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周一凡敛了情绪，开口道：“我按照你的意思，散播了……你和别人订婚的消息…………”
“木兮她……很伤心……”
秦淮眉头紧皱，他眼睛猩红，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周一凡见状，他攥紧拳头，心疼道：“淮哥，我觉得木兮她肯定是希望知道真相的。”
“不可以!”秦淮大声呵斥道，因为用力过度，牵扯住了刀口，他疼的冷汗直流。
周一凡吓坏了，他赶紧开口道：“淮哥，我只是说说，而且现在木兮已经当真了，她以为你跟别人订婚了。”
良久，秦淮才喘着粗气慢慢平静下来了，只是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细汗可以表明他刚刚经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她就要出去比赛了，还要训练，那是她的梦想，不能……不能因为我而停止……”秦淮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现在这幅样子，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不知道，我怎么给她幸福！”
周一凡想说，又怕秦淮激动，他小心翼翼道：“其实，淮哥，我觉得木兮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是，我知道她不是!可是我想要把最好的都给她!我甚至……”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满脸的伤心欲绝。
虽然他的声音沙哑，但是周一凡还是听清楚了，他说，“甚至我连我们以后的孩子叫什么都已经想好了…………”
周一凡一拳锤在墙上，这都是什么事啊！这突如其来的一桩横祸!
………………
病房外
木兮早就哭的不能自已，她紧紧的咬着虎口处，她怕自己哭出声音来。
秦淮，你要是去订婚了多好，为什么偏偏躺在这里!
房间里陷入安静，木兮想要推门进去，想要问他疼不疼，可是不用问，她就知道他一定很疼，他的腿打了石膏，也不知道身上还有多少伤!
木兮此时无比的希望他真的是跟别人订婚了，而不是躺在病床上!
“小姐，你没事吧？”
有护士拿着病例经过时，见她摇摇欲坠，出声问道。
“我没事，”木兮擦了擦眼泪，她隔着玻璃看了眼病床上的秦淮，她攥紧手指，转身匆匆离开了。
“哎，小姐，你的东西掉了。”护士从地上捡起一个珍珠发卡，再看过去的时候早就没了那小姑娘的身影。
周一凡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一个护士拿着一个东西正张望着。
“怎么了？”
那护士是负责二楼的，自然也知道这件病房住的是谁，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打扰秦少休息了。”
周一凡摆摆手：“刚刚怎么了？”
那护士连忙把手里的发卡让他看：“刚刚有个小姑娘站在这哭的好伤心，我一叫她，她就走了，她有东西掉了。”
周一凡看着这个发卡，一阵头疼，这个发卡他认识，当时还是淮哥为了哄木兮开心，特意让他陪着一起去挑的。
“给我吧，我认识她，”
那护士自然是同意的，连忙把发卡放在他手上：“那就麻烦周少了。”
周一凡点点头，随后又嘱咐道：“刚刚那个姑娘来过的事，谁都不要说，尤其是里面哪位!”
