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幻兽试练
-第五十三章-
幻兽试练
艾米他们抵达史坎布雷的第三天，就是万众瞩目的幻兽试练仪式。虽然是万众瞩目，事实上，能够有幸进入试练现场的人数是被严格控制的，除了参加试练的竞争者外，只有两种人才有资格作为观众进入试练现场：若非在史坎布雷伯爵以上爵位的贵族，就必须是史坎布雷城中拥有大队长以上军衔的现役军人。当然，大多数时候，这两者是互相重合的。
这对于大多数参加仪式者都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凡是能够走到这一步的少年，都有可能在未来10年到20年成为帝国下一代权力中心构成的骨干。因此，到此无论是能够结识他们，为自己铺下更为广泛的人脉关系；抑或家中有适龄待嫁的女孩子或是适龄未娶的男孩子，来这里为自己的家族网罗更加优秀的人才都是每一个名门家主必须尽到的责任。
每一个走到这里来的幻兽骑士候选人也非常清楚这一点，他们的心情不仅仅是作价待估，对于他们，利用这次机会直接建立与帝国上层建筑的广泛紧密关系，也是极为难得的机会。
历史上，不乏出身贫寒但是在试练大会上得到最好的口碑的幻兽骑士成为某位伯爵抑或侯爵家中的乘龙快婿。
第二天下午，池公爵、池寒枫、雷葛作为参观者被邀请参加本届幻兽试练大会，而池傲天、林雨裳两位少年同时得到了参加本次试练大会的通知单。
一天中百兽最为活跃的是晨起时分，为了获得更好的试练效果，所有参加本次仪式的人都必须在凌晨5：00前进入试练大厅。
天还在蒙蒙亮的时候，公爵、雷葛魔导师一行离开公爵府来到了试练大厅——帝国议事厅。利用帝国最大的室内空间——帝国议事厅作为试练场所，这也是100多年来的习惯了。
当第一缕阳光从东侧的墙上射入大厅后，35岁正当壮年的红石二世大帝在侍从的陪同下，登上了象征帝权的宝座，此时，侍卫缓缓地关上了大门。
按照历年来的规矩，帝国幻兽骑士候选人是来自五个不同的系统，最大的一系是100%招收帝国贵族子弟的骑士学校，每届，他们会出10～12位正式候选人；第二大系统是军队，凡是在军队拥有中队长以上的军衔的适龄军人均可获得推荐，当然，希望在25岁以前获得中队长以上军衔无疑是极为困难的，或许只有贵族才可以有这样的好运吧，每届来自这个系统的候选人将达到6～8位；第三大系统是主要由贵族子弟和商贾子弟构成的魔法学院，这个系统每届推荐的候选人最少是4人；第四大系统是帝国境内的佣兵组织，他们可以优先推荐出身贫寒的现职或预备役优秀佣兵，每届至少推荐4人；第五大系统是帝国境内的魔法工会，他们负责推荐由于种种原因无法进入魔法学校的少年魔法师，每届推荐4个名额。
为了保证能够留给民间足够的候选人名额，后两大系统被明确通知，参加的少年必须无任何贵族血统，亦不得为贵族家族的家臣子弟。
在这五大系统外，每届还有一个特殊的系统会参与幻兽试练——神圣教廷的特使，这个系统的人数是固定的，每届都是3人。今年参加的人已经确定，其中就有沙若。
按照历年来的规矩，每届出现的幻兽数量是31只，但是参加试练的人是31＋3～5，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幻兽骑士的，要知道幻兽宝宝们对骑士之挑剔程度甚至超过了到场的很多贵为伯爵、侯爵人士对东床娇客的挑选——幻兽可不管对方的门第如何高贵，更不管对方的相貌如何英俊，实力是幻兽宝宝们唯一的要求，毕竟，预备幻兽骑士们的实力决定了幻兽宝宝是否能够顺利通过幻兽试练，如果失败的话，幻兽宝宝们只有死路一条。
在幻兽试练的过程中，除了参加的骑士和主持的魔法师外，大多数人包括国王只是看客。
