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只有天分极好的，才敢完全使用绿色，紫色，黑色这些大胆系，全身都是一个色调，在某些场合出现的时候，真是让人惊艳，又嫉妒不已，却没法模仿。
没法，自己可不敢使用这么大胆的颜色，只能在心里暗暗嫉妒。
白小飞就是要教顾曼璐怎么使用这些化妆品，在脸上化出精致的妆容，尤其是除了红色之外的其他颜色。
其实也不算教，就是在她化妆的时候提点建议，顾曼璐原来就很会化妆，经白小飞提点，技术尤其突飞猛进。
她的工作就是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跟着白小飞去宴会上，宣传一下新装，这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白小飞专门买了一部相机，给顾曼璐设计了十几个造型，全都拍成照片，然后印成了挂历，说是日历，其实和海报差不多。
上面是顾曼璐的大幅照片，下面就是日历的数字，印的十分精美，送了一部分之后，剩下的全部都高价卖了出去，大赚了一笔。
顾曼璐看着上面的照片，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这……这真的是我吗？我怎么感觉这不是我啊。”
顾曼璐知道自己长的不错，要不然也不会靠自己的样貌吃饭了，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这么漂亮。
白小飞笑了：“有的人天生就上镜，你就是这样的人。”
有的人长的虽然好看，但是遇到人就紧张了，更不用说面对镜头了，整个人都僵硬了。
有的人长的并不好看，皮肤甚至有些粗糙，一点都不精致，但是非常的大气，在镜头面前该自己样就怎么样，自然无比，让人看了非常舒服。
这时候在外人的眼中，评价她们已经不按容貌说话了，而是按照气质。
看着她们落落大方，在一群人眼中就是显眼就行。
再加上保养的好，化妆去外面做活动的时间很短，根本不顾曼璐以后再也不用上夜班，三餐吃的好，心情也舒畅，肤色自然就好起来了，不用化妆，就能看出肤色自然粉红起来。
用一天到晚都顶着大浓妆，只要化个裸妆就行了，肤色自然会好。
这个时候顾曼璐也结交了一些朋友，很多人都过来问她到底是怎么保养的，顾曼璐的来历好打听的很，原来就是一个最普通的舞女。
连高级的交际花都没有混上，一点也不起眼，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耀眼呢？看看她拍的挂历，根本就是明星吗，怎么变化这么大？
这个时代的人想要漂亮只能靠底子，再加上化妆，至于整容手术之类的，连医生都没有想过，那些爱美的人更是没有想过。
原来一个长的那么不起眼的女人，现在通过化妆竟然变的这么漂亮。
看看挂历上的那些画，那些姿色各异的妆容，让她们想都不敢想。
整体全是绿色，用了绿色的唇彩绿色的眼影，就像花木成精的妖怪精灵一样。
整体全是紫色，用了紫色的唇彩姿色的眼影，又好像魔女一样。
全都透着妩媚，看起来一点都不怪。
现在全都过来讨教，经过白小飞的同意之后，她也不藏私，全都交给了别人，而且这个时代还没有专门的化妆师一说，自己学会了也只是会给自己画。
白小飞之后还印很多小礼物，比如印着她头像的小扇子，，小杯子，香烟盒，还有专门的海报，让顾曼璐渐渐的被很多人知道。
不过这些东西都属于高档货，知道的详细的也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底层的人只是知道最近出了一个好看的明星，至于这个明星是谁，根本就不清楚。
顾家人就属于不清楚的一种，只是看着顾曼璐整天无所事事，天亮了就出去，晚上才回来，不忘家里拿一分钱，白天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就十分生气。
顾母照样不说话，她一直扮演的都是懦弱的角色，也不知道这就是她的本性，还是伪装出来的姿态。
反正丈夫在的时候就听丈夫的，丈夫死去的时候就听婆婆的，等到家里的钱花光了，又借了一屁股的外债的时候，女儿又成长起来了，她这一辈子都不用立起来，真好！
顾母每天都会在顾曼璐身边说些闲话，只不过话里都有话，什么蔬菜鸡蛋肉类又贵了，什么布匹阵线衣服也贵了，现在要花两个大洋才能买到原来一个大洋买回来的东西。
说完之后看着顾曼璐欲言又止。
顾曼璐从来都是一句话：“当年我能养起一大家子，现在妹妹照样能养起一大家子，还有弟弟呢。”