“知道了吗？”
“啊？”护士有些不明白，但是见周少蹙眉，她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我没过那姑娘。”
“嗯，”周一凡满意的点点头，“去忙吧。”
那护士连忙离开了。
周一凡看着手里的珍珠发卡，他看了看电梯的方向，他叹了口气，把珍珠发卡收到了口袋里。
他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淮哥，没事，就是一个小姑娘迷路了。”
秦淮蹙眉：“真的？可是我刚刚明明听到…………”
“不是，是我们听错了，”周一凡摆摆手，他走到窗户旁，把窗帘拉了拉，“木兮这个时候应该在…………”
他拉窗帘的手指顿了顿，楼下一个捂着嘴出去的身影是他熟悉的，木兮，你知道也好。
他继续把窗帘拉上，“她现在应该在训练吧！”
“嗯，”
秦淮看向厚厚的窗帘，她应该在训练。
铛铛铛……
敲门声把两个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
周一凡抬步去开了门。
“周叔叔，”
周怀生是秦淮的主治医生，也是市立医院的院长，他跟秦家和周家关系都很好。
周怀生走到病床旁，看着那个憔悴的少年：“淮淮，你要振作起来，”
秦淮苦笑了一下：“周叔，怎么振作？”
他的声音哑着低了又低，“我站起来的几率有几成？”
周怀生微微皱眉，“淮淮，你…………”
“周叔，告诉我实话，”秦淮执着道，“我不想像个傻子一样。”
周怀生叹了口气，“你啊，从小就是个倔性子，”他看了看他打着石膏的腿，叹息道，“你的腿因为剧烈的冲击，压迫了神经，又因为长时间血液不流畅，情况不太乐观，但是还是有两成的把握可以站起来。”
“那有多大把握像个正常人一样？”
“淮淮……”
“淮哥……”
秦淮望过去，与周怀生对视，周怀生先败下阵来：“你要是想要跟正常人一样的话，几率…………百分之一。”
“嗬!”秦淮突然泄了一口气，他喘着粗气，想要笑，想要哭，“百分之一？百分之一……哈哈……”
他虽然在笑，但是嘴角却没有一点弧度。
“淮哥，你别这样，”周一凡着急道，他想安慰他还是有希望的。但是百分之一的希望让他开不了口。
周怀生对秦淮也是从小看到大的，此时心里也不好受，交代了两句自己的徒弟就叹着气出去了。
………………………………
木兮整天没日没夜的训练，温教练打电话来说，让她先训练着，这几天她有点事，可能比较忙。
隔着电话，木兮的眼眶红了，她点点头，想问教练他怎么样了？可是她只能“嗯”一声。
连着四天了，她每天从五点钟就起来了，半夜才睡，本来就不胖的脸蛋，此时下巴更是瘦尖。
木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她训练辛苦，就变着法子给她熬各种汤，但是再补，木兮的体重也是下降的。
木兮喝着汤，心里清楚，自己这是心病，秦淮成了她心中最大的一个结。
只有他才能打开的结。
很快木兮就和另外一个挑选出来的选手刘雅妍一起出国去训练了，这次温教练跟队里申请晚走一个月。
当温教练给木兮打电话说这件事的时候，温教练很抱歉，但是木兮却希望她能留在国内照护秦淮，所以她微微笑着说没关系。
木兮的护照和签证很快就下来了，墨尔本，一天后出发。
木妈妈给木兮收拾了行装：“这一去要好几个月呢，小半年呢，过年都回不来吧？”
“过年回不来，教练说这次的训练很紧迫，所以过年大家都不回来，一直到比赛结束再回国。”木兮咬着唇。
她这是第一次不在父母身边过年，而且还是隔着半个地球。
木妈妈收拾着东西，眼眶就红了：“那你在那边要多吃点东西，你最近怎么瘦那么多，”
“也补了不少，怎么就是不见效果!”木妈妈心疼道，“脸都要瘦没了。”她索性也不收拾了，红着眼眶坐在木兮身边。
木兮眼眶也红了，她本来坐在床边看着她妈妈给她收拾东西，现在她妈妈明显心情不好，舍不得她。
“妈妈，你要是想我，我可以请假回来的。”
木妈妈连忙摆手：“别别别，到时候我跟你爸去看你，你就专心，一心的去训练，去比赛就行了。”
木兮见状微微笑：“听您的。”
木妈妈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她继续装着衣服，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这墨尔本天气怎么样？你都拿着吧，这毕竟半年呢!”
