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可爱的耳垂……
  他的。
  柔软的唇瓣……
  他的。
  墙上挂钟滴答,时间静谧流淌。
  怀里的姑娘咬着唇,面红耳赤,半晌,肖驰关闭开关,“哐”一声,随手把吹风机放到办公桌上。
  “……吹完了吗0.0?”小家伙声音软软地问。
  “嗯。”他淡淡点头。
  听了这话,林悠悠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眨眨眼,准备起身离开。
  肖驰没给她逃脱的机会。面上不动声色,手上下劲儿,往回一勾,有力的手臂瞬间牢牢搂紧她。
  “……”林悠悠睫毛颤动,心跳都漏掉一拍。
  肖驰伸手捏住姑娘小巧的下颔骨,贴近她,唇落在她雪白泛红的耳垂上,在她青涩的颤抖中,轻轻咬住。
  “肖驰……”她像被吓住了,气息不稳,声音娇得能掐出水。
  “嘘。”
  他嗓音低柔得要命,依次亲吻她的耳垂,后颈,脸颊,然后闭上眼,高挺的鼻梁在小鼻尖儿上亲昵地蹭,哄她:“别怕。宝贝,你喜欢的。”
  林悠悠一双大眼雾气迷蒙,窝在他腿上,感觉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带着安抚意味。
  数秒后,他咬住她的小下巴,“悠悠。”
  他的味道已经完全侵占她周围的空气,她脑子里昏沉沉的,像糊了一团浆糊。极含混地应了声:“唔?”
  他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我是谁。”
  她有点莫名:“……肖驰。”
  “肖驰是谁。”
  “……一个神话。”
  “不对。”他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唇往上移,开合之间都默擦着她的唇瓣。低哑道:“在你面前,肖驰不是传说也不是神话,他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男人,他爱你胜过他所有的辉煌和荣耀。记清没?”
  他每个字都清晰异常,林悠悠听在耳朵里,心尖蓦的一颤,愣住。
  肖驰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她的唇,低声重复:“问你记清没?”
  “嗯……”她连忙点头,“记清了。”
  他勾了勾嘴角,“真乖。”
  说完,吻住她,舌撬开两片唇齿钻进去,准确找到慌张躲闪的小舌头,卷住,勾进嘴里狠狠地吃。
  一个热吻结束,林悠悠已经被他欺负得没有丁点力气,软成一团棉花。
  肖驰眼神黯而浓,抱着她,手指在她微肿的唇瓣上来回抚摸。
  迫切地渴望她,想占有她,狠狠地要她……
  吃了她。
  “小东西,”他压着她的耳朵低声道。
  “……”她脸色红透,小心脏跳得飞快。
  肖驰闭眼,英挺的眉挤成一个川字,几乎咬牙:“你真他妈会折磨老子。”说完托着她的臀一把抱起来,大步走到床边,把她放到床上。
  林悠悠羞得快要冒烟,往后躲了躲,想起之前两次差点进医院的经历,还是有点怕,于是捏着他的手臂怯怯的问:“……应该不会疼……吧?”
  “不疼。”他弯腰在她脸蛋上咬了一口,压低声:“只有得你爽。”
  林悠悠:“……”
  *
  每逢与某霸道总裁同床之日,必定是林悠悠第二天起不来床之时,这已经成了大自然的规律,无法改变也无法避免。
  而且,经过昨晚,她还十分悲催地又发现一个事实。
  那就是在那件事上,起不起得来床跟疼不疼,原来并没有任何联系,再不疼,她也还是起不来。
  次日,又双叒被狠狠疼爱了整宿的某粽,彻底无语。
  “给你做了早饭。”肖驰坐在床边,耐着性子语气低柔地哄,“乖,吃了再继续睡。”
  “……”被窝里的小粽子一动不动,消沉。
  他黑眸里的笑意一闪即逝,弯腰,伸手扯她的被子,“悠悠。”
  “……”小粽子牢牢护住自己的棉被,消沉。
  肖驰好笑,有点儿无奈,“你到底怎么了?”
  被窝里的粽子动了动,半刻,一道绵软微哑的嗓音终于嗡哝着传出来,“早餐?”
  肖驰点头,“对。”
  “那你自己吃吧。”她期期艾艾,一副好伤心好伤心的样子,“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为什么?”
