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灵眼_32
虽然徐迩是第一次来赌石，但是也知道不是所有的毛料都能开出翡翠的。
徐迩几人现在正站在第三家的门外，这家人看起来家族很兴旺，七八口人住在一起，典型的三代同堂。
这家的大家长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温东叫他杜刚。
来的时候徐迩普及了一些知识，知道这是一种尊称，说明这位老人，在这一带很有地位。
杜刚家里只有零星的五块毛料，但是全都很大，最小的一块都有两百公斤的样子，最大一块至少八百公斤。
“温东，这一天你可总算是带我们看点好东西了，这几块都是正宗的老坑毛料吧？”
王帅兴奋地抚摸着其中一块表现最好的毛料，拿出手电筒，仔细的观看毛料。
“哎呀三少，你怎么能这样说，之前的两家也是很不错的。要不然，您也不会买不是。”温东看到王帅高兴，心里也很开心，毕竟每做成一笔，自己也是有抽成的，但是抽成的多少，可是根据成交价算的。
这几块毛料，最便宜的也要几十万。
徐迩抿抿嘴唇，心里有些打鼓。
这么大的石头，自己的眼睛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徐迩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眼睛的，以前每天就算是透视，也只是透视一些小物件。古玩什么的，一般都不大，最多就是个瓶子罐子。
就算是这里头最小的一块石头，对现在的徐迩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那么，不看了？反正也买了一块有翡翠的毛料了，这次应该不会亏本。
有个小人，小声的在徐迩的脑子里劝解。
这次来路上的油费也很贵的，太保守了，至少也要在买一块翡翠把路费挣出来。
另一个声音，在徐迩的脑袋里精打细算。
到底听谁的？徐迩有些迷茫。
徐迩心不在焉的走了几步，正好走到了最大的那块石头前面，因为没注意脚下，不下心绊了一下，右手按在巨无霸一样的毛料上。
“没事儿吧？”陈知北看到徐迩，连忙过去。
“没，不小心绊了一下。”徐迩摇摇头，然后抬头看了一下这块巨大的毛料。
看上去却非常光滑，就像一块在山上经年累月竖立的普通石头，虽然也有莽带，可是分布的非常少不说，也很细，要是专家来看的话，绝对一句话不说掉头就走。
毛料的底部有一块裂开的大口子，但是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裂口很深，至少吃进去了二分之一，但是却没有看见一点玉肉，加上表现不好，因此被废弃在了杜刚的家里。
对于别人来说，这就是一块没必要看的大石头，但是对于徐迩来说，却是个不错的练手对象。
自己的眼睛没看过太大的东西，但是徐迩知道其实自己的眼睛可以看到更深更远的地方，只是以前从来没有什么大的东西，需要徐迩去看罢了。
现在有这么一个可以试验的对象，徐迩自然不会错过。
更何况还有这样一个裂口，这样一来想要看到里面的样子，就更轻松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再看一块毛料呗。
徐迩假装低头系鞋带，然后趁着这个机会眼睛顺着裂口，直直的看了进去。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全都是石头，但是大约进去有三十厘米的时候，就看到了不一样质地的石头。
徐迩兴奋地继续向上看去，整个翡翠大约像是一个大的洗衣盆那样，倒扣在那里，相对于之前看到的几块翡翠，感觉更加细腻、透彻、高冷。
感觉上就很好，徐迩的眼睛在看到这块翡翠的时候，感觉很舒服。
徐迩一直有个感觉，若是自己的眼睛看到了真的东西，尤其是玉器或是好的石料，就会感觉很舒服。
不过徐迩一直没有特别注意，就算感觉到了，也以为是因为玉石上有人气，因此才感到舒服。
不过，现在看到藏在石头里的翡翠也感到舒服，看来，自己的眼睛，还有很多秘密，等待他去发掘。