然后木兮看着她妈妈一点一点的把衣服都神奇的塞进她不算太大的行李箱里。
木兮笑笑：“妈，我去洗点草莓。”
“嗯，去吧。”木妈妈继续跟行李箱做着斗争，摆手让闺女出去了。
木兮走出房间，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满目疲惫。
她靠在墙上，身子无力，鼻子酸酸的，她这一走就是半年，到时候他……会好起来了吧！
他的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木兮这几天只能从训练中麻痹自己，整体每日每夜的训练，才能让她不去想那么多。
她就没有过多的事情伤心痛哭了。
…………
最后也不是温教练带的她们，而是换了一个体育馆的老教练，夏教练是个和善的人，她年纪有五十多岁了，退休之后又被体育馆返聘回来的。
夏教练也算是温教练的师傅，因为温教练也算是夏教练亲自带出来的。
墨尔本
“师姐，你去哪里？”
同宿舍的刘雅妍见木兮换了外套，出声问道。
木兮对她笑笑：“我出去走走。”
今天夏教练跟人交流心得去了，所以给她们两个放假一天，所以木兮想着待着也是待着，还不如出去走走。
刘雅妍本来正坐在沙发上往外看天空，一听木兮要出去，她来了兴趣，把脸上的面膜撕掉：“师姐，你要去逛逛啊，我也没来过，能不能带我一起啊？”
“……”木兮虽然更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但是她也不会拒绝人，“好啊，”
“欧耶，”刘雅妍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蹦蹦跳跳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师姐，你等我两分钟，我这就好。”
木兮对于她咋咋呼呼的性子已经了解了，刘雅妍就像季楠一样，喜欢咋咋呼呼的，但是人很好。
虽然说起来木兮还没有刘雅妍大，但是刘雅妍一直说辈分不分年纪，只看成绩，所以尽管木兮再三纠正，刘雅妍还是叫木兮师姐。
叫了这快半个月了，木兮也习惯了，也就随她去了。
“师姐，中这墨尔本真好看，”刘雅妍穿着热裤，露着一双大长腿。
木兮还是习惯穿裙子，她点点头，应声道：“是啊，真好看。”
木兮感受着温暖的微风，她现在很庆幸她妈妈在给她装了好几套羽绒服之后，想起墨尔本现在是夏天。
要不然她可不想穿着羽绒服逛街。
刘雅妍活蹦乱跳的，看什么东西都觉得有活力，木兮其实比她还要小一岁。
但是木兮觉得自己怎么连笑都不如刘雅妍笑的开朗。
“师姐，你看有画肖像画的。”刘雅妍惊喜的看着不远处一个画画像的流浪艺人，摆着几张展示画，面前放着各种各色的颜料盘。
木兮也走过去，看了看那展画，确实画的很好看。
“师姐，我们也画一张吧，”刘雅妍跃跃欲试。
木兮摆摆手：“算了，你画吧，我就不画了。”
谁知刘雅妍拉着她不松手，她撅着嘴撒娇道：“师姐，画一张吧，就一张，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当做一个纪念也行啊!”
木兮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好坐下了。
那画家是一个有着湛蓝眼珠的外国人，用着蹩脚的中文给两个人打招呼：“你……浩……”
“您好，”木兮微微笑，“我想画一张素描画。”
“素描？ok，”那画家让木兮坐在椅子上，也没说有什么姿势要求，只是说让木兮放轻松，就当玩一样，他就开始作画了。
他画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画完了，木兮惊讶的看着那幅跟她有九分相似的画像，她看着看着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木兮有些迟疑：“我的眼神…………”
她的眼神怎么那么空洞，而且还那么的忧伤。
那画家点点头：“是的，你的眼神很……伤心……”
木兮心事被人戳破，她收了画像，付了钱：“谢谢。”
那画家收过钱，笑道：“谢谢。”
刘雅妍刚刚在看展示的画，等她看过来的时候见木兮已经付完钱了，她笑着走过来：“这么快就画完了啊！”
木兮勉强的笑笑：“画师画画很厉害!”
