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子
  云侯的世子云霄露面了,这位被虏走并且关押了月余的肉票被人半夜扔在了楚京郊外,巡逻的小队发现后,将其送进了刑部大牢和他老爹作伴去了。
  “陛下,云霄被打断了腿还下了药,已经瘫痪并且痴傻了。”轻灵从刑部大牢回来后详细的说明了情况。
  楚灿不以为然,要是她就直接杀了了事,还多此一举送回来干什么。至于云家这个前朝的皇亲国戚,这次便一并清理了吧,原本是留着他们显示楚朝的宽和仁慈,既然不怕死的给她送了这么大的把柄,那就光明正大的杀了吧,楚灿下了旨意,三日后云家满门处斩。
  午后,楚灿难得的陪着百里世逛御花园,这些日子他的温柔贤惠,大度隐忍让楚灿很满意,再次觉得他是正宫的不二人选,也着意的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
  “陛下,姜晔公子求见。”轻烟见帝后正在惬意的相处,非常不忍心的打断道。
  楚灿正枕着百里世的大腿在水榭的软榻上闭目养神,听着他清雅的声音为自己讲着京城的八卦,做了皇夫以后是可以接见权贵们的家眷的,当然这个家眷只能是那些带把的少爷公子们,尤其是选秀开始后,很多权贵们都打着给皇夫太后请安的幌子进宫,想要走后门往宫里塞人。
  “姜晔?”楚灿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那个她怀疑是穿越老乡的男子,自从被前朝皇帝赶出京城后便一直在雪城一代经商,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他找自己干什么?
  “宣。”楚灿略有兴趣的道。
  不多时,一身藏青色锦袍,容貌美艳妖冶的姜晔恭敬的给帝后行礼,百里世蹙眉看着这个美的过头的男子,难道选秀还没结束后宫就又要添人了吗?
  “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陛下能够成全。”姜晔并不想面对楚灿的,可为了云霄,他豁出去了。
  “说出来听听。”楚灿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姜晔,这么多年她的很多曲子都流传出去了,不相信这个姜晔不知道她的身份,那现在来见面是什么意思呢?
  “草民想求陛下饶云霄一命,草民愿将这些年经商所得全部捐给国库。”姜晔不敢抬眼直视帝后,垂眸轻声道。
  楚灿微微诧异,没想到他是为了云霄来的,看来还是个痴情种啊。
  “宸贵君到,琪君到,”两声通传打断了楚灿的思绪,无奈的看了眼水榭外,那两人已经边走边吵的进来了。
  “臣参见陛下,皇夫殿下。”两人一起行礼,楚灿坐起身,刚叫了起,夏子琪便满脸委屈的道:“宸贵君仗着位份高夺了臣宫里的凤梨特供,陛下要给臣做主。”说完愤愤的瞪了上官傲一眼。
  “陛下,那越国进贡的凤梨以前是后宫平分的,为何现在成了心悦宫的特供?臣不服!”上官傲梗着脖子叫唤,气死他了,以往这些贡品都是他和百里世先挑的,现在到好,一个特供的旨意下来,他连东西都看不到就被内务府送去讨好琪君了,这样下去他还有什么贵君的脸面,以后怎么在那些新进宫的男妃面前立威。
  楚灿扶额,这么点小事都要闹,你们真闲啊,余光见百里世垂眸喝茶,一副万事不理的样子,不由郁闷,你这个皇夫就不知道管管他们吗?