就在徐迩打算收手，不再继续看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洗衣盆’的上面，还有一块翡翠，不过中间隔着一层石头。
如果说下面的那块给徐迩的感觉是冰凉高冷，那么上面这块比‘洗衣盆’要小一些的‘大火球’就是一团烈火，热情洋溢，透着一种绚烂之感。
“小二，怎么了？”陈知北看到徐迩看着那块最大的毛料，突然汗水像是雨水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掉，担心的拿出手帕，给徐迩擦汗。
徐迩回过神，看到陈知北担心的眼神，摇摇头，“北子哥，我没事儿。我就是看到这块毛料这么大，挺喜欢的。我们把它买回家吧，我可以用它练习雕刻，能用很长时间呢。”
真是一个蠢得不能再蠢的借口，可是陈知北答应了，就好像这个理由非常正常的一样。
看得知道经过的刘辉，喷喷称奇，这宠老婆自己一直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今儿可是算是遇到对手了，这才是宠老婆的最高境界啊，非常值得学习。
倒是王帅，用一种看到妲己、褒姒的眼神看了看徐迩。
看完了以后，打了一个冷战，又猛地搓了搓手臂，好像上面有什么东西一样。
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徐迩一米七多一点个头，肤色倒是算是健康的蜜白色，头发嘛，黝黑顺滑，五官只能说是中上，整体也就是七十分那样，刚刚脱离普通大众，但是离自己见识过的俊男美女，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怎么就能让人‘烽火戏诸侯’的呢？
爱情，这是一种毒药，专门掉智商啊。
第48章 切石
巨无霸一样的毛料，自然是不能带回酒店，这就需要找到地方放置。
王帅家里在这边倒是有一处厂房，专门用来放置和处理翡翠毛料。
将买到的毛料在这里切开，光运送翡翠回到国内，自然是要比运送一堆石头方便一些。
于是晚上的时候，王帅就带着众人去了自家的厂房。
这次去的也巧了，王帅的大哥，王源正在切这两天收购的毛料，看到自家弟弟，自然就招呼着一起切。
“陈先生，你好，久仰大名。”王源郑重的和陈知北打了招呼，做了自我介绍，伸出右手。
陈知北虽然面瘫，但是也还算给面子，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你好。”
“大哥，切石机还有吗？我们也有几块毛料要切。”
王帅脱了外套，摘了帽子，露出有些肌肉的手臂，一副要亲自上阵的架势。
“里面有一台新的，你们用着吧。”王源指了指厂房的里面，虽然很想和这位陈先生好好交流一下，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王源现在开的这批毛料，是最近几天零散着收上来的。虽然并不是很看好，但是里面也是有几个表现不错，可以切出中档翡翠的。
珠宝店里面，虽说最挣钱的是高档珠宝，但是中低档才是销售的主流。
在厂房的里面，王帅兴冲冲的开着切石机，开始将自己赌回来的毛料，一个个的切开，有一块太小了，甚至拿来一堆砂纸，自己亲自打磨。
但是就像是刘辉给他取的名字一样，王衰人，运气实在是不好，一块绿都没有出。
刘辉假惺惺的拍了拍王帅的肩膀，祝福他明天再接再厉，再创佳绩，争取打破上次的记录，连开十块，全部切垮。
气的王帅追着他在厂房里追打起来，差点被一块小的毛料绊倒。
后来刘辉有自己上阵，切自己买回来的那两块毛料，连切了两块，什么都没有。
“说你衰还真是别冤枉你，看看，全都一点绿都没有，早知道我就先切了，说不定就有绿了。”
王帅拿毛巾擦了擦汗，回嘴道：“扯淡，去年你就是先切的，还不是连着垮了三块。”
“算了，今天运气不好，明天再切吧。”刘辉离开切石机，拿了一瓶水，喝了几口。
徐迩挺好奇的打量这台切石机，跃跃欲试的想要亲自切一块试试。
“挑一块切吧。”陈知北指了指旁边的那堆翡翠毛料，纵容的看着徐迩。