刘雅妍笑道：“是吗？”她又对那画家道，“麻烦帮我也画一张。”
那画家笑着比了个手势：“ok。”
刘雅妍坐在椅子上摆着姿势，木兮这才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不住满目的苍夷……
“木兮她……很伤心……”
秦淮眉头紧皱，他眼睛猩红，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周一凡见状，他攥紧拳头，心疼道：“淮哥，我觉得木兮她肯定是希望知道真相的。”
“不可以!”秦淮大声呵斥道，因为用力过度，牵扯住了刀口，他疼的冷汗直流。
周一凡吓坏了，他赶紧开口道：“淮哥，我只是说说，而且现在木兮已经当真了，她以为你跟别人订婚了。”
良久，秦淮才喘着粗气慢慢平静下来了，只是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细汗可以表明他刚刚经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她就要出去比赛了，还要训练，那是她的梦想，不能……不能因为我而停止……”秦淮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现在这幅样子，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不知道，我怎么给她幸福！”
周一凡想说，又怕秦淮激动，他小心翼翼道：“其实，淮哥，我觉得木兮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是，我知道她不是!可是我想要把最好的都给她!我甚至……”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满脸的伤心欲绝。
虽然他的声音沙哑，但是周一凡还是听清楚了，他说，“甚至我连我们以后的孩子叫什么都已经想好了…………”
周一凡一拳锤在墙上，这都是什么事啊！这突如其来的一桩横祸!
………………
病房外
木兮早就哭的不能自已，她紧紧的咬着虎口处，她怕自己哭出声音来。
秦淮，你要是去订婚了多好，为什么偏偏躺在这里!
房间里陷入安静，木兮想要推门进去，想要问他疼不疼，可是不用问，她就知道他一定很疼，他的腿打了石膏，也不知道身上还有多少伤!
木兮此时无比的希望他真的是跟别人订婚了，而不是躺在病床上!
“小姐，你没事吧？”
有护士拿着病例经过时，见她摇摇欲坠，出声问道。
“我没事，”木兮擦了擦眼泪，她隔着玻璃看了眼病床上的秦淮，她攥紧手指，转身匆匆离开了。
“哎，小姐，你的东西掉了。”护士从地上捡起一个珍珠发卡，再看过去的时候早就没了那小姑娘的身影。
周一凡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一个护士拿着一个东西正张望着。
“怎么了？”
那护士是负责二楼的，自然也知道这件病房住的是谁，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打扰秦少休息了。”
周一凡摆摆手：“刚刚怎么了？”
那护士连忙把手里的发卡让他看：“刚刚有个小姑娘站在这哭的好伤心，我一叫她，她就走了，她有东西掉了。”
周一凡看着这个发卡，一阵头疼，这个发卡他认识，当时还是淮哥为了哄木兮开心，特意让他陪着一起去挑的。
“给我吧，我认识她，”
那护士自然是同意的，连忙把发卡放在他手上：“那就麻烦周少了。”
周一凡点点头，随后又嘱咐道：“刚刚那个姑娘来过的事，谁都不要说，尤其是里面哪位!”