但是，今年看来情况有些不对，红石大帝脸色非常不好，坐在了王座后，根本没有示意帝国大法师诺林开始仪式。陛下的手重重地拍在王座扶手上：“骑士学校流风校长、宁伦将军、魔法学院达达大法师，我想请教诸位一个问题。”
重臣们心里微微一颤，红石大帝堪称开国以来相当优秀的贤君之一，极少有这样震怒的表情。
流风校长也是出身幻兽骑士，在军队效力20多年后，调入骑士学校稳步累积功勋成为校长，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人；宁伦将军是军队中少有的非池公爵体系的军官，本次负责军队系统试练人员的推荐工作；达达大法师是一个神圣系的法师，虽然来自神圣教廷，但是在帝国国都已经生活多年了。
三个人立刻非常恭敬地走到了红石大帝的面前。
“之前，有非法之徒袭击帝国赴哈米人王国迎接幻兽使节团，导致使节团团长外务次长命在旦夕，此事尚未有最后公论；后，昨天晚上本王才得到突然呈报，几位系统推荐人中均有人莫名受伤，无法参加本次候选，导致候选骑士由原来的35人锐减到31人，我非常希望得到3位的合理解释。”听完这些，现场所有人都理解了红石大帝怒气所在。
当然，也只有幻兽骑士才知道大帝怒气冲天的真正关键。
根据幻兽骑士前期试练的过程，首先是魔法师把分别标记了31头幻兽的神木签和数个没有幻兽标记的神木签放入魔法箱中，然后由每个骑士上前用心去呼唤幻兽木签，得到神木签的骑士找到相应幻兽幻境外，用心去和幻境内的幻兽沟通。
每一头幻兽都有自己独特的禀性，“幻兽通灵”就是指这个含义，在人类骑士选择它们的时候，它们也在默默地选择人类的骑士，只有真正的幻兽喜欢的骑士，而且具有相当的实力，才可以获得幻兽百分百的信任，这样才能通过后期更为艰难的真正意义上的圣雪山幻兽试练。
根据历往记载，凡是无法完成圣雪山幻兽试练的骑士，无一不是幻兽在幻兽选择中与骑士沟通极为不顺利者——按照规则，如果骑士在第一轮幻兽沟通中成功，则可以进入圣雪山参加后期试练，如果失败，则把刚才拿到的幻兽签再次放入袋中，参加新一轮选择。一头幻兽如果连续两次无法认同主人，则第三个骑士无论是否可以获得认同，都会强行成为幻兽的新主人。
因此，每年幻兽骑士的前期试练中，除保证幻兽质量外，骑士的选择尤为重要，往往是多预备出几位骑士，这样保证每一头幻兽都能够找到合适的主人。
现在，在最后关头，幻兽骑士候选人突然出事，无疑让本次幻兽骑士试练蒙上了阴影。
三位被质问的重臣互相看了看，尴尬地向陛下解释：实在无法把控事情的过程，几位骑士或饮酒过度掉落马下骨折；或在酒店内与人打架，导致受伤；或干脆得了重病。
红石大帝重重地哼了一声：“既然诸位连参加本次试练的骑士都无法保护，那么充分证明诸位的官职并不是很适合，军务大臣、吏务大臣，”池公爵没有想到刚刚回到帝都就有自己的事情，连忙和吏务大臣上前参见红石大帝，“三位官吏各降两级，相关职位你们另行任用。”
幻兽骑士的产生对于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至关重要的根本大事，出现了这样重大的失误，任何臣下都不敢插言为三位同僚求情。
顿了顿，红石大帝突然向林伯爵发问：“林伯爵，贵千金出使哈米人王国，在使节团团长受伤的情况下，依旧能够完成任务，劳苦功高，她现在在帝都么？”
伯爵上前施礼后回答：“陛下，小女目前是魔法学院的幻兽骑士候选人，已经在这里了。”
“哦，”大帝似乎略感惊奇，“英雄果然出于少年，请她上来我看看。”
林雨裳在父亲示意下，连忙来到了大帝面前。大帝只是简单地问了两个问题：“林小姐，听说是有两个少年佣兵帮助你完成了任务，是这样的吗？他们现在在哪里？”
林雨裳和众人一样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大帝消息如此灵通：“是的，陛下，他们一个是池寒枫伯爵的义子，一个是池寒枫伯爵的徒弟。”
