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诛灭六煞
  我们大吃一惊,没料到除了监控之外,这里还有其他监视设备。我和玫姐闭住呼吸,各自转头打量,立刻看到左侧墙壁上镶嵌了个很小的猫眼。不仔细看,绝对难以发现,庞伟就是依靠这简单的东西窥探房间里动静的。
  我跑过去在猫眼上贴了张符,先遮住他的视线,然后和玫姐挥挥手,奔向门口,先退出去再说。谁知房门上锁了,我俩无论如何用力拉拽和碰撞都打不开。眼瞅着屋里白雾越来越浓,心里有些沉不住气了。
  正在犯愁之际,玫姐伸手指了指地窖井盖,我立马会意,一溜烟冲过去,将这块石板掀开了。浓密的白雾随即被吸入地窖口,我俩迅速退到房间角落里,待弥漫开的毒物被吸走后,我俩才敢试探性地放开呼吸稍稍的吸了口气。察觉没任何异状,于是大胆地喘起气来。
  六煞星邪由于太过凶恶,自身散发出的煞气非常浓烈,地窖决不能做成封闭式的,否则在大量煞气凝聚,又得不到排放的情形下,会直接侵入墙壁,袭遍整个健身馆,将这座建筑变成一座地狱。
  所以地窖肯定留有通风口,并且是往外排放模式,打开井盖,自然会把毒雾完全吸走,我们只要站在角落里,就能呼吸到没有污染的空气。猫眼被堵住了,庞伟绝对看不到。我们呼吸了片刻,然后闭气跑过去,又摆好两仪真君阵,往地窖里丢了两张符火。
  一张杀鬼降魔,一张三昧真火!
  轰地一声,青色火焰窜出地窖口,势道十分猛烈。随即又传来几声诡异的闷哼声,它们显然中招了。我俩挥起铜钱剑,脚踏罡布围着地窖口转动,只待它们逃出,见一个杀一个。
  这六个死玩意还挺有忍耐力,足足等了半分钟,地窖口终于窜出一缕劲猛的黑气,瞬间周围气温骤降,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我和玫姐向前分别刺出一剑,嗤地同时刺中这玩意的腰身,痛的它发出一阵激烈颤抖,但还是从两把铜钱剑之间溜走,扑向门口方向。
  它们这也是拼了,不但被两把剑划开身体,直切到裆部,并且逃离阵法同时,也遭到了沉重打击。这也是它们受伤,不然是绝不会轻易被我们得手的。然而这下是伤上加伤,令它们行动力减缓了许多。
  我投出铜钱剑,正中六煞星邪后心,嗤地从前胸穿出。随着一股黑血扑溅而出,这玩意趴在了地上。顿时颈部探出六颗白板脸的脑袋,紧跟着身体一分为六,化为六条粗长的“毛毛虫”。
  它们扁平的脸孔不住扭曲痉挛,显得无比痛苦,基本上到了散魂的地步。但这时候也是最危险的,势必会做出临死反扑,将所有潜力爆发出来,我们难保不受伤。我和玫姐使个眼色,先撤到和它对角的墙角内,放开呼吸大口喘气。
  刚喘了几口,只见六条毛毛虫嗖嗖窜起,笔直地向我们激射而来。我闭住呼吸,拉住玫姐绕道奔向地窖口,奔到近前时,它们也追到了屁股后头。此刻情势危急到极点,我迅速将玫姐推下地窖,自己跟着跳下来。地窖并不深,只有两米的高度,我们落地后向两侧滚开,只见它们此刻追到了口子上。
  玫姐及时甩出手里的铜钱剑,这帮孙子立刻被刺了个串糖葫芦,砰砰砰几声响,六条身子分别炸开,立马化为几条青烟,随着地窖排放口的吸力飘下,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可一世,牛哄哄的六煞星邪终于被我们干掉,哥们大有一副成就感。这玩意说起来和秧鬼是一个档次的,但就它们厉害程度却远甚于秧鬼。如果不是这次在修罗城被打成重伤,要灭它们还真是件难事。
  此刻我俩都憋不住气了,我于是向上指了指,蹲下身子,玫姐立刻踩在我肩膀上搭人梯。我刚要将她送到上去,此时身边出现了一条毛毛虫,我去,竟然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这条毛毛虫狠狠向我冲过来,哥们此刻手上什么都没有,并且对方速度奇快,压根避之不及。眼见它便要撞上我的同时,玫姐飞身跳下,替我堵了枪眼。砰地一声闷响,这条毛毛虫击中玫姐后心,将她打飞出去,直接窜出了地窖口。
  我不由大急,摸出射出两枚铜钱。六煞星邪眼下也是强弩之末,撞飞玫姐后摇摇晃晃,失去了抵抗力,被铜钱打个正着,立马化为一缕青烟。
  在它化为青烟同时,闪现出了四个鬼魂,依稀辨认出其中两个是徐若曦的父母。我急忙向它们挥挥手,老徐倒也有良心,提住我飞了上去。我顾不上和它们多说,跑到斜对面墙根下,蹲下来抱起玫姐。
  她此刻眼神恍惚,嘴角往外汩汩溢流着血液,脸色苍白如纸,看来伤的不轻。我拿纸巾擦着她嘴角的血水,说道:“你干嘛这么做?”
  玫姐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让你内心对我感到愧疚,永远的记住我。”
  汗,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我焦急地将她抱起来,她却摇摇头:“我暂时没事的,先解决了庞伟,不然我们出不去的。”
  她说的也是,只是房门上锁,我们怎么到隔壁找这孙子算账?我又将她放在地上,正在想办法,只听门外响起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我于是老徐它们摆摆手,四个老鬼都很机灵,又回到了地窖里。
  我迅速奔到门口,躲在一侧。门咔哒一声响,然后向内缓缓开启。我出手如电,一把揪住一个人用力扯了进来。这孙子还挺胖,差点没把我带倒。他咕咚一声趴在地上,块头挺大,光是硕大的脑袋,八成都有几十斤。
  这估计就是庞伟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他,不过绝对错不了,别人不会有房门钥匙。我当即骑在他的身上,扭住他的两条手臂,提到了脑袋上。立马痛的这孙子杀猪般叫起来:“痛,痛,痛,快放手……”
  “放你妹个头!”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手上再次加力,痛的他翻起白眼珠,差点没晕过去。
  我咬牙切齿问:“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已经死了?”
  “是,我觉得……觉得你们该嗝屁了,所以过……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