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他能一直这么保持下去,将来讨个媳妇是很容易的。
  他能成个家,有个人和他作伴,给他生儿育女,司露微也就放心了。
  饭后,沈砚山邀请司露微去散步。
  “……我能让军医开个后门,你偷偷去看徐风清。”沈砚山低声对她道,“别闷闷不乐。你想去瞧瞧,咱们现在就去。”
  司露微摇摇头:“我不想去。”
  她也怕自己太过于担心。
  他们俩出来的时候,起了点风;等他们往回走,风势加大,下起了暴雨。
  司露微今天一直心浮气躁,也有暴雨降临的原因。
  沈砚山拉着她,在屋檐下躲雨。
  雨水沾湿了她的衣裳,也弄湿了她的头发。
  沈砚山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等会儿,副官们知道送伞过来。”沈砚山道。
  司露微说好。
  果然,不过几分钟,副官们就把伞送过来了。
  沈砚山和她在同一把伞下。
  他隐约闻到了她身上的气息,不同于平时的清苦,沾了点雨水的味道。
  他心里浮动着之前那一晚的种种。
  待回到了家中,司露微要回房,沈砚山突然伸手,抵住了房门。
  司露微回眸看着他,并不惊讶:“你要进来吗?”
  “嗯。”沈砚山的声音有点暗哑。
  他心里的火种,不知不觉中已然烧灼了起来。
  他很想和她亲近。
  她回来这么多天,沈砚山仍不觉得她是个活人。
  她身上有种冰凉入骨的漠然。
  他想要拥有她,体会到她的颤栗,以及温暖。
  “进来吧。”司露微放开了房门。
  沈砚山随手带上了门。
  司露微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的干净衣裳,对他说:“你耐心等一等,我先洗个澡。”
  沈砚山却从背后拥住了她。
  他的唇,沿着她修长白皙的颈项,缓缓上游,吻住了她的耳垂:“没关系,等会儿再洗。”
  司露微落入了枕席间。
  她觉得很凉。
  不冷,但是雨水沾过的肌肤,凉丝丝的。
  沈砚山随后覆身而上。
  他是炙热的。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用指腹仔仔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
  然后,他顺着自己描摹的,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以及唇……
  落到了唇上,他的吻变得深邃起来。
  这个吻,绵长且持久。
  松开时,他们俩气息都乱了。
  沈砚山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她:“觉得屈辱吗?”
  “不。”
  “那你会觉得快乐吗?”
  “不。”
  沈砚山轻轻闭上了眼睛,想要把情绪都忍下去。
  事情永远不可能尽善尽美。
  这个晚上,他得到了司露微。
  和三年前那样,司露微同意把自己给他,不忸怩不推拒。
  她也不会迎合。
  可沈砚山仍是得到了极致的快乐。
  这是他心爱的姑娘,做最天经地义的融合,他得偿所愿。
  他浑身是汗,司露微也汗出如浆。
  他不松开她,仍是死死抱着,手缓缓摩挲着她的胳膊,仍怀疑自己做了场美梦。
  “我是不是又做梦了?”他呢喃。
  “怎么是梦?”司露微问。
  “太容易了。”沈砚山道,“得到得太过于容易。”
  “这没什么。”司露微淡淡说,“想要得到它,原本就很容易。金钱能办到、权力也能,甚至一个条件都可以。你既有条件,又有权力,为什么要苛待自己?”
  沈砚山:“……”
  他想要的,和司露微给的,永远是两种东西。
  女人可以用金钱或者权力得到,但是爱情不能。
  她冷酷而决然,并非口头上的潇洒,而是实实在在的,不在乎这些事。
  “我想要你心甘情愿。”沈砚山道。
  司露微就不说话了。
  他抬起了她的下巴,轻轻吻着她的唇。
  司露微漠然任由他摆弄,带他亲热完毕,她才说:“我要去洗澡了,你先回去。”
  “我要睡在这里。”
  “我不喜欢和别人睡。”司露微道,“你如果非要,那我去你那边睡……”
  她的房间,是她的地盘。
  属于她,外人不可以进来。但是,她可以进去外人的地盘,甚至可以妥协。
  沈砚山没有动。
  司露微去洗澡时,他斜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
  一根烟抽完,她还没有洗好,沈砚山站起身,自己回房去了。
  他一个人在黑暗中枯坐。
  快乐之后的虚空,这样寂寞难捱,简直要把人逼疯。
  第二天夜里,他再次想要进来,被司露微拦住了。
  “如果这个月没有怀孕,下次才可以。”司露微道,“我是过来生孩子的,不是过来陪你睡觉的。”
  沈砚山用力搂住了她的腰。
  他将她抱在怀里。
  现在的局面对于他而言,并不如从前。沈砚山经历过失去,又重新拥有她之后,再次体会到了“失去”。
  他失去了很多。
  和她重新开始的机会,已经很渺茫了。他刻意去忽略它,可它一直都存在。“小鹿,我从未亲口告诉过你,我爱你。”沈砚山的声音很低,“我爱你,小鹿。请你告诉我,我如何才能爱你?”
  第139章 高贵的小姐
  司露微任由他抱着。
  他的体温很高,逐渐要将她融化了似的。
  她原本可以继续漠然。
  听到了他这席话,她不由自主开口了:“你让我无处可逃。”
  “我逼得太紧,我知道。”
  “我想要什么,在你这里,从来都得不到。”司露微又道。
  沈砚山整个人一僵。
  他的问题,有了答案,只是他自己不肯面对罢了。
  他缓缓松开了她。
  他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我有时候怀疑,你跟徐风清一样,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肯承认,不敢索取。但是你说得对,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该强迫你。”
  说罢,他转身下楼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司露微都没有再看到沈砚山。
  司大庄也跟着他出去了。
  司露微自己,也是每天都进进出出,去见不同的人,安排各种事务。
  她另一名得力下属贺东把一封密报递给了她:“小老板,大老板给您的,让您亲自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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