大帝眉头微微舒展，直接把头扭向了缩在人群最后的池寒枫：“池伯爵，是这样的么？”
现场的老人都知道，大帝从家族身份来看，实是池寒枫的表弟。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池寒枫是出了名的惫懒角色，小时候以武力教训一下不懂事总和哥哥抢好东西的储君是他的拿手好戏，而且分量还总是把握得非常好，总能不留任何伤疤以及印记，却揍得储君哇哇大哭。
等公爵或者王妃赶来时，不但无法抓到证据，还每每看到懂事的哥哥小心地为储君擦眼泪，当然，他们是无法听到某人在储君耳边低声说：“如果说是我打的，下次不但更重；而且，嘿嘿，从此不带你出去玩；还让那些小妹妹都不再理你。”那时的大人们哪里知道，刚刚四五岁的池寒枫竟然能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把这么高深的理论用于对付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这事想想都脸红。
据说，把池伯爵早早地发配守边关，也是池公爵得知很多详情后不得已的举动之一。
池寒枫看看实在躲不过，一边喃喃自语：“为什么刚才那些吃酒打架被人袭击的不是我。”一边磨蹭到大帝面前。
“唔……有这种事情吗？”天底下大概只有池寒枫敢于和帝王如此说话；而从不称呼什么陛下，也是池寒枫独此一家的专利。池公爵在一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池寒枫顿时老实了一些：“哈，让我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艾米是我的义子，是帝国边防军原冰川大队长的嫡子，对了，也是雷葛的徒弟；大青山是我的徒弟。”
早就习惯了池寒枫这种吊吊口气的大帝并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但是语出惊人：“池元帅，如此看来，艾米算是帝国高级军官的子弟，而且他和大青山都是a级佣兵，并且确保了出使哈米人王国使节团的安全，都立下了汗马功劳。为了保证本次幻兽骑士选拔的质量，是否可以直接请他们来成为候选骑士呢？”这样一番话，给大厅里带来一丝不安。
在佣兵王诞生1400周年的纪念会上，一些战争专家就战力的问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在争吵中，他们听到纪念会现场一个自称曾是佣兵王麾下一个普通战士的神秘精灵用低沉的语言描述了佣兵王指挥的一场普通的战役：
面对两倍以上的敌人，面对6000敌人重装骑士的200米近距离冲击。
佣兵王直属部队的魔剑士们在短短的数秒中，以超越高阶魔法师的魔法攻击速度4次攻击了冲锋状态中的骑士，连带弓箭手的袭击，无数骑士连同坐骑翻滚着跌倒在滚滚铁流中。
神圣龙骑士大青山所率领的3000重装步兵以长达7米的战枪用血肉之躯抗衡着骑士冲锋，最前排的战士在巨大的冲力中仰面跌倒，双手脱臼。
黑面龙王的坐骑龙发出让百兽惊颤的啸声后，率领2000玄甲铁骑像一把利矛一样，斜刺入了滚滚而来在重步兵前面骤然聚成一团的敌人重装骑士中。和历次战役一样，任何部队都无法阻挡他的冲击，玄铁骑士冲破敌人重装骑士，根本没有回头再次冲锋，而是直接指向了敌人的步兵本阵。
敌人步兵阵脚刚被打乱，天空中传来狂鹫嘹亮的叫声，500狂鹫剑士以超乎所有战士的迅猛速度直接扑向了敌人的指挥官，接连的打击下，敌人的本部已经一片慌乱。
得到佣兵王示意后，狂怒矮人王的矮人战斧部队和矮人战锤部队以及狂战士、大剑士部队开始突击，那种可怕的破坏力立刻穿透了整个战场，即使是穿白金盔甲的圣战士被战锤矮人攻击后，白金盔甲后的血肉之躯也已变成了肉酱。