徐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那就切一块？”
“嗯，要哪块？”
“那块正正方方的吧。”徐迩指了指一块陈知北挑选的毛料，徐迩记得，那里面有一块大约二十公分的类似正方形的，五公分左右厚度的不同质地的石头，应该是翡翠。
徐迩等到陈知北将毛料抱过来之后，学着王帅刚才的样子，在上面画了几条线，然后才开动切石机，小心的沿着自己画的线条切了下去。
“等等。”王帅眼尖，看到毛料的缺口上，有着不同的颜色，连忙叫住想要再切一刀的徐迩，拿起水盆凑了过去，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切面。
一抹蓝汪汪的颜色，从乌黑的石头里探出了一个小头，看起来很像是晚上七八点的天空。
不过就质感来说，看起来有些深沉，不透彻，好像是大城市被污染的天空。怎么看，都有一种粘滞的感觉。
“应该是糯种的蓝翡，再贴这边切一点点，不能太厚，不然会伤到玉肉。算了，还是我来吧，你要是手抖了可就完了。”说着，王帅来到徐迩的身边，示意他让开。
徐迩有点不太甘心的离开了切石机，虽然很想自己切出来，不过徐迩也知道，自己这个新手，还真的很容易把翡翠切坏。
王帅玩了五六年的翡翠，对于切石还是很有经验的，因此这块不大不小的蓝翡翠，几乎没有浪费的全部切了出来。
糯种翡翠在翡翠里面算是中低档的档位，虽然没有很大收藏价值，却非常受到顾客的喜爱。
价格合适，颜色又稀少，带出去也有面子。
“自己兄弟，我也不来虚的，三十五万块，你卖给我吧，我替我家收了。”王帅欢喜的看着这块自己亲手取出来的翡翠，这还是他第一次切出稀有色调的翡翠，要不是这翡翠还不是自己的，王帅恨不得上去亲一口。
这块翡翠完整无裂，可以掏出来两三对镯子，三四个戒面，剩下的边角料，可以做一些胸针之类的小东西，加起来可以带给家里大约十万以上的纯利润。
“看来北子这招还真是不错，改明儿我也试试。”刘辉摸摸下巴，小声的嘟囔。正在看着翡翠的王帅没有听到，因此两人也没闹起来。
徐迩看看陈知北，毕竟这块毛料是他挑出来的。
“不卖，下一个卖你。”这是徐迩切出来的第一块翡翠，有纪念意义，陈知北打算拿回去收藏。
“好吧，那可说好了，下一个切出来的翡翠，让给我。”王帅很不情愿的将这块蓝翡放了回去，一脸的依依不舍。
刘辉不知都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大布袋子，里面放满了海绵和报纸，正好适合放翡翠。
刚刚王帅切毛料的时候，刘辉就和他说了一些关于切石的事情，因此徐迩也知道了没有什么人是次次赌涨的，哪怕你是翡翠王也不行。
因此之后，徐迩挑了两块里面什么都没有的毛料，因为知道里面没东西，切得时候底气很足，倒是正经练了一下自己的切石技艺。
徐迩也不能让别人以为自己赌石的水平太差，毕竟之后徐迩打算靠着自己眼睛的能力，多多买上几块好的翡翠回家雕刻。
因此等到这两块毛料被他自己切成一块块的小豆腐之后，徐迩示意陈知北搬来了另一块里面有些特殊的毛料。
这块毛料个头不小，大约是以前家里做饭的大锅那样的大小，外貌和普通的石头几乎没什么区别。但是徐迩知道，这块看起来没有特色的毛料里面，有着几乎满满的一块大翡翠，不过质地嘛，和刚才那块蓝翡差不多，应该也是一块糯种的翡翠。
这次徐迩也没画线，而是小心地贴着边切了一下，一刀见绿，一看就是好兆头。
“快拿水，看这颜色应该是满绿的。”王帅觉得今天很悲催，没想到陈知北买的这些毛料里面，真的切出了翡翠，而且整体来说，若是没什么意外的，去掉那块巨无霸，应该是切涨了，不仅把买毛料的钱挣了回来，说不定还有富余。
难道是刘辉那个老婆奴说对了，真是自己的眼光有问题？
“看起来这块翡翠吃进去很大，不能用切的，要擦石，我来吧。”就算是糯种的，这么一大块颜色不错的满翠，也很少见，不能毁在初学者的手上。
王帅虽然赌石的水平真的很愁人，但是他切石的水平还是很受到肯定的，整块椭圆形的糯种满绿翡翠被他完好的取了出来，用清水擦拭了一下，原本看上去不是很讨人喜欢的质地，也变得让人感觉非常厚重温和。
