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节
  女人听了这话,一脸幸福地凑到孙伟手臂前,满足地说:“你对我真好。”
  说着,她趴在孙伟的胳膊上,脸上的表情十分躁动,而后趴在孙伟的伤口上,迫不及待地吸起血来。
  片刻之后,女人似乎满足了,便又恢复了生气,她摸了摸腿上的皮肤,轻笑道:“皮肤又光滑不少。”
  见她皮肤细腻,娇俏动人,孙伟又忍不住,和她云雨一番,这当下,般若注意看那女人,只见两人在欢爱的时候,女人悄悄趴在孙伟的鼻子处,狠狠地从孙伟体内吸取阳气,然而,她吸得不多,并未一次把孙伟体内所有的阳气都吸完,只是吸了一部分。
  吸完这阳气,女人就像是吸了大-麻一般,顿时精神抖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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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伟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出棺材,女人娇俏地咳了咳,随即和他一起走下了楼。
  这时,纸扎店屋内挂着的纸灯笼忽然晃了晃,随即,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先生走了进来,他低声咳了咳,走进来,把一叠钱放在柜台上。
  “孙老板,我来买点东西回去。”
  孙伟笑问:“您老要什么?”
  “我要电脑、电风扇、衣服、鞋。”
  孙伟一一把他要用的东西包好,递给他说:“东西您拿好了。”
  于是,老先生拎着东西,颤颤巍巍走去不远处的公交站台。
  不一会,又有一个老太太走进了店里,她看向孙伟边上的女人,笑道:“你家房子这几天好像有点漏水,都漏到我家屋子里来了,你要是有空就回去把家里的房子修一修,省得我家每天都是湿漉漉的。”
  粉衣女人听了这话,轻声一笑:“好,我过会就回去看看。”
  两人说了几句话,老太太拎着一些日用品走了,她边走边感叹:“现在的东西越来越贵了,钱也不值钱,再这样用下去,我不到烧纸的日子就没钱用了!”
  说完,她也走向大学门口的公交站台。
  随后,陆陆续续有客人进店,这些客人们买了东西,便拎着东西去了公交站台等公交车。
  这期间,那女人一直站在门口迎客,般若用天眼一看,却见眼前的女人只是一个身穿粉衣的女人。
  过了一会,这纸人跳出了门,朝着城北的方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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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走,般若和苏玉芬才一起走了出来,苏玉芬见到刚才的场面,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任她再没有见识,也知道,从棺材里爬出一个女人是多么不正常的事情,那女人跟之前店里的粉衣纸人穿得一样,苏玉芬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她惊恐地看向孙伟,即便孙伟刚才跟这女人做了那种事,她甚至来不及生气,只是一脸惊悚地看向他。
  孙伟见了她,很是不悦。
  “你来做什么?”
  “孙伟,刚才那女人是谁?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孙伟不耐烦地挥挥手,冷声说:“这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不用我管?你以为我是谁?我是你老婆!再说了,你以为我想管你吗?只是如果我不管你,任你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苏玉芬说着,上前一把抓住孙伟的手,急道:“快!趁那女人不在,你赶紧跟我回家,你知道吗?你只是被那女人迷惑了,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你滚开!”孙伟说着,一把推开苏玉芬。
  苏玉芬急了,正要冲上去,却被般若拦了下来,般若看了孙伟一眼,他看起来精神很好,没有任何异常,但事实上,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总是不停眨动,眼皮还不停上翻,并且两条腿一直在抖动。
  孙伟目前的状况很不好!如果再不及时救助,只怕命不久矣!
  “苏玉芬,你让开!”
  苏玉芬闻言,赶紧退到一旁,般若不敢耽误,随即掏出灵符,念动了符咒。
  “你做什么?这是符咒?你是天师?”孙伟说着,往后退了一步。
  般若赶紧把灵符飞向他,那灵符贴在他身上,孙伟便无法动弹一步。
  “你是谁!赶紧放开我!”
  般若连忙上前,无视孙伟的大喊大叫,一把掀开孙伟的裤脚。
  看着眼前孙伟的腿,般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眉头皱得更紧,久久没有舒展。
  “啊!”苏玉芬见了孙伟的腿,顿时吓哭了,她喊道:“大师!我老公的腿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般若面无表情地说道:“受阴气压迫,导致阴邪之气入体,长年无法疏散,因此,这股阴邪气便在他体内循环,再加上他常年用血和阳气供养纸人,导致他身体枯败,便从肉身开始腐烂了。”
  只见孙伟的腿不像普通人一样有血有肉,他的腿从脚部开始,便是皱巴巴、黑黢黢的,没有一丝血色,像是死了很多年的干尸一般,根本不像是活人该有的样子,这种肉一直到他的大腿,连同骨头都是黑的,乍一看,很是吓人。
  更糟糕的是,孙伟这皱巴巴的腿脚都开始有了腐烂的迹象。
  风一吹,一股腐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作呕。
  苏玉芬惊呆了,她哭着哀求:“大师!请你救救他吧!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孙伟却像是跟她有仇一般,恶狠狠地说:“我的事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你就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你以为她是个正经人?她根本连人都不是!你还这样执迷不悟!”苏玉芬气道。
  般若用灵符控制住孙伟,随即沉声吩咐苏玉芬:“我不在的时候,你记得不要撕开他身上的灵符,也不要让任何东西靠近他,即便是一个纸片都不能!”
  苏玉芬咽了口唾沫,点头答应:“好!大师,你要去哪?”
  般若没回答,她面色冷沉地走出纸扎店,向学校门口的公交站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