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证据
  祁渊挑眉:“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两条线一起跟,齐头并进。”
  “噢?”
  “我觉得,这事儿占用不了我们多少精力,”祁渊说:“因为咱们大的方向根本不需要更改,还是继续走访附近商铺。
  只不过侧重点得微调一下,除了问询是否听到动静,见到嫌疑人外,也顺带问问那小姑娘与受害人的事儿就好了。”
  “你真这样认为么?”松哥挑眉,跟着摆摆手:“那成,就按你的思路,咱们继续。
  不过,接下来以你为主,我在边上看着,你要hold不住了,我再上。”
  祁渊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有些迟疑了,过了一小会儿才轻轻点头。
  松哥则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跟着寻索别过头抽烟。
  在松哥看来,理论与实践,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距,但在课堂与书本上学到的理论,大多有些理想化,也就与实际产生了出入。
  所以,他得给祁渊多些尝试的机会,不管是对是错,多做才能提高。
  当然了,刑警的第一要务并非学习,而是办案。只不过,祁渊并没有贸然更改方向,他也就乐得给祁渊一个机会。
  祁渊又猛抽了两口烟,这才将烟头掐灭,跟着便打算到下一家店内继续走访。
  正这时,宠物店的老板李然忽然走了出来,看见祁渊俩,摆出副夸张的表情说:“警察同志,你们还没走啊!”
  一面说,他一面快速过来,又和祁渊握了握手。
  祁渊一愣,他感觉到自己手心里有东西,便若有所思的瞅了李然一眼。
  松开手后,他轻轻捏了捏,觉着手心里的东西应该是个小纸团。
  李然打个哈哈,说:“有个客人家的猫碰到了难产,我得上门去看看,先走了,你们随意啊。”
  “老板慢走。”祁渊点点头。
  目送他走远后,他才抬起手,伸开五指,露出掌心的纸团,以开玩笑似的语气说道:“松哥,你说这老板搞啥嘞,电视剧看多了,用这种法子给我们传递线索?”
  “难说。”松哥回一句,捏起纸团将之展开,跟着便张了张嘴。
  纸团里,还包裹着个透明的小密封袋,袋子里装了些白色的粉末。
  另外,纸张上还写了字——赵瑞晴吸独。
  祁渊瞅了眼,立马说:“赵瑞晴应该就是那女孩儿了,我记得,老板当时叫她‘小赵’来着。难不成……”
  “足以拘传她的证据,就这么送上门了。”松哥表情严肃,把密封袋重新包裹了起来,塞进祁渊手里,说:“你立刻去派出所,找同事用试纸鉴定下这些粉末,我在这儿盯着那女孩!”
  “明白了!”祁渊也没有多问,转身就跑。
  十分钟后,他便带着两名驻所刑侦中队的刑警过来了。
  “松哥,”他喘了几口粗气,便立马说:“检测结果出来了,呈阳性,这玩意是diacetylmorphine……”
  “等等,啥玩意儿?”松哥一脸懵逼。
  “就是heroin。”
  “啥?”他还是没搞明白。但紧跟着,他便从发音明白了祁渊说的是啥,忍不住翻个白眼:“你直说这是啥不就得了,还跟我拽洋文?”
  “这不是怕被河蟹么。”祁渊苦笑:“这玩意儿不能说啊。”
  “那你不会说白面啊?”松哥又翻个白眼,跟着看向他身后的两名刑警,轻轻点头:“嗯,既然东西实锤,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小祁,你去后门堵着,别让她溜了,我们从前门进,要求他做个尿检。你们俩,试纸带了吧?”
  “带着呢。”跟来的民警立马点头。
  “好,小祁你先过去,就位了以后对讲机说一声。”
  “那个,我没对讲机……”祁渊轻声说道。
  “呃……”松哥无奈,只得看向两名刑警,问道:“兄弟,对讲机能借一下么?”
  那民警立马将自己的对讲机取下来,递给松哥。松哥调试了下频率,便递给祁渊,跟着又不放心的问:“那个,你会用吧?”
  “会的。”他抓过对讲机,操作一会,确认无误后,便从警车后边钻了出来,往边上走去,打算绕到楼后头堵着,避免女孩逃脱。
  “emmm,这尼玛才是前门吧?”两分钟后,他便绕到了楼背后,看着大了不少的门面,忍不住嘀咕两句。
  他也不敢走的太近了,便取出对讲机,把情况和松哥讲了声。
  松哥听后,就让他在原地盯着,发现女孩出来立刻拿下,便没声音了。
  又等了大概七八分钟,他忽然看见,二楼窗户忽然露出了半截身子,跟着就见内女孩探头鬼鬼祟祟的瞅了眼。
  他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咋滴,本能的立马缩了缩身子。女孩似乎没看到他,跟着就跳了下来。
  咚的一声,女孩落地,跟着又“呀”的叫了嘴,似乎伤到了腿,但她紧跟着就捂着唇,然后立马起身,一瘸一拐的蹒跚前行。
  “站住!”祁渊突然跳了出来,但跟着他就想甩自己俩耳光,暗摸摸的上去把人拿下不好么,为毛非得喊出声。
  这不,女孩回头瞅了眼,立马被吓了一跳。但她毕竟腿脚不便,根本跑不快,情急之下,反倒是摔在地上了。
  祁渊松口气,赶忙快步冲上前,蹲下身就想把这女孩儿拿下。
  不曾想,女孩竟忽然嚎一嗓子:“救命,救命啊,强间啦!”
  “你勒个宝批龙!瞎扯个鳖球!”祁渊一急,竟骂出了句从警校舍友那学来的方言,跟着大声吼道:“警察!办案!老实点!”
  这句吼倒气势十足,闻声赶来的松哥听了,忍不住连连点头,跟着便抽出手铐,把女孩儿双手反剪铐上,随后一把将她拉起来。
  “疼!疼疼疼!轻点!我腿被打断了。轻点!腿断了!”女孩急吼吼的说道,脸上一点不复先前接受询问时的淡定从容,耍起无赖来了。
  松哥眉头一皱,跟着从口袋中摸出钥匙,递给祁渊,说:“小祁,你去把警车开来,把她带到派出所去,好好的审一审!”
  “明白!”祁渊赶紧回应,接过钥匙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