徐迩几人现在正站在第三家的门外，这家人看起来家族很兴旺，七八口人住在一起，典型的三代同堂。
这家的大家长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温东叫他杜刚。
来的时候徐迩普及了一些知识，知道这是一种尊称，说明这位老人，在这一带很有地位。
杜刚家里只有零星的五块毛料，但是全都很大，最小的一块都有两百公斤的样子，最大一块至少八百公斤。
“温东，这一天你可总算是带我们看点好东西了，这几块都是正宗的老坑毛料吧？”
王帅兴奋地抚摸着其中一块表现最好的毛料，拿出手电筒，仔细的观看毛料。
“哎呀三少，你怎么能这样说，之前的两家也是很不错的。要不然，您也不会买不是。”温东看到王帅高兴，心里也很开心，毕竟每做成一笔，自己也是有抽成的，但是抽成的多少，可是根据成交价算的。
这几块毛料，最便宜的也要几十万。
徐迩抿抿嘴唇，心里有些打鼓。
这么大的石头，自己的眼睛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徐迩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眼睛的，以前每天就算是透视，也只是透视一些小物件。古玩什么的，一般都不大，最多就是个瓶子罐子。
就算是这里头最小的一块石头，对现在的徐迩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那么，不看了？反正也买了一块有翡翠的毛料了，这次应该不会亏本。
有个小人，小声的在徐迩的脑子里劝解。
这次来路上的油费也很贵的，太保守了，至少也要在买一块翡翠把路费挣出来。
另一个声音，在徐迩的脑袋里精打细算。
到底听谁的？徐迩有些迷茫。
徐迩心不在焉的走了几步，正好走到了最大的那块石头前面，因为没注意脚下，不下心绊了一下，右手按在巨无霸一样的毛料上。
“没事儿吧？”陈知北看到徐迩，连忙过去。
“没，不小心绊了一下。”徐迩摇摇头，然后抬头看了一下这块巨大的毛料。
看上去却非常光滑，就像一块在山上经年累月竖立的普通石头，虽然也有莽带，可是分布的非常少不说，也很细，要是专家来看的话，绝对一句话不说掉头就走。
毛料的底部有一块裂开的大口子，但是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裂口很深，至少吃进去了二分之一，但是却没有看见一点玉肉，加上表现不好，因此被废弃在了杜刚的家里。
对于别人来说，这就是一块没必要看的大石头，但是对于徐迩来说，却是个不错的练手对象。
自己的眼睛没看过太大的东西，但是徐迩知道其实自己的眼睛可以看到更深更远的地方，只是以前从来没有什么大的东西，需要徐迩去看罢了。
现在有这么一个可以试验的对象，徐迩自然不会错过。
更何况还有这样一个裂口，这样一来想要看到里面的样子，就更轻松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再看一块毛料呗。
徐迩假装低头系鞋带，然后趁着这个机会眼睛顺着裂口，直直的看了进去。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全都是石头，但是大约进去有三十厘米的时候，就看到了不一样质地的石头。
徐迩兴奋地继续向上看去，整个翡翠大约像是一个大的洗衣盆那样，倒扣在那里，相对于之前看到的几块翡翠，感觉更加细腻、透彻、高冷。
感觉上就很好，徐迩的眼睛在看到这块翡翠的时候，感觉很舒服。
徐迩一直有个感觉，若是自己的眼睛看到了真的东西，尤其是玉器或是好的石料，就会感觉很舒服。
不过徐迩一直没有特别注意，就算感觉到了，也以为是因为玉石上有人气，因此才感到舒服。
不过，现在看到藏在石头里的翡翠也感到舒服，看来，自己的眼睛，还有很多秘密，等待他去发掘。
就在徐迩打算收手，不再继续看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洗衣盆’的上面，还有一块翡翠，不过中间隔着一层石头。