顾母每次都没有要过来钱，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脸色再难看也难不住顾曼璐。
顾曼璐每天又不在家里吃饭，只是回来睡觉而已，衣服也都是穿最普通的，反正每天工作的时候，白小飞都会为她提供配套的衣服。
因为工作的时候过度的追求美，闲下来的时候，她反而放松起来了，每天就涂了一层保养品，身上再也没有抹什么。
总之她也就能在精神上骚扰一下自己，在物质上根本困不住自己。
顾奶奶就直接多了，原来是骂顾曼璐出去做舞女丢人现眼，恨不得她不是顾家人。
现在直接换了个说话，骂顾曼璐不出去做舞女，身为顾家人，一点也不孝顺，不往家里拿钱。
让顾曼璐听了之后都感到好笑，难道自己奶奶不感到自己说话前后都矛盾吗，听到自己奶奶又在外面骂，她真想问问她是不是之前忘了自己是怎么说的了。
不过没一会儿外面就没了动静，顾曼璐知道这是自己妹妹顾曼桢回来了，几个人都去关怀去了。
顾曼桢从女校毕业，直接进了洋行，每个月都往家里拿工资，现在是她在养着家，工作说出去也体面，现在她刚工作不久，每次回来一家人都问东问西的，生怕她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果然，没一会儿顾曼桢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听着外面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好像就没有她这个人似的，顾曼璐一个人躺在房间里面，到底还是流下了泪水。
第二天她起来之后，眼睛肿的像个桃子，让白小飞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要装扮什么造型？”
“什么什么造型？就你今天这鬼样子，还怎么工作啊，今天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要是脸色差的人，脸色就是再差一点发现的人也不多，顾曼璐之前保养的很好，皮肤白腻，嫩的好像能掐出水，一双眼睛灵活的很。
现在眼睛红肿，一夜没睡好，黑眼圈很严重，衬的脸色都有些发黄了。
顾曼璐知道自己现在不对劲，总不能家人给自己气受，自己就给白小飞气受吧。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个样子了。”
白小飞没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顾曼璐看到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还以为他生气了，心中又是一阵难受，只因为自己让他失望了。
没想到没一会儿白小飞带着一个人过来了，这个人顾曼璐认识，原来就是个混混骗子，不知道坑了多少人，白小飞把他招过来，让他跟着自己干，专门做公关，现在混的是如鱼得水，已经是公司的二把手了，人人见了也叫一声经理。
白小飞递给顾曼璐几张纸，上面是一份合同，顾曼璐也识字，看了之后有些惊奇：“这是……？”
这说是一份合同，其实和卖身契差不多，说是把她卖身给白小飞的公司二十年，这中间她就已经不是顾家人，而是白小飞公司的人了，他们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顾家人没法反对，要是再指手画脚的。
白小飞有权利把顾家人告到法庭上面去。
对于其他人离开自己的家当然不愿意，但自己却是愿意的，而且她认识了白小飞这么久，白小飞肯定不会骗她。
“这是合同，我会让人带着它去你们家，到时候彻底解决你的后顾之忧，除非你自己不愿意，你还是愿意当一个老黄牛，拖着你家的那辆破车，任他们打骂作践，如果真是这样，就当这话我从来没说过。”
一个人要是自己立不起来，别人再帮他都没用，自己再积极，顾曼璐要是不想离开那个家照样没用，白小飞就让她自己选择。
白小飞的话虽然冷淡，但顾曼璐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好，脸上忍不住落下了泪水：“我同意，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一边的公关经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顾曼璐脑子没病吧，白小飞这是帮她，她现在竟然还这么不满足，得寸进尺的说还要什么条件。
也不怪他把人想的这么昏暗，他是从下面往上面爬的，这中间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心血，最为关键的是，要是没有白小飞当初拉他一把，他就是付出再多的心血，他也不能到这个位置。