  “因为,”林悠悠吸了吸鼻子,委屈兮兮:“我准备今天整个上午都不理你。”
  ……其实原计划是一整天都不理的,但是她想了想,觉得自己根本忍不住,所以就悄悄改成一上午了……林悠悠你真的好没出息啊t t。
  肖驰被这小姑娘给逗笑了,眉峰一挑,道:“不理我?理由是什么。”
  “……”居然还好意思问理由……自己干了什么坏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男神你总这么耍流氓是很容易失去她的好吗……
  某粽默,连头发丝儿都快羞得着火了。
  “哦。”肖驰点点头,似笑非笑,弯腰贴近她,刻意压低嗓子说,“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疼你疼狠了些,把你半道儿上给弄晕……”
  Σ( ° △°|||)︴啊啊啊。
  话没说完,捂得严严实实的棉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掀开了。
  下一瞬,一只软软的小手飞快从里头伸出来,准确无误捂住了他的嘴。林悠悠面红耳赤,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急道:“不许说!”
  肖驰弯唇,捏住她纤细的腕骨,咬了口,亲亲她的额头,“乖,起来吃早餐。”
  她脸蛋绯红,扁嘴,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感觉很累。”而且,这个样子,她怀疑自己走路的姿势都会很,别扭tot……
  他淡笑,“那我喂你?”
  “……”她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被子拉高,遮住脸,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小小声说:“那样应该可以。”
  肖驰伸手捏捏她的脸,“那我把东西拿上来。”
  她羞羞地点头,“嗯。”
  然后肖驰就起身出去了。
  刚走到二楼,他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庄寅杰打的。
  他接起,语气淡而冷,“喂。”
  电话另一头,小庄同学在“妈耶小舅妈在家的情况下舅舅居然接我电话了”的受宠若惊情绪中,沉浸了半秒钟,回过神,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试探开口:“那啥,呃,舅舅……您昨天说您和小舅妈要办正事儿,办完了没啊?”
  他舅舅“嗯”了声,没什么语气,“差不多了。”
  小庄同学大眼睛一亮,兴冲冲道:“那我是不是现在就能回家了啊?好久没见咱小舅妈,我老想她了呢!”
  他舅舅淡声说:“晚饭我要带她出去吃,你要一起也行。”
  小庄同学感动得都要泪奔了:“真的?舅舅您真好!”
  “晚上继续住酒店。”
  “……咦?”
  “挂了。”说完电话便被挂断。
  只剩嘟嘟嘟的盲音。
  于是,近肖宅一公里左右的某高档四星级酒店里,成华陈浩南拿着手机石化。不多时,他狐疑地挠了挠脑门儿,仰头望天——
  为什么每次舅舅带小舅妈回家,都以他们要忙正事儿为由,把他赶来住酒店?
  为什么舅舅和小舅妈每次回家,都要干正事儿?
  他们到底是在干什么正事儿?
  小庄同学甩了甩长发,深沉地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第43章
  结束和庄寅杰的那通电话后, 肖驰脸色冷淡地收起手机,把客厅里的早餐, 端进三楼的主卧。
  早餐是他七点左右起床做的。
  心理学上有种说法, 睡眠越深的人,心智越单纯, 反之, 则心思深重。而他一直是个睡眠极浅的人,每闭上眼, 前尘往事便如洪流压顶将他吞噬,阴霾, 梦魇, 从夜尽直缠绕至天明。
  愈是回忆, 情况便愈严重。
  因此,不知从何时起,肖驰开始尝试去遗忘。
  他把那段有关他青春、热血、梦想、抱负的年代, 封锁在记忆深处,不去触碰, 也不去回顾。那些曾让他痛不欲生的遗憾、不甘、愧疚、谜团,仿佛也随着四年前的退役,被掩进尘埃与时光。
  毕竟世上最大的悲剧, 也不过如此。
  血未凉,英雄却已迟暮。
  然而,就在昨晚,那段只有几分钟的视频, 那个茉莉一般青涩纯洁的姑娘,轻而易举,便让肖驰尘封往事的锁粉碎。一时间,他内心百味陈杂,有冰凉,有炽热,有对过往的回忆,也有对她汹涌如潮的渴望。
  久旱逢甘霖,丁点火星,便能让他烧至燎原。
  于是,沙漠里孤行已久的狼,把闯入领地的小兔吃得骨头都不剩。
  肖驰把他的姑娘压在身下,低吼着,狠狠地,一遍又一遍地要。
  彻底烙上他的印记。
  可她太娇弱,在他怀里呜呜直颤,半道上,甚至承受不住他强悍的索欢,晕了过去。他这才找回一丝理智,克制忍耐,尽可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