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有难同当
  木天凌换了一身便装,带了物资,便骑马和乔拉前往凯塞山口。
  两人终于在夜色降临之前,赶到了那里。
  “嘶昂……”
  天空中回荡着两条龙的声音,两人在地上就能看到雷戈和韦赛利昂在天上盘旋。
  乔拉有些微微气喘,他几乎在马背上奔驰了一天,剧烈的运动,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一点也不友好。
  放在二十年前,这根本不算什么!
  木天凌勒马跳下,开始检测这片巨龙的歇脚之地。
  这里是离弥林最近的草原,有很多大型野生动物,也就成了巨龙最爱来的地方。
  他观察了许久,并没有得出什么新的结论。大熊比他这个半吊子更经验老道。
  “乔拉,你跟随丹妮的时间最长,你真的了解她么?”
  木天凌蹲在地上,拾翻着被龙啃过的骨头,装作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乔拉从马背上翻下来,走到木天凌身侧,须发不长也尽显凌乱。
  “这个世上只有我陪伴她的时间最长,我了解她的喜怒,了解她的爱好,了解她的壮志。温斯盖,你不懂!”
  他嗡声道:“为了她,我可以倾尽所有,也可以放弃一切,我乐意奉献。只因我爱她!”
  木天凌听完后眉毛一扬:“就像琳妮丝·海塔尔?”
  男人如果爱的卑微,就会成为备胎,抑或饭票。而备胎就是备胎,仅能暂时替代,而无法长期使用。
  大熊就从来没有这个觉悟,他不能容忍木天凌拿丹妮莉丝和自己的前妻相比,反驳道:“不,她就是她。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从我看到她从火焰中完好无损走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才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
  “我无意和你争执。”木天凌试图缓和气氛,“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有多么高兴吗?我很感激你能带她来阿斯塔波。”
  木天凌起身长舒了口气,指着天上飞翔的巨龙说道:“多么霸气的魔法生物啊!能将灭绝几百年的龙,重新带临世间,这是这个世界的意志,而她就是天选之人!乔拉,她的使命不仅仅是为解放湾的奴隶打开镣铐。现在,只是个开始!”
  木天凌把手指勾在嘴角,朝天打了个呼哨,黄龙在空中又盘旋了两圈,随后直直地向下俯冲下来。
  韦赛利昂庞大的身躯落地,发出一声闷响,停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
  “你瞧,她总是很大方,先送马,后送龙,所以我也对她死心塌地。”木天凌对乔拉轻笑一声,然后走到韦赛利昂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头。
  韦赛利昂的嘴角还不断留着口水,木天凌不小心沾了一手黏糊糊的龙涎。
  他甩了甩手掌,又去摸韦赛利昂的脖子,把哈喇子全抹在了它的鳞片上。
  “你的妈妈骑着卓耿消失了,现在不知道去向,要知道,在野外,一个人是很危险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帮我们。”
  巨龙是智慧生物,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成长,它们会变得越来越聪明。
  韦赛利昂就是如此,它展开带钩爪的翅膀,示意木天凌上来。
  木天凌转头问乔拉道:“你能骑龙吗?”
  乔拉看了看还在天空中飞翔的雷戈,又看了看趴在地上呲着牙流口水的韦赛利昂,良久垂头丧气道:“恐怕不能。”
  “那咱们可能要脱节了,丹妮的安危更重要,寻找她是刻不容缓的事情。”,木天凌快速爬上龙背,低头对乔拉道:“这匹银马就留给你换乘了,我会在前方给你留下记号的。”
  “valahd(飞吧)!”
  韦赛利昂用翼前的爪子作为支撑爬行,两条腿越跑越快,终于飞了起来。
  乔拉看着木天凌骑龙飞越凯塞山口,消失在天际,他苍老的脸上更添一丝愁苦,长吁一口气,只能去爬山了。
  ……
  却说孪生的巨龙,冥冥之中都有着一种感应。
  韦赛利昂一直向北飞,飞行了一夜,才在黎明到来后,降落在一座小山包上。
  进了多斯拉克海,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这种几米高的小山包倒是也很常见。
  木天凌从龙背上跳下,发现地上一片狼藉,现场还残留着烤肉的香味。
  “看来卓耿在这里呆过,可丹妮莉丝去哪里了呢?”
  正在此时,韦赛利昂冲天而起在空中盘旋了两圈,扬长而去。
  “喂,我还没上车呢!”木天凌愣了一下,急得大喊,“等等我呀!”
  大草原深处,不辨位置。他的装备还放在马鞍袋里,现在木天凌身上除了一柄贴身的短剑,什么都没有。
  “格老子的,未成年的龙都不是什么好鸟。不过还好,老子看过荒野求生,问题不大!”