白小飞就是一，他的努力就是后面的零，没有那个一，后面的零再多也没用，所以他才这么气愤。
“什么条件？”
“虽然公司说了买断我二十年，但是不管顾家人要多少钱，这些钱不用公司掏，我自己掏就行了，他们肯定会狮子大张口，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你们先帮我垫付，以后每个月从我工资里面扣就行了。”
白小飞爽快的答应了，顾家人根本要不了多少钱，顾曼璐一两年就能还清。
顾曼璐不知道白小飞的公司一年能挣多少钱，也不知道他给自己开了多少工资，只是想着这二十年间，自己一定会把这笔钱给还上。
公关经理走的时候，还有些纳闷，白小飞也太好了吧，还嘱咐自己不管顾家人要多少钱都答应他们。
顾家人要真的是狮子大开口该怎么办啊。
“没事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白小飞的话他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等真的见了顾家人他才明白，一个人的眼界高低真的很重要。
就像以前他觉得自己娶个老婆，有一个自己的家，能养活自己一家人就可以了。
现在自己肯定要挑一个情投意合的老婆，住的地方也要合乎自己的心意，将来有了孩子还要送他们出去读书，长大了也出国留学，他们家就要从他这一代彻底发展起来了！
他的愿望也越来越大了，就是因为他的眼界开阔了，境界不知道比之前高了多少层次，有时候想起之前的愿望，心里还会感到好笑。
不过话说回来，当年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这地步啊。
顾家人之前见过白小飞，所以白小飞就没有出面，直接把事情交给他去做。
他去了顾家说明了来意之后，顾家人连迟疑一下都没有，直接问他们能出多少钱。
他按照白小飞说的提出了两种方案，和做生意一样，一种就是买断，直接给顾家人一大笔钱，以后再也不会给他们一分钱，另一种就是每个月给工资。
要是精明点的，肯定会选择后一种，细水长流才是正道。
顾母迟疑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向都没有拿过什么主意，顾奶奶却嚷着一次买断，还问一共能出多少大洋。
公关经理笑着说：“要是每个月都都领工资的话，一个月就是几十块大洋，要是买断的话，你们先提一个价位，看我们能接受不能，要是能咱们就接着谈。”
顾奶奶总算精明了一把，让他明天中午再过来，到时候他们再说。
顾奶奶想着要和自己的家人商量一下，尤其是问问顾曼桢，到时候可要好好的了解一下现在的行情，可别要低了。
至于为什么要让人中午再来，当然是因为那时候顾曼璐不在家了。
顾曼璐回来的时候，知道白小飞公司里面的人已经找了过来，但却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家里还是吃着平常的菜，连一点肉都没舍得多放，看见自己还当作没看到一样，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顾曼璐的心慢慢的变冷，却发现一点都感觉不到难受了，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家人不是吗，自己早就应该看清了。
而且自己还应该庆幸自己在最美丽的年华碰到了白小飞，要不然自己还能离开这样的家庭？还能走的这么有底气？
要不然等自己年老色衰了，白小飞还能看上自己，帮助自己？
自己就是离开家又怎么样，到那个时候是自己需要家人而不是家人需要自己，自己走了，他们巴不得赶紧甩掉自己身上的包袱。
顾曼璐第二天和平常一样出去了，既然自己的家人一起演戏，不让自己知道事实的真相，自己怎么能辜负他们。
等她离开之后，顾家人就集合到一起，开始商量事情。
顾奶奶和顾小弟是一力主张把顾曼璐卖了的，当然让人把所有的钱都先交过来，顾曼璐就是知道了，再闹也无济于事了。
顾母和顾曼桢心里犹豫不决，经过微弱的抗争，但到底还是同意了，这样她们的心里反而好受了一点，她们起码努力过了不是吗。
“那咱们要多少大洋啊。”
“她一个月就能挣几十块，二十年呢，起码能要个十几万吧。”
“我的乖乖，那这么说咱们马上就有十几万了？”
顾奶奶别看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经验还是很丰富：“十几万怎么行，起码得要个几十万，也别说二十年了，直接把人卖给他们就行！”