“知道了吗？”
“啊？”护士有些不明白，但是见周少蹙眉，她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我没过那姑娘。”
“嗯，”周一凡满意的点点头，“去忙吧。”
那护士连忙离开了。
周一凡看着手里的珍珠发卡，他看了看电梯的方向，他叹了口气，把珍珠发卡收到了口袋里。
他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淮哥，没事，就是一个小姑娘迷路了。”
秦淮蹙眉：“真的？可是我刚刚明明听到…………”
“不是，是我们听错了，”周一凡摆摆手，他走到窗户旁，把窗帘拉了拉，“木兮这个时候应该在…………”
他拉窗帘的手指顿了顿，楼下一个捂着嘴出去的身影是他熟悉的，木兮，你知道也好。
他继续把窗帘拉上，“她现在应该在训练吧！”
“嗯，”
秦淮看向厚厚的窗帘，她应该在训练。
铛铛铛……
敲门声把两个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
周一凡抬步去开了门。
“周叔叔，”
周怀生是秦淮的主治医生，也是市立医院的院长，他跟秦家和周家关系都很好。
周怀生走到病床旁，看着那个憔悴的少年：“淮淮，你要振作起来，”
秦淮苦笑了一下：“周叔，怎么振作？”
他的声音哑着低了又低，“我站起来的几率有几成？”
周怀生微微皱眉，“淮淮，你…………”
“周叔，告诉我实话，”秦淮执着道，“我不想像个傻子一样。”
周怀生叹了口气，“你啊，从小就是个倔性子，”他看了看他打着石膏的腿，叹息道，“你的腿因为剧烈的冲击，压迫了神经，又因为长时间血液不流畅，情况不太乐观，但是还是有两成的把握可以站起来。”
“那有多大把握像个正常人一样？”
“淮淮……”
“淮哥……”
秦淮望过去，与周怀生对视，周怀生先败下阵来：“你要是想要跟正常人一样的话，几率…………百分之一。”
“嗬!”秦淮突然泄了一口气，他喘着粗气，想要笑，想要哭，“百分之一？百分之一……哈哈……”
他虽然在笑，但是嘴角却没有一点弧度。
“淮哥，你别这样，”周一凡着急道，他想安慰他还是有希望的。但是百分之一的希望让他开不了口。
周怀生对秦淮也是从小看到大的，此时心里也不好受，交代了两句自己的徒弟就叹着气出去了。
………………………………
木兮整天没日没夜的训练，温教练打电话来说，让她先训练着，这几天她有点事，可能比较忙。
隔着电话，木兮的眼眶红了，她点点头，想问教练他怎么样了？可是她只能“嗯”一声。
连着四天了，她每天从五点钟就起来了，半夜才睡，本来就不胖的脸蛋，此时下巴更是瘦尖。
木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她训练辛苦，就变着法子给她熬各种汤，但是再补，木兮的体重也是下降的。
木兮喝着汤，心里清楚，自己这是心病，秦淮成了她心中最大的一个结。
只有他才能打开的结。
很快木兮就和另外一个挑选出来的选手刘雅妍一起出国去训练了，这次温教练跟队里申请晚走一个月。
当温教练给木兮打电话说这件事的时候，温教练很抱歉，但是木兮却希望她能留在国内照护秦淮，所以她微微笑着说没关系。
木兮的护照和签证很快就下来了，墨尔本，一天后出发。
木妈妈给木兮收拾了行装：“这一去要好几个月呢，小半年呢，过年都回不来吧？”
“过年回不来，教练说这次的训练很紧迫，所以过年大家都不回来，一直到比赛结束再回国。”木兮咬着唇。
她这是第一次不在父母身边过年，而且还是隔着半个地球。
木妈妈收拾着东西，眼眶就红了：“那你在那边要多吃点东西，你最近怎么瘦那么多，”
“也补了不少，怎么就是不见效果!”木妈妈心疼道，“脸都要瘦没了。”她索性也不收拾了，红着眼眶坐在木兮身边。
木兮眼眶也红了，她本来坐在床边看着她妈妈给她收拾东西，现在她妈妈明显心情不好，舍不得她。
“妈妈，你要是想我，我可以请假回来的。”
木妈妈连忙摆手：“别别别，到时候我跟你爸去看你，你就专心，一心的去训练，去比赛就行了。”
木兮见状微微笑：“听您的。”
木妈妈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她继续装着衣服，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这墨尔本天气怎么样？你都拿着吧，这毕竟半年呢!”