  木天凌借着初升的阳光,找到了方向,然后开始向北走。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前方出现了一片小湖泊。
  木天凌飞了那么长时间,水米未进。他现在是又饿又渴,这才知道骑龙不易,应该且行且珍惜。
  看到水源,他就加快了步伐,跑到湖边,也不管水生不生,趴下美美地喝了个饱。
  就在此时,天边传来呼啸声,他眼角余光一撇,两头龙相互追逐,从东面朝着这片湖泊飞过来了,正是韦赛利昂和卓耿这两头坑货。
  “良心发现了啊你们!”
  木天凌喜极而泣,继而乐极生悲。两头龙降落在湖边,溅起一大团浊泥,糊了他一脸。
  “呸,呸,呸!”
  他连唾了好几口,然后又趴在湖边洗了把脸,才面带寒霜的爬起来,准备和双龙理论个明白。
  “温斯盖,你怎么在这里?”
  木天凌一听声音,这不正是他追了一夜的女王吗?
  “丹妮,你让我找的好苦!”木天凌苦笑一声,样子极其狼狈。
  确实很苦,泥巴的味道又苦又涩,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也许是卓耿感受到了木天凌的怨念,也许是这货又开始皮,一个翻身,将丹妮莉丝从龙背上颠了下来。
  啧,啧,啧,好一个老太太钻被窝。
  木天凌的心里莫名舒服了许多。他急忙跑过去,将在泥里打滚的丹妮莉丝扶了起来,轻声安慰她。
  同时他用极其狠辣的眼神瞪了一眼黑龙。
  娘的,总有一天要用这两货做一个bbq,再加两斤孜然!
  龙通人性,卓耿对他的挑衅爱搭不理,就这么起飞了,飞了……韦赛利昂急随其后,把二人留在这茫茫草原上。
  苍穹碧野小湖泊,不留绯闻,便留传说。曲直强辩勿苛责,收拾旧山河。天雷勾动地火,成也捉摸,败也捉摸!
  木天凌收集了很多干草,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火堆点着。火堆旁是一块块巴掌大的碎石,石头上晾烤着丹妮莉丝的衣服。
  他的手上套着寒玉爪套,两把峨眉刺上各插着一条鱼,坐在地上开启了bbq。
  自全歼了吉斯的铁军团之后,木天凌就成了暴发户,二十三万积分进账,让他多了一些可以挥霍的资本。
  如果赵传鹰和疤老三得知自己的拿手兵器被用来做烧烤,活着的可以被气死,死了的估计会诈尸。
  “丹妮,你的衣服已经干了。”
  木天凌头也不回,继续专注自己手上的活计,鱼的表皮已泛出一片金黄。
  “看起来快好了。”丹妮莉丝穿好衣服,蹲在他身侧嗅了一口,食物的香味直贯天灵。
  木天凌轻叹一口气道:“可惜没有佐料,难以去除它们身上的土腥味!”
  “我不介意。”丹妮莉丝伸手把自己的白发拨到脑后。
  木天凌点点头,对于可以生吃马心的狠人来说,这点味确实算不了什么。
  “你手上的东西从哪里来的?”丹妮莉丝好奇的打量着木天凌手上的套装。
  系统商店属于绝密,而且相当不好解释。但是为了不挨饿,他只能兑换了几个勉强还用得着的东西。
  木天凌含糊道:“只不过是一种小魔法。”
  “这可不是什么小魔法。”丹妮莉丝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起死回生之术在世上一直有流传,然而能无中生有的魔法我从未听说过。你到底还藏了多少的秘密!”
  就这点破玩意的价值,估计还比不上龙的一根脚趾头,女人的好奇心到底有多强烈?
  木天凌有些无奈,只好说道:“并不是无中生有,本质上这些都是已经存在的东西。我只不过用了点手段,将它们搬运过来。”
  鱼烤好了,他把一只鱼递给丹妮,试图堵住她的嘴,紧接着他又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两个豆沙包。
  “这是?”
  “三丰祖师爷最喜欢的东西,少林出品,应该没过保质期。”
  刚从商店里兑换出来的豆沙包还冒着热气,丹妮莉丝在惊讶中伸手接过,银牙轻咬。
  “嗯,气味香浓,入口甜而不腻,比很多甜点都好吃。”
  她几口吞下,吃完舌头还添了下嘴角,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木天凌。
  木天凌嘴角轻勾,把另一个也递给她。
  “三丰祖师爷是谁?”
  丹妮莉丝吃完两个豆沙包就饱了,就把手中的鱼还给了木天凌。
  木天凌擦了擦嘴上的油:“一个武道宗师,迄今为止我遇到过的最强的人。”
  “比你还厉害?”