如果说下面的那块给徐迩的感觉是冰凉高冷，那么上面这块比‘洗衣盆’要小一些的‘大火球’就是一团烈火，热情洋溢，透着一种绚烂之感。
“小二，怎么了？”陈知北看到徐迩看着那块最大的毛料，突然汗水像是雨水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掉，担心的拿出手帕，给徐迩擦汗。
徐迩回过神，看到陈知北担心的眼神，摇摇头，“北子哥，我没事儿。我就是看到这块毛料这么大，挺喜欢的。我们把它买回家吧，我可以用它练习雕刻，能用很长时间呢。”
真是一个蠢得不能再蠢的借口，可是陈知北答应了，就好像这个理由非常正常的一样。
看得知道经过的刘辉，喷喷称奇，这宠老婆自己一直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今儿可是算是遇到对手了，这才是宠老婆的最高境界啊，非常值得学习。
倒是王帅，用一种看到妲己、褒姒的眼神看了看徐迩。
看完了以后，打了一个冷战，又猛地搓了搓手臂，好像上面有什么东西一样。
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徐迩一米七多一点个头，肤色倒是算是健康的蜜白色，头发嘛，黝黑顺滑，五官只能说是中上，整体也就是七十分那样，刚刚脱离普通大众，但是离自己见识过的俊男美女，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怎么就能让人‘烽火戏诸侯’的呢？
爱情，这是一种毒药，专门掉智商啊。
第48章 切石
巨无霸一样的毛料，自然是不能带回酒店，这就需要找到地方放置。
王帅家里在这边倒是有一处厂房，专门用来放置和处理翡翠毛料。
将买到的毛料在这里切开，光运送翡翠回到国内，自然是要比运送一堆石头方便一些。
于是晚上的时候，王帅就带着众人去了自家的厂房。
这次去的也巧了，王帅的大哥，王源正在切这两天收购的毛料，看到自家弟弟，自然就招呼着一起切。
“陈先生，你好，久仰大名。”王源郑重的和陈知北打了招呼，做了自我介绍，伸出右手。
陈知北虽然面瘫，但是也还算给面子，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你好。”
“大哥，切石机还有吗？我们也有几块毛料要切。”
王帅脱了外套，摘了帽子，露出有些肌肉的手臂，一副要亲自上阵的架势。
“里面有一台新的，你们用着吧。”王源指了指厂房的里面，虽然很想和这位陈先生好好交流一下，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王源现在开的这批毛料，是最近几天零散着收上来的。虽然并不是很看好，但是里面也是有几个表现不错，可以切出中档翡翠的。
珠宝店里面，虽说最挣钱的是高档珠宝，但是中低档才是销售的主流。
在厂房的里面，王帅兴冲冲的开着切石机，开始将自己赌回来的毛料，一个个的切开，有一块太小了，甚至拿来一堆砂纸，自己亲自打磨。
但是就像是刘辉给他取的名字一样，王衰人，运气实在是不好，一块绿都没有出。
刘辉假惺惺的拍了拍王帅的肩膀，祝福他明天再接再厉，再创佳绩，争取打破上次的记录，连开十块，全部切垮。
气的王帅追着他在厂房里追打起来，差点被一块小的毛料绊倒。
后来刘辉有自己上阵，切自己买回来的那两块毛料，连切了两块，什么都没有。
“说你衰还真是别冤枉你，看看，全都一点绿都没有，早知道我就先切了，说不定就有绿了。”
王帅拿毛巾擦了擦汗，回嘴道：“扯淡，去年你就是先切的，还不是连着垮了三块。”
“算了，今天运气不好，明天再切吧。”刘辉离开切石机，拿了一瓶水，喝了几口。
徐迩挺好奇的打量这台切石机，跃跃欲试的想要亲自切一块试试。
“挑一块切吧。”陈知北指了指旁边的那堆翡翠毛料，纵容的看着徐迩。
徐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那就切一块？”