  站在一旁的姜晔听到熟悉的声音,忍不住抬头望去,顿时惊的冷汗直流,头低的快要埋进衣襟了,再也不敢抬起。
  “好了,多大点事啊,子琪把凤梨分给傲傲一半,反正你也吃不了那么多。”楚灿招手让他们过来,两人恨恼的互瞪一眼坐下。
  “这是谁?”上官傲坐下才发现水榭里有个男人,身段妖娆,却不是宫装打扮,想来是来觐见的哪家公子吧,便随口道:“抬起头来。”
  “草民就不打扰陛下及各位主子了,草民告退。”姜晔哪敢抬头,匆匆行礼就想离开。
  “大胆,本君让你抬头,你聋了吗?”上官傲正是气不顺的时候,闻言就是一声怒斥。
  夏子琪嗤笑一声,嘲讽道:“宸贵君好大的威风,真是让本君开眼了。”说着不经意的扫了姜晔一眼,顿时惊的手脚发凉,目瞪口呆。
  姜晔无可奈何,只好微微抬头,眼眸依旧垂着,不敢看上座的几人,心惊肉跳的站在那里。
  “到是好颜色,”上官傲吃味了,灿儿就喜欢这个调调的男子,要不能那么宠夏子琪那个妖精吗,“说起来和咱们琪君还有几分相像呢。”上官傲嘲讽的说着。
  夏子琪已经回神了,尽量平息自己如雷的心跳,淡淡的道:“宸贵君玩笑了。”
  楚灿略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夏子琪,他怎么心跳这么快,难道身子不舒服?握住他的手才发现不但冰凉手心还有虚汗,不禁紧张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子琪,哪里不顺服?宣古竹,快。”轻烟见状立即展开轻功,一路向着太医院疾驰。
  “没……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夏子琪心虚的垂下头,把脸藏在楚灿的怀里不敢再露出来。
  楚灿不悦的看了眼上官傲,就知道闹腾,还不知说了什么话把子琪气成这样了,上官傲见楚灿怪他,委屈的差点蹦起来,被百里世按住了,不让他这个时候添乱。
  楚灿怜惜的把夏子琪搂进怀里,见他脸上全是虚汗,忍不住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功法出了问题?放出一缕神识进他体内探查,一切正常,唯独心跳很快。
  古竹很快被轻烟背来了,见陛下神色凝重,他也不敢抱怨头晕眼花,赶忙给琪君把脉,一番详细的探查后他真想骂娘,什么事也没有到底叫他来干什么?
  “陛下,大概是近日雨水多,琪君着凉了。”古竹没好气的补充了句,“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古竹,你还是再看看吧,别有什么大病给耽误了,琪君可是陛下的心尖尖。”上官傲顿时逮住了理,让你装病冤枉我。
  楚灿看了眼怀里脸色苍白一直在出虚汗的夏子琪,这也不像是他平日装痴卖娇的样子啊,到底是怎么了?
  “灿,送我回去吧。”夏子琪把脸往楚灿怀里又凑了凑,低声细语的说着,身子还忍不住颤抖了下。
  楚灿依言把他横抱起来,让百里世和上官傲自己回宫,便带着夏子琪回了心悦宫,将他放在床榻上,才发现他在低低的饮泣,顿时心疼起来。
  “子琪乖,到底怎么回事?谁给你委屈了?”楚灿给夏子琪擦了眼泪,见他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襟不松手,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难道姑姑今日教训他了?
  “灿,我……我……”夏子琪欲言又止,该怎么说,说他刚才看到了以前的恩客还是说他曾经很喜欢姜晔,想过赎身后跟着他过一辈子。
  “我脏死了……”夏子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不是往日带着美感媚态的哭泣,而是真正的嚎啕大哭,楚灿手忙脚乱的哄他,心里愈加烦乱,难道是有人说了什么闲话吗?她已经下过严旨了,谁敢非议琪君的过去严惩不贷,为此她也处置过几个男妃了,竟然还有人敢顶风作浪吗?
