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重新追回来
  是夜,望着坐在沙发上闷声不吭的两个人,王道终于忍不住了。
  “怎么回事啊这到底?我这出去一趟,整个b市的天都变了是吧?一个卿卿我我,一个突然分手又订婚,玩真心话大冒险呢?我不过是晚回来了几天,怎么就风云突变……”将手里的杯子一搁,王道难得的脸上露出烦躁的神色。
  林清寒看了粟歌一眼,轻轻咳嗽一声,正准备说话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我先走了。”方然从卧室出来,眯了眯眸子,目光在粟歌身上一晃而过,朝王道点了点头。
  一看到方然,王道给了林清寒一个眼神,立马跟了过去,“我送你下去。”
  说完,半拥着方然,倒是也没有顾及还在客厅里的两个人,亲昵的姿态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之间的关系。
  “不用了。”挡住王道,方然皱了皱眉头,将手插进口袋,“你陪陪朋友吧,我到了给你电话,不用送我了。”
  “那你……”王道眉头一挑,明显的不乐意。
  “我又不是孩子。”看着王道眼里小心翼翼的神色,方然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放心吧,不会再随便走了。”
  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现在好不容易到了一起,也算是功德圆满,只是现在……
  方然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一言不发的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眸子里晃过一丝晦涩的情绪。
  “行了,过来吧。”林清寒望了一眼粟歌,起身将王道拉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胸口,“人都走了,现在跑不了了,主要问题是解决他了。”
  “行吧。”王道叹了一口气,看着粟歌的目光倒是比林清寒还要复杂几分,毕竟对于粟歌的事情,他所知的远远比林清寒要多。
  “没什么好说的。”看着两个人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忧虑,粟歌却仿若没事儿一样,抿了一口酒,“不过得谢谢你们帮我出来。”
  说到这句话,林清寒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推了推王道的胳膊,压低声音道,“这些天粟老爷子见天的盯着粟歌,公司,楚家,粟家三点一线,我真的是服了……”
  一听林清寒这么说,王道心里顿时更加担忧了,以粟歌这么骄傲的性格,能够做到这个份上简直就是……
  看着一旁长吁短叹的林清寒,王道嘴角抿了抿,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我刚刚想起来朋友给我送了一箱新鲜的海胆,你帮我去取一下吧。”
  “什么意思?”林清寒一愣,“直接送你家里不就得了嘛,干嘛要我去取?”
  “我那朋友有事马上得走,就麻烦你去拿一下了,方然爱吃,拜托你了。”看着林清寒一脸不情愿的模样,王道勾了勾嘴角,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粟歌……”王道这么说来,林清寒其实已经态度软了很多,目光瞥向粟歌,努了努嘴。
  “放心吧,有我在呢。”王道一把将门拉开,顺手将欲言又止的林清寒推了出去,接着“啪”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靠在门上,王道看着粟歌的眼神有些复杂,粟歌和顾唯辞之间的事情他比林清寒深入了解得多。
  “粟歌,你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沉默了一会儿,王道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直接问出了这句话。
  “一点儿。”嘴角勾了勾,粟歌看了他一眼,眸子里的情绪十分的平和而沉静。
  “一点儿需要和顾唯辞分手?”嗤笑一声,王道起身坐了过来,“今天我过去在公司看到你和楚安安在一起的时候,你不知道你的眼神有多假。”
  “有多假?”粟歌眉头一挑,目光里多了几分莫名的笑意,“也只有你这么看得透了。”
  “算了。”知道粟歌是特意在把话题绕开,王道挥了挥手,“你们这种家族之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作为朋友,你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只管说就是了。”
  “谢了。”举起手里的杯子,粟歌淡淡一笑,轻轻地碰了一下,“我还有点儿事情需要过去一趟,到时候林清寒过来了你帮我和他说一下。”
  “等下。”看着他直接起身,王道眉头狠狠一皱,“你真的没有事?顾唯辞可是……”
  “王道,方然不错,追回来了就好好珍惜。”转过头,粟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勾了一丝浅笑。
  直到粟歌出去,王道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以前的粟歌其实没有那么容易笑的。
  不苟言笑的男人变得笑容多了起来,却也更加的让人琢磨不透且虚伪了……
  “要去机场吗?”冷少远看着坐在旁边拉扯领带的男人,将头靠在座椅上,他现在可算是给粟歌给套住了,除了得给他办事,有事没事还得给他当司机。
  “去。”眸子一眯,粟歌点了点头。
  “好吧。”对于粟歌这个回答,冷少远没有丝毫的意外,干脆利落的启动发动机,气定神闲道,“楚家有人跟着。”
  “我知道。”粟歌冷笑一声,话里多了几分嘲讽,“不然我让你过来干嘛。”
  “其实我觉得你去了机场也没有用,你去了又不去送她,何必呢?”一边开车,冷少远一边看后视镜,脚下的油门踩到了底,声音却不带一丝飘的。
  顾唯辞回来的那天晚上粟歌就在她家的楼下待了几个小时,他还以为再怎么样会有什么表示,结果真的到了凌晨让自己给开车走了。
  还他妈的真是个圣人!
  “我今天见到她了。”粟歌道。
  “什么时候?”冷少远惊了一下,差点儿打滑方向盘。
  “她今天来公司辞职。”粟歌嗤笑一声,垂下了眸子,“正好遇上了。”
  辞职所有的东西她都准备好了,放在他办公桌上的除了一封辞呈,还有一张支票,正好是自己当初帮她摆平平川官司的数额。
  这个女人办事情还真的是让他无奈……
  “粟歌啊粟歌,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留下她有这么难吗?”撇了撇嘴,冷少远叹息了一声道。
  “不管如何,这样对她不公平。”哪怕是告诉顾唯辞,他也是不愿意的,粟歌道,“我不想她忍着憋着。”
  “那以后呢?”冷少远哼了一声。
  “重新追回来。”抬起头,粟歌眼里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冷硬,恨也好怨也好,事情过后他就永远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