——《狂怒矮人王传记》
幻兽试练
艾米他们抵达史坎布雷的第三天，就是万众瞩目的幻兽试练仪式。虽然是万众瞩目，事实上，能够有幸进入试练现场的人数是被严格控制的，除了参加试练的竞争者外，只有两种人才有资格作为观众进入试练现场：若非在史坎布雷伯爵以上爵位的贵族，就必须是史坎布雷城中拥有大队长以上军衔的现役军人。当然，大多数时候，这两者是互相重合的。
这对于大多数参加仪式者都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凡是能够走到这一步的少年，都有可能在未来10年到20年成为帝国下一代权力中心构成的骨干。因此，到此无论是能够结识他们，为自己铺下更为广泛的人脉关系；抑或家中有适龄待嫁的女孩子或是适龄未娶的男孩子，来这里为自己的家族网罗更加优秀的人才都是每一个名门家主必须尽到的责任。
每一个走到这里来的幻兽骑士候选人也非常清楚这一点，他们的心情不仅仅是作价待估，对于他们，利用这次机会直接建立与帝国上层建筑的广泛紧密关系，也是极为难得的机会。
历史上，不乏出身贫寒但是在试练大会上得到最好的口碑的幻兽骑士成为某位伯爵抑或侯爵家中的乘龙快婿。
第二天下午，池公爵、池寒枫、雷葛作为参观者被邀请参加本届幻兽试练大会，而池傲天、林雨裳两位少年同时得到了参加本次试练大会的通知单。
一天中百兽最为活跃的是晨起时分，为了获得更好的试练效果，所有参加本次仪式的人都必须在凌晨5：00前进入试练大厅。
天还在蒙蒙亮的时候，公爵、雷葛魔导师一行离开公爵府来到了试练大厅——帝国议事厅。利用帝国最大的室内空间——帝国议事厅作为试练场所，这也是100多年来的习惯了。
当第一缕阳光从东侧的墙上射入大厅后，35岁正当壮年的红石二世大帝在侍从的陪同下，登上了象征帝权的宝座，此时，侍卫缓缓地关上了大门。
按照历年来的规矩，帝国幻兽骑士候选人是来自五个不同的系统，最大的一系是100%招收帝国贵族子弟的骑士学校，每届，他们会出10～12位正式候选人；第二大系统是军队，凡是在军队拥有中队长以上的军衔的适龄军人均可获得推荐，当然，希望在25岁以前获得中队长以上军衔无疑是极为困难的，或许只有贵族才可以有这样的好运吧，每届来自这个系统的候选人将达到6～8位；第三大系统是主要由贵族子弟和商贾子弟构成的魔法学院，这个系统每届推荐的候选人最少是4人；第四大系统是帝国境内的佣兵组织，他们可以优先推荐出身贫寒的现职或预备役优秀佣兵，每届至少推荐4人；第五大系统是帝国境内的魔法工会，他们负责推荐由于种种原因无法进入魔法学校的少年魔法师，每届推荐4个名额。
为了保证能够留给民间足够的候选人名额，后两大系统被明确通知，参加的少年必须无任何贵族血统，亦不得为贵族家族的家臣子弟。
在这五大系统外，每届还有一个特殊的系统会参与幻兽试练——神圣教廷的特使，这个系统的人数是固定的，每届都是3人。今年参加的人已经确定，其中就有沙若。
按照历年来的规矩，每届出现的幻兽数量是31只，但是参加试练的人是31＋3～5，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幻兽骑士的，要知道幻兽宝宝们对骑士之挑剔程度甚至超过了到场的很多贵为伯爵、侯爵人士对东床娇客的挑选——幻兽可不管对方的门第如何高贵，更不管对方的相貌如何英俊，实力是幻兽宝宝们唯一的要求，毕竟，预备幻兽骑士们的实力决定了幻兽宝宝是否能够顺利通过幻兽试练，如果失败的话，幻兽宝宝们只有死路一条。
在幻兽试练的过程中，除了参加的骑士和主持的魔法师外，大多数人包括国王只是看客。
但是，今年看来情况有些不对，红石大帝脸色非常不好，坐在了王座后，根本没有示意帝国大法师诺林开始仪式。陛下的手重重地拍在王座扶手上：“骑士学校流风校长、宁伦将军、魔法学院达达大法师，我想请教诸位一个问题。”