“嗯，要哪块？”
“那块正正方方的吧。”徐迩指了指一块陈知北挑选的毛料，徐迩记得，那里面有一块大约二十公分的类似正方形的，五公分左右厚度的不同质地的石头，应该是翡翠。
徐迩等到陈知北将毛料抱过来之后，学着王帅刚才的样子，在上面画了几条线，然后才开动切石机，小心的沿着自己画的线条切了下去。
“等等。”王帅眼尖，看到毛料的缺口上，有着不同的颜色，连忙叫住想要再切一刀的徐迩，拿起水盆凑了过去，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切面。
一抹蓝汪汪的颜色，从乌黑的石头里探出了一个小头，看起来很像是晚上七八点的天空。
不过就质感来说，看起来有些深沉，不透彻，好像是大城市被污染的天空。怎么看，都有一种粘滞的感觉。
“应该是糯种的蓝翡，再贴这边切一点点，不能太厚，不然会伤到玉肉。算了，还是我来吧，你要是手抖了可就完了。”说着，王帅来到徐迩的身边，示意他让开。
徐迩有点不太甘心的离开了切石机，虽然很想自己切出来，不过徐迩也知道，自己这个新手，还真的很容易把翡翠切坏。
王帅玩了五六年的翡翠，对于切石还是很有经验的，因此这块不大不小的蓝翡翠，几乎没有浪费的全部切了出来。
糯种翡翠在翡翠里面算是中低档的档位，虽然没有很大收藏价值，却非常受到顾客的喜爱。
价格合适，颜色又稀少，带出去也有面子。
“自己兄弟，我也不来虚的，三十五万块，你卖给我吧，我替我家收了。”王帅欢喜的看着这块自己亲手取出来的翡翠，这还是他第一次切出稀有色调的翡翠，要不是这翡翠还不是自己的，王帅恨不得上去亲一口。
这块翡翠完整无裂，可以掏出来两三对镯子，三四个戒面，剩下的边角料，可以做一些胸针之类的小东西，加起来可以带给家里大约十万以上的纯利润。
“看来北子这招还真是不错，改明儿我也试试。”刘辉摸摸下巴，小声的嘟囔。正在看着翡翠的王帅没有听到，因此两人也没闹起来。
徐迩看看陈知北，毕竟这块毛料是他挑出来的。
“不卖，下一个卖你。”这是徐迩切出来的第一块翡翠，有纪念意义，陈知北打算拿回去收藏。
“好吧，那可说好了，下一个切出来的翡翠，让给我。”王帅很不情愿的将这块蓝翡放了回去，一脸的依依不舍。
刘辉不知都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大布袋子，里面放满了海绵和报纸，正好适合放翡翠。
刚刚王帅切毛料的时候，刘辉就和他说了一些关于切石的事情，因此徐迩也知道了没有什么人是次次赌涨的，哪怕你是翡翠王也不行。
因此之后，徐迩挑了两块里面什么都没有的毛料，因为知道里面没东西，切得时候底气很足，倒是正经练了一下自己的切石技艺。
徐迩也不能让别人以为自己赌石的水平太差，毕竟之后徐迩打算靠着自己眼睛的能力，多多买上几块好的翡翠回家雕刻。
因此等到这两块毛料被他自己切成一块块的小豆腐之后，徐迩示意陈知北搬来了另一块里面有些特殊的毛料。
这块毛料个头不小，大约是以前家里做饭的大锅那样的大小，外貌和普通的石头几乎没什么区别。但是徐迩知道，这块看起来没有特色的毛料里面，有着几乎满满的一块大翡翠，不过质地嘛，和刚才那块蓝翡差不多，应该也是一块糯种的翡翠。
这次徐迩也没画线，而是小心地贴着边切了一下，一刀见绿，一看就是好兆头。
“快拿水，看这颜色应该是满绿的。”王帅觉得今天很悲催，没想到陈知北买的这些毛料里面，真的切出了翡翠，而且整体来说，若是没什么意外的，去掉那块巨无霸，应该是切涨了，不仅把买毛料的钱挣了回来，说不定还有富余。
难道是刘辉那个老婆奴说对了，真是自己的眼光有问题？
“看起来这块翡翠吃进去很大，不能用切的，要擦石，我来吧。”就算是糯种的，这么一大块颜色不错的满翠，也很少见，不能毁在初学者的手上。
王帅虽然赌石的水平真的很愁人，但是他切石的水平还是很受到肯定的，整块椭圆形的糯种满绿翡翠被他完好的取了出来，用清水擦拭了一下，原本看上去不是很讨人喜欢的质地，也变得让人感觉非常厚重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