  叶笙本欲告诉他,自己在兰贵妃身上下了毒,但随即一想,这毒现在也还没有发作,说出来也无用,便打消了念头,转念说道,“即便这毒是兰贵妃下的,我怕她自己也没有解毒之法,你放心,你的寒魂蛊,我已经有些眉目了,我相信很快便能找到解毒之法,你若要对付她,尽管去,不用顾忌。”
  秦越很想握住肩膀上那只手,指尖动了动,却终究没有抬手,他看着她,缓缓说道,“阿笙,谢谢你。”
  “害,我们谁跟谁啊!还用说谢谢吗!”叶笙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叫秦越跟自己这么正儿八经的说谢谢,实在很不好意思。
  “嗯。”秦越因她那句我们谁跟谁心情好了许多,方才心中浮起的那些阴霾和仇恨也消散了不少,他看向她面具下露出的一点皮肤,有些担忧的说道,“你这脸若是涂了毒,还这样闷着是否不好?不如摘了面具吧。”
  叶笙虽说对自己的容颜十分不在意,但是想起来在兰贵妃宫中摘下面具时,险些吓坏了一屋子人,她便扶着了自己的面具,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我怕吓着你。”
  “不是你说的?我们谁跟谁?”秦越拿叶笙说过的话来堵她。
  “可是我现在真的挺吓人的,我对自己下手有点狠。”叶笙讪讪一笑,她就是为了把自己的脸毁彻底了,所以下手真的挺狠的,估计自己真的面目全非。
  “阿笙。”秦越皱着眉头看着叶笙,语气不容置喙。
  叶笙见他这般执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已经做好了摘下面具的打算,但仍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真的要看啊?”
  “阿笙,你什么样子我都能接受的。”秦越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用柔柔的眸光激励着叶笙。
  “好吧……”
  秦越都说道这份上了,叶笙也只有摘下了面具。
  面具一寸寸的解下,秦越的眼眸之中却没有半点震惊和嫌恶,只有隐隐的心疼,他薄唇一动,喃喃说道,“阿笙,你可觉得疼?可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