重臣们心里微微一颤，红石大帝堪称开国以来相当优秀的贤君之一，极少有这样震怒的表情。
流风校长也是出身幻兽骑士，在军队效力20多年后，调入骑士学校稳步累积功勋成为校长，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人；宁伦将军是军队中少有的非池公爵体系的军官，本次负责军队系统试练人员的推荐工作；达达大法师是一个神圣系的法师，虽然来自神圣教廷，但是在帝国国都已经生活多年了。
三个人立刻非常恭敬地走到了红石大帝的面前。
“之前，有非法之徒袭击帝国赴哈米人王国迎接幻兽使节团，导致使节团团长外务次长命在旦夕，此事尚未有最后公论；后，昨天晚上本王才得到突然呈报，几位系统推荐人中均有人莫名受伤，无法参加本次候选，导致候选骑士由原来的35人锐减到31人，我非常希望得到3位的合理解释。”听完这些，现场所有人都理解了红石大帝怒气所在。
当然，也只有幻兽骑士才知道大帝怒气冲天的真正关键。
根据幻兽骑士前期试练的过程，首先是魔法师把分别标记了31头幻兽的神木签和数个没有幻兽标记的神木签放入魔法箱中，然后由每个骑士上前用心去呼唤幻兽木签，得到神木签的骑士找到相应幻兽幻境外，用心去和幻境内的幻兽沟通。
每一头幻兽都有自己独特的禀性，“幻兽通灵”就是指这个含义，在人类骑士选择它们的时候，它们也在默默地选择人类的骑士，只有真正的幻兽喜欢的骑士，而且具有相当的实力，才可以获得幻兽百分百的信任，这样才能通过后期更为艰难的真正意义上的圣雪山幻兽试练。
根据历往记载，凡是无法完成圣雪山幻兽试练的骑士，无一不是幻兽在幻兽选择中与骑士沟通极为不顺利者——按照规则，如果骑士在第一轮幻兽沟通中成功，则可以进入圣雪山参加后期试练，如果失败，则把刚才拿到的幻兽签再次放入袋中，参加新一轮选择。一头幻兽如果连续两次无法认同主人，则第三个骑士无论是否可以获得认同，都会强行成为幻兽的新主人。
因此，每年幻兽骑士的前期试练中，除保证幻兽质量外，骑士的选择尤为重要，往往是多预备出几位骑士，这样保证每一头幻兽都能够找到合适的主人。
现在，在最后关头，幻兽骑士候选人突然出事，无疑让本次幻兽骑士试练蒙上了阴影。
三位被质问的重臣互相看了看，尴尬地向陛下解释：实在无法把控事情的过程，几位骑士或饮酒过度掉落马下骨折；或在酒店内与人打架，导致受伤；或干脆得了重病。
红石大帝重重地哼了一声：“既然诸位连参加本次试练的骑士都无法保护，那么充分证明诸位的官职并不是很适合，军务大臣、吏务大臣，”池公爵没有想到刚刚回到帝都就有自己的事情，连忙和吏务大臣上前参见红石大帝，“三位官吏各降两级，相关职位你们另行任用。”
幻兽骑士的产生对于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至关重要的根本大事，出现了这样重大的失误，任何臣下都不敢插言为三位同僚求情。
顿了顿，红石大帝突然向林伯爵发问：“林伯爵，贵千金出使哈米人王国，在使节团团长受伤的情况下，依旧能够完成任务，劳苦功高，她现在在帝都么？”
伯爵上前施礼后回答：“陛下，小女目前是魔法学院的幻兽骑士候选人，已经在这里了。”
“哦，”大帝似乎略感惊奇，“英雄果然出于少年，请她上来我看看。”
林雨裳在父亲示意下，连忙来到了大帝面前。大帝只是简单地问了两个问题：“林小姐，听说是有两个少年佣兵帮助你完成了任务，是这样的吗？他们现在在哪里？”
林雨裳和众人一样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大帝消息如此灵通：“是的，陛下，他们一个是池寒枫伯爵的义子，一个是池寒枫伯爵的徒弟。”
大帝眉头微微舒展，直接把头扭向了缩在人群最后的池寒枫：“池伯爵，是这样的么？”