“这……这要的也太多了吧。”
没法，自己可不敢使用这么大胆的颜色，只能在心里暗暗嫉妒。
白小飞就是要教顾曼璐怎么使用这些化妆品，在脸上化出精致的妆容，尤其是除了红色之外的其他颜色。
其实也不算教，就是在她化妆的时候提点建议，顾曼璐原来就很会化妆，经白小飞提点，技术尤其突飞猛进。
她的工作就是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跟着白小飞去宴会上，宣传一下新装，这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白小飞专门买了一部相机，给顾曼璐设计了十几个造型，全都拍成照片，然后印成了挂历，说是日历，其实和海报差不多。
上面是顾曼璐的大幅照片，下面就是日历的数字，印的十分精美，送了一部分之后，剩下的全部都高价卖了出去，大赚了一笔。
顾曼璐看着上面的照片，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这……这真的是我吗？我怎么感觉这不是我啊。”
顾曼璐知道自己长的不错，要不然也不会靠自己的样貌吃饭了，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这么漂亮。
白小飞笑了：“有的人天生就上镜，你就是这样的人。”
有的人长的虽然好看，但是遇到人就紧张了，更不用说面对镜头了，整个人都僵硬了。
有的人长的并不好看，皮肤甚至有些粗糙，一点都不精致，但是非常的大气，在镜头面前该自己样就怎么样，自然无比，让人看了非常舒服。
这时候在外人的眼中，评价她们已经不按容貌说话了，而是按照气质。
看着她们落落大方，在一群人眼中就是显眼就行。
再加上保养的好，化妆去外面做活动的时间很短，根本不顾曼璐以后再也不用上夜班，三餐吃的好，心情也舒畅，肤色自然就好起来了，不用化妆，就能看出肤色自然粉红起来。
用一天到晚都顶着大浓妆，只要化个裸妆就行了，肤色自然会好。
这个时候顾曼璐也结交了一些朋友，很多人都过来问她到底是怎么保养的，顾曼璐的来历好打听的很，原来就是一个最普通的舞女。
连高级的交际花都没有混上，一点也不起眼，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耀眼呢？看看她拍的挂历，根本就是明星吗，怎么变化这么大？
这个时代的人想要漂亮只能靠底子，再加上化妆，至于整容手术之类的，连医生都没有想过，那些爱美的人更是没有想过。
原来一个长的那么不起眼的女人，现在通过化妆竟然变的这么漂亮。
看看挂历上的那些画，那些姿色各异的妆容，让她们想都不敢想。
整体全是绿色，用了绿色的唇彩绿色的眼影，就像花木成精的妖怪精灵一样。
整体全是紫色，用了紫色的唇彩姿色的眼影，又好像魔女一样。
全都透着妩媚，看起来一点都不怪。
现在全都过来讨教，经过白小飞的同意之后，她也不藏私，全都交给了别人，而且这个时代还没有专门的化妆师一说，自己学会了也只是会给自己画。
白小飞之后还印很多小礼物，比如印着她头像的小扇子，，小杯子，香烟盒，还有专门的海报，让顾曼璐渐渐的被很多人知道。
不过这些东西都属于高档货，知道的详细的也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底层的人只是知道最近出了一个好看的明星，至于这个明星是谁，根本就不清楚。
顾家人就属于不清楚的一种，只是看着顾曼璐整天无所事事，天亮了就出去，晚上才回来，不忘家里拿一分钱，白天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就十分生气。
顾母照样不说话，她一直扮演的都是懦弱的角色，也不知道这就是她的本性，还是伪装出来的姿态。
反正丈夫在的时候就听丈夫的，丈夫死去的时候就听婆婆的，等到家里的钱花光了，又借了一屁股的外债的时候，女儿又成长起来了，她这一辈子都不用立起来，真好！
顾母每天都会在顾曼璐身边说些闲话，只不过话里都有话，什么蔬菜鸡蛋肉类又贵了，什么布匹阵线衣服也贵了，现在要花两个大洋才能买到原来一个大洋买回来的东西。
说完之后看着顾曼璐欲言又止。
顾曼璐从来都是一句话：“当年我能养起一大家子，现在妹妹照样能养起一大家子，还有弟弟呢。”
顾母每次都没有要过来钱，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脸色再难看也难不住顾曼璐。
顾曼璐每天又不在家里吃饭，只是回来睡觉而已，衣服也都是穿最普通的，反正每天工作的时候，白小飞都会为她提供配套的衣服。