然后木兮看着她妈妈一点一点的把衣服都神奇的塞进她不算太大的行李箱里。
木兮笑笑：“妈，我去洗点草莓。”
“嗯，去吧。”木妈妈继续跟行李箱做着斗争，摆手让闺女出去了。
木兮走出房间，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满目疲惫。
她靠在墙上，身子无力，鼻子酸酸的，她这一走就是半年，到时候他……会好起来了吧！
他的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木兮这几天只能从训练中麻痹自己，整体每日每夜的训练，才能让她不去想那么多。
她就没有过多的事情伤心痛哭了。
…………
最后也不是温教练带的她们，而是换了一个体育馆的老教练，夏教练是个和善的人，她年纪有五十多岁了，退休之后又被体育馆返聘回来的。
夏教练也算是温教练的师傅，因为温教练也算是夏教练亲自带出来的。
墨尔本
“师姐，你去哪里？”
同宿舍的刘雅妍见木兮换了外套，出声问道。
木兮对她笑笑：“我出去走走。”
今天夏教练跟人交流心得去了，所以给她们两个放假一天，所以木兮想着待着也是待着，还不如出去走走。
刘雅妍本来正坐在沙发上往外看天空，一听木兮要出去，她来了兴趣，把脸上的面膜撕掉：“师姐，你要去逛逛啊，我也没来过，能不能带我一起啊？”
“……”木兮虽然更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但是她也不会拒绝人，“好啊，”
“欧耶，”刘雅妍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蹦蹦跳跳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师姐，你等我两分钟，我这就好。”
木兮对于她咋咋呼呼的性子已经了解了，刘雅妍就像季楠一样，喜欢咋咋呼呼的，但是人很好。
虽然说起来木兮还没有刘雅妍大，但是刘雅妍一直说辈分不分年纪，只看成绩，所以尽管木兮再三纠正，刘雅妍还是叫木兮师姐。
叫了这快半个月了，木兮也习惯了，也就随她去了。
“师姐，中这墨尔本真好看，”刘雅妍穿着热裤，露着一双大长腿。
木兮还是习惯穿裙子，她点点头，应声道：“是啊，真好看。”
木兮感受着温暖的微风，她现在很庆幸她妈妈在给她装了好几套羽绒服之后，想起墨尔本现在是夏天。
要不然她可不想穿着羽绒服逛街。
刘雅妍活蹦乱跳的，看什么东西都觉得有活力，木兮其实比她还要小一岁。
但是木兮觉得自己怎么连笑都不如刘雅妍笑的开朗。
“师姐，你看有画肖像画的。”刘雅妍惊喜的看着不远处一个画画像的流浪艺人，摆着几张展示画，面前放着各种各色的颜料盘。
木兮也走过去，看了看那展画，确实画的很好看。
“师姐，我们也画一张吧，”刘雅妍跃跃欲试。
木兮摆摆手：“算了，你画吧，我就不画了。”
谁知刘雅妍拉着她不松手，她撅着嘴撒娇道：“师姐，画一张吧，就一张，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当做一个纪念也行啊!”
木兮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好坐下了。
那画家是一个有着湛蓝眼珠的外国人，用着蹩脚的中文给两个人打招呼：“你……浩……”
“您好，”木兮微微笑，“我想画一张素描画。”
“素描？ok，”那画家让木兮坐在椅子上，也没说有什么姿势要求，只是说让木兮放轻松，就当玩一样，他就开始作画了。
他画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画完了，木兮惊讶的看着那幅跟她有九分相似的画像，她看着看着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木兮有些迟疑：“我的眼神…………”
她的眼神怎么那么空洞，而且还那么的忧伤。
那画家点点头：“是的，你的眼神很……伤心……”
木兮心事被人戳破，她收了画像，付了钱：“谢谢。”
那画家收过钱，笑道：“谢谢。”
刘雅妍刚刚在看展示的画，等她看过来的时候见木兮已经付完钱了，她笑着走过来：“这么快就画完了啊！”
木兮勉强的笑笑：“画师画画很厉害!”
刘雅妍笑道：“是吗？”她又对那画家道，“麻烦帮我也画一张。”
那画家笑着比了个手势：“ok。”
刘雅妍坐在椅子上摆着姿势，木兮这才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不住满目的苍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