  “差太多了!”木天凌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他。”
  丹妮莉丝眼光很高,她见过太多的勇士。比如大熊,比如老巴,又比如达里奥。如果她死去的丈夫卓戈还活着,甚至可以一挑三和他们打几个回合。
  当然这是因为大熊和老巴年纪太大,身体素质下降得太厉害的缘故。
  以她看来,木天凌的身手不弱,精壮的身体里充满爆炸性的力量,较量武技,也可以轻易打败经验老道的乔拉。
  就算不如卓戈,也相去不远,怎么会有比他厉害那么多的人?
  所以她绷着脸,噘嘴道:“不可能,你一定在说谎!”
  “世界之大,远超你我的想象。丹妮,你知道我在布拉佛斯的时候遇见了谁吗?”
  木天凌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背着手面朝西方。
  “谁?”
  “史坦尼斯.拜拉席恩。”
  “什么?你竟然遇到他了!为什么不把这个叛徒的脑袋给我带回来?”丹妮莉丝的脸上挂满了愤怒,脸色阴沉地好似能滴下水来。
  “准确的说,我并没有见到他。我只见到了他册封的国王之手。”
  “伪王!”丹妮莉丝恨声道。
  “好吧,我遇到了伪王册封的首相洋葱骑士戴佛斯.席渥斯。”木天凌顺着她说道,“维斯特洛的北境发生了剧变。永冬之地的异鬼已经复苏,逝者不死,并开始袭击活人。凛冬已至!”
  “逝者不死?他们复活了吗?”丹妮莉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木天凌,就好像在听一个异想天开的故事。
  “不是复活,他们被转化成了没有思想的尸鬼,并隶属于夜王!丹妮,你是火,他是冰。你们是宿命中的敌人!”
  木天凌将秘密分享出去,心中轻松了很多。有句老话说得好,剧透一时爽,一直剧透一直爽,他现在就感觉十分痛快!
  丹妮莉丝对他所言不以为意,她低头抚平了自己衣服上的褶皱,然后说道:“卓耿它们会将我的敌人烧成灰烬!”
  他皱着眉道:“夜王和巨龙同属魔法生物,他拥有强大的冰魔法,龙焰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你怎么可能知道?就算如你所言,你说的都是事实。可这里距离绝境长城有万里之遥,我们需要关心那些事情吗?”
  “那你要回家么?”
  她毫不迟疑地说道:“要!”
  “ok,那我们就需要操心这些事情了。这不是哪个家族与家族之间的争斗,这是一场即将到来的活人与死人之间的大战。野人们为了求生,开始南下绝境长城。史坦尼斯接受了守夜人的求援信,试图统合北境的力量。但我不认为他会成功,北境人只认史塔克为尊。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可能难以接受,但它却是事实。”
  她抱起自己的双臂,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道:“你尽管说!”
  “尽管劳伯对坦格利安家族大肆屠戮,但你并非最后的坦格利安,在黑城堡就至少还有两个。伊蒙.坦格利安是你太爷爷的兄长,他得到过学城的项链,也曾放弃王位披上黑衣,他辅佐了十余任守夜人总司令,其中包括了乔拉的父亲杰奥.莫尔蒙。”
  “琼恩.雪诺,对外称是奈德.史塔克的私生子,实际上是你哥哥雷加和莱安娜.史塔克的虐恋结晶。”
  丹妮莉丝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他比我更具合法性吗?”
  “不,你是我的女王,永远都是!”木天凌抓起她的手背吻了一口,轻声道,“只要你不想,谁也夺不走你的王位!至于你的侄儿,他是我们天然的盟友,也是潜在的敌人。我们还需壮大自身,才能在未来的维斯特洛大陆站稳脚跟。”
  “你有什么主意?”
  “谋众独断,我们不如先回弥林,集思广益。瓦里斯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一些维斯特洛的最新情报,而提利昂应该也不会让我们失望。”
  丹妮莉丝原地转了两圈,天上连只鸟都没有,更看不到龙。她发愁道:“我们能回去么?”
  “能!”,木天凌说得斩钉截铁,接下来他故作神秘:“瞧好了,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木天凌大手一挥,二人面前赫然出现了一匹黑色的骏马。他翻身上马,像她伸出一只手。
  “马名黑风,当是我回赠你的礼物。”
  这匹乌骓本是达延汗的坐骑,后来被正德赏赐给了他的靖边侯,价值五千积分。木天凌一狠心,就把它兑换出来了。
  可惜活物属于稀有物品,不能无限兑换,只能共乘一匹了。
  等等,为什么要说可惜呢?
  木天凌抓起她伸过来的手,将她拉至自己身前,找准弥林的方向开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