因为工作的时候过度的追求美，闲下来的时候，她反而放松起来了，每天就涂了一层保养品，身上再也没有抹什么。
总之她也就能在精神上骚扰一下自己，在物质上根本困不住自己。
顾奶奶就直接多了，原来是骂顾曼璐出去做舞女丢人现眼，恨不得她不是顾家人。
现在直接换了个说话，骂顾曼璐不出去做舞女，身为顾家人，一点也不孝顺，不往家里拿钱。
让顾曼璐听了之后都感到好笑，难道自己奶奶不感到自己说话前后都矛盾吗，听到自己奶奶又在外面骂，她真想问问她是不是之前忘了自己是怎么说的了。
不过没一会儿外面就没了动静，顾曼璐知道这是自己妹妹顾曼桢回来了，几个人都去关怀去了。
顾曼桢从女校毕业，直接进了洋行，每个月都往家里拿工资，现在是她在养着家，工作说出去也体面，现在她刚工作不久，每次回来一家人都问东问西的，生怕她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果然，没一会儿顾曼桢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听着外面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好像就没有她这个人似的，顾曼璐一个人躺在房间里面，到底还是流下了泪水。
第二天她起来之后，眼睛肿的像个桃子，让白小飞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要装扮什么造型？”
“什么什么造型？就你今天这鬼样子，还怎么工作啊，今天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要是脸色差的人，脸色就是再差一点发现的人也不多，顾曼璐之前保养的很好，皮肤白腻，嫩的好像能掐出水，一双眼睛灵活的很。
现在眼睛红肿，一夜没睡好，黑眼圈很严重，衬的脸色都有些发黄了。
顾曼璐知道自己现在不对劲，总不能家人给自己气受，自己就给白小飞气受吧。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个样子了。”
白小飞没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顾曼璐看到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还以为他生气了，心中又是一阵难受，只因为自己让他失望了。
没想到没一会儿白小飞带着一个人过来了，这个人顾曼璐认识，原来就是个混混骗子，不知道坑了多少人，白小飞把他招过来，让他跟着自己干，专门做公关，现在混的是如鱼得水，已经是公司的二把手了，人人见了也叫一声经理。
白小飞递给顾曼璐几张纸，上面是一份合同，顾曼璐也识字，看了之后有些惊奇：“这是……？”
这说是一份合同，其实和卖身契差不多，说是把她卖身给白小飞的公司二十年，这中间她就已经不是顾家人，而是白小飞公司的人了，他们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顾家人没法反对，要是再指手画脚的。
白小飞有权利把顾家人告到法庭上面去。
对于其他人离开自己的家当然不愿意，但自己却是愿意的，而且她认识了白小飞这么久，白小飞肯定不会骗她。
“这是合同，我会让人带着它去你们家，到时候彻底解决你的后顾之忧，除非你自己不愿意，你还是愿意当一个老黄牛，拖着你家的那辆破车，任他们打骂作践，如果真是这样，就当这话我从来没说过。”
一个人要是自己立不起来，别人再帮他都没用，自己再积极，顾曼璐要是不想离开那个家照样没用，白小飞就让她自己选择。
白小飞的话虽然冷淡，但顾曼璐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好，脸上忍不住落下了泪水：“我同意，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一边的公关经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顾曼璐脑子没病吧，白小飞这是帮她，她现在竟然还这么不满足，得寸进尺的说还要什么条件。
也不怪他把人想的这么昏暗，他是从下面往上面爬的，这中间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心血，最为关键的是，要是没有白小飞当初拉他一把，他就是付出再多的心血，他也不能到这个位置。
白小飞就是一，他的努力就是后面的零，没有那个一，后面的零再多也没用，所以他才这么气愤。