现场的老人都知道，大帝从家族身份来看，实是池寒枫的表弟。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池寒枫是出了名的惫懒角色，小时候以武力教训一下不懂事总和哥哥抢好东西的储君是他的拿手好戏，而且分量还总是把握得非常好，总能不留任何伤疤以及印记，却揍得储君哇哇大哭。
等公爵或者王妃赶来时，不但无法抓到证据，还每每看到懂事的哥哥小心地为储君擦眼泪，当然，他们是无法听到某人在储君耳边低声说：“如果说是我打的，下次不但更重；而且，嘿嘿，从此不带你出去玩；还让那些小妹妹都不再理你。”那时的大人们哪里知道，刚刚四五岁的池寒枫竟然能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把这么高深的理论用于对付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这事想想都脸红。
据说，把池伯爵早早地发配守边关，也是池公爵得知很多详情后不得已的举动之一。
池寒枫看看实在躲不过，一边喃喃自语：“为什么刚才那些吃酒打架被人袭击的不是我。”一边磨蹭到大帝面前。
“唔……有这种事情吗？”天底下大概只有池寒枫敢于和帝王如此说话；而从不称呼什么陛下，也是池寒枫独此一家的专利。池公爵在一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池寒枫顿时老实了一些：“哈，让我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艾米是我的义子，是帝国边防军原冰川大队长的嫡子，对了，也是雷葛的徒弟；大青山是我的徒弟。”
早就习惯了池寒枫这种吊吊口气的大帝并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但是语出惊人：“池元帅，如此看来，艾米算是帝国高级军官的子弟，而且他和大青山都是a级佣兵，并且确保了出使哈米人王国使节团的安全，都立下了汗马功劳。为了保证本次幻兽骑士选拔的质量，是否可以直接请他们来成为候选骑士呢？”这样一番话，给大厅里带来一丝不安。
在佣兵王诞生1400周年的纪念会上，一些战争专家就战力的问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在争吵中，他们听到纪念会现场一个自称曾是佣兵王麾下一个普通战士的神秘精灵用低沉的语言描述了佣兵王指挥的一场普通的战役：
面对两倍以上的敌人，面对6000敌人重装骑士的200米近距离冲击。
佣兵王直属部队的魔剑士们在短短的数秒中，以超越高阶魔法师的魔法攻击速度4次攻击了冲锋状态中的骑士，连带弓箭手的袭击，无数骑士连同坐骑翻滚着跌倒在滚滚铁流中。
神圣龙骑士大青山所率领的3000重装步兵以长达7米的战枪用血肉之躯抗衡着骑士冲锋，最前排的战士在巨大的冲力中仰面跌倒，双手脱臼。
黑面龙王的坐骑龙发出让百兽惊颤的啸声后，率领2000玄甲铁骑像一把利矛一样，斜刺入了滚滚而来在重步兵前面骤然聚成一团的敌人重装骑士中。和历次战役一样，任何部队都无法阻挡他的冲击，玄铁骑士冲破敌人重装骑士，根本没有回头再次冲锋，而是直接指向了敌人的步兵本阵。
敌人步兵阵脚刚被打乱，天空中传来狂鹫嘹亮的叫声，500狂鹫剑士以超乎所有战士的迅猛速度直接扑向了敌人的指挥官，接连的打击下，敌人的本部已经一片慌乱。
得到佣兵王示意后，狂怒矮人王的矮人战斧部队和矮人战锤部队以及狂战士、大剑士部队开始突击，那种可怕的破坏力立刻穿透了整个战场，即使是穿白金盔甲的圣战士被战锤矮人攻击后，白金盔甲后的血肉之躯也已变成了肉酱。
——《狂怒矮人王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