“什么条件？”
“虽然公司说了买断我二十年，但是不管顾家人要多少钱，这些钱不用公司掏，我自己掏就行了，他们肯定会狮子大张口，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你们先帮我垫付，以后每个月从我工资里面扣就行了。”
白小飞爽快的答应了，顾家人根本要不了多少钱，顾曼璐一两年就能还清。
顾曼璐不知道白小飞的公司一年能挣多少钱，也不知道他给自己开了多少工资，只是想着这二十年间，自己一定会把这笔钱给还上。
公关经理走的时候，还有些纳闷，白小飞也太好了吧，还嘱咐自己不管顾家人要多少钱都答应他们。
顾家人要真的是狮子大开口该怎么办啊。
“没事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白小飞的话他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等真的见了顾家人他才明白，一个人的眼界高低真的很重要。
就像以前他觉得自己娶个老婆，有一个自己的家，能养活自己一家人就可以了。
现在自己肯定要挑一个情投意合的老婆，住的地方也要合乎自己的心意，将来有了孩子还要送他们出去读书，长大了也出国留学，他们家就要从他这一代彻底发展起来了！
他的愿望也越来越大了，就是因为他的眼界开阔了，境界不知道比之前高了多少层次，有时候想起之前的愿望，心里还会感到好笑。
不过话说回来，当年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这地步啊。
顾家人之前见过白小飞，所以白小飞就没有出面，直接把事情交给他去做。
他去了顾家说明了来意之后，顾家人连迟疑一下都没有，直接问他们能出多少钱。
他按照白小飞说的提出了两种方案，和做生意一样，一种就是买断，直接给顾家人一大笔钱，以后再也不会给他们一分钱，另一种就是每个月给工资。
要是精明点的，肯定会选择后一种，细水长流才是正道。
顾母迟疑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向都没有拿过什么主意，顾奶奶却嚷着一次买断，还问一共能出多少大洋。
公关经理笑着说：“要是每个月都都领工资的话，一个月就是几十块大洋，要是买断的话，你们先提一个价位，看我们能接受不能，要是能咱们就接着谈。”
顾奶奶总算精明了一把，让他明天中午再过来，到时候他们再说。
顾奶奶想着要和自己的家人商量一下，尤其是问问顾曼桢，到时候可要好好的了解一下现在的行情，可别要低了。
至于为什么要让人中午再来，当然是因为那时候顾曼璐不在家了。
顾曼璐回来的时候，知道白小飞公司里面的人已经找了过来，但却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家里还是吃着平常的菜，连一点肉都没舍得多放，看见自己还当作没看到一样，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顾曼璐的心慢慢的变冷，却发现一点都感觉不到难受了，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家人不是吗，自己早就应该看清了。
而且自己还应该庆幸自己在最美丽的年华碰到了白小飞，要不然自己还能离开这样的家庭？还能走的这么有底气？
要不然等自己年老色衰了，白小飞还能看上自己，帮助自己？
自己就是离开家又怎么样，到那个时候是自己需要家人而不是家人需要自己，自己走了，他们巴不得赶紧甩掉自己身上的包袱。
顾曼璐第二天和平常一样出去了，既然自己的家人一起演戏，不让自己知道事实的真相，自己怎么能辜负他们。
等她离开之后，顾家人就集合到一起，开始商量事情。
顾奶奶和顾小弟是一力主张把顾曼璐卖了的，当然让人把所有的钱都先交过来，顾曼璐就是知道了，再闹也无济于事了。
顾母和顾曼桢心里犹豫不决，经过微弱的抗争，但到底还是同意了，这样她们的心里反而好受了一点，她们起码努力过了不是吗。
“那咱们要多少大洋啊。”
“她一个月就能挣几十块，二十年呢，起码能要个十几万吧。”
“我的乖乖，那这么说咱们马上就有十几万了？”
顾奶奶别看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经验还是很丰富：“十几万怎么行，起码得要个几十万，也别说二十年了，直接把人卖给他们就行！”
“这……这要的也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