  楚灿递给轻烟个眼色,对方会意,立即下去调查。
  夏子琪终于哭累了,抽抽噎噎的讲了他和姜晔的事情,言罢,紧张的看着楚灿的反应,楚灿郁闷,合着是这么回事,至于吓成这样吗?虽然她心里也不爽,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朕杀了他给你出气,如何?”楚灿拍拍夏子琪的手,安慰道。
  “沾过我身子的不知凡几,你能都杀了不成?”夏子琪心中一紧,他并不想让姜晔死,虽说只是露水情分,可也是他那些黑暗日子里唯一的期盼,但如果他求情的话那姜晔才真是必死无疑了,只好迂回的道:“灿,别再造杀孽了,西北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我真怕会折了自己的福,将来不能陪你百年。”
  楚灿眼睛微眯,从善如流的笑道:“好,那就不杀了。”
  夏子琪松了口气,自以为他的小心思瞒过了楚灿,两人说了一会话,夏子琪便扭着腰肢去沐浴了,刚才出了一身虚汗,吓死他了。
  “灿,看什么呢?”沐浴后的夏子琪已经将姜晔的事抛到脑后了,见楚灿坐在书案后看信函,便走过去顺手拿来看了一眼然后扔在一边,揉身从后面环住楚灿,手指在她的玉乳上揉捏游走,笑道:“焚国和神殿打不打仗关咱们什么事?还是早点休息吧。”
  楚灿皱眉,那是坤卫刚送来的密报,这个家伙竟然就这样大大咧咧的看了还敢宣之于口,真是一点忌讳也没有了。
  “垂花门上的字你不认识吗?”楚灿将夏子琪拉进怀里,托起他白皙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道:“后宫不得干政!”夏子琪最近是越来越娇纵了,她不会惯他这些毛病的,底线不能碰触。
  夏子琪笑脸一僵,也意识到自己越界了,神态怯怯的望着楚灿,小声道:“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楚灿凝视了他一会,然后突兀的一笑,将夏子琪放在书案上,漫声道:“让朕看看你认错的态度。”
  夏子琪原本忐忑不安的心被楚灿那一笑放松了下来,只当她是找乐子玩花样,便风情万种的脱下浴袍,一丝不挂的坐在书案上,曲起双腿门户大开,手指在股间肆意的抚弄自渎,意态撩人。
  楚灿轻轻的抚摸夏子琪美艳妩媚的脸颊,这个淫荡的妖孽被她惯坏了,不但跟她撒谎玩心眼还敢光明正大的看密报,今日得给他点教训了,不然以后闯了祸姑姑可不会跟他客气。
  “趴下。”楚灿漫不经心的道。
  夏子琪乖乖的趴下,把个浑圆挺翘的臀部高高撅起,以为楚灿要玩后庭,还主动分开腿,露出湿润的菊花,撒娇道:“灿,用那支雕凤的玉势。”
  “啪!”莹白的臀瓣上赫然出现一道红痕。
  “啊!”夏子琪惊叫一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他回头,见楚灿握着一柄小鞭子,已经再次扬起。
  “不,不要,啊……”又一鞭子甩了过来,挨了两下的夏子琪赶忙捂住屁股就想跑。
  “朕让你走了吗?”楚灿不动声色,冷淡的语气和不容忤逆的威严让夏子琪的脚步顿住了,他这才明白楚灿是在惩罚他,犹豫了一下重新趴好,可怜兮兮的道:“请陛下责罚。”
  楚灿唇角微勾,这个家伙到是识时务,不过再卖乖今日也免不了这顿打,不吃点苦头他就没记性。
  于是,啪啪的抽打声伴随着夏子琪的哀求低泣在寝殿内回响着……
  第二日早朝后,楚灿在御书房召见了姜晔,见他一脸死灰,汗流浃背,想来也是知道这事瞒不住,楚灿有些阴郁的上下打量他,这小子给她戴绿帽子就罢了,可恶的是子琪明显只说了一半,他们俩之间定还有其他隐情。
  “说说吧,要是和琪君的话对不上,你也不用出这个门了。”楚灿淡漠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等着姜晔老实交代。
  姜晔苦涩的看了眼楚灿,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老乡,果然国色天香,倾城佳人,不但出身高贵做了女帝还有着天下第一的武功和几十万亲兵,这才是女猪脚啊,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小脚色罢了。姜晔叹口气,将如何认识子琪以及后来他每隔一两月都会去一趟那个小城青楼,直到有事耽搁了一个月,再次去时发现子琪被赎走不知去向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一言不发的等着楚灿的裁决,在这个世界,楚灿想要捏死他太简单了,老乡不老乡的真的不是什么保命符。
  “你以前没有见过他吗?”楚灿挑眉,子琪在京城很出名的,他难道不知道嫖的是夏朝的九皇子吗?
  “没有,草民一直在雪城一代经商,偶来京城也不怎么出门。”姜晔诚恳的道,他要知道是九皇子他也不敢嫖啊。
  “既然能一直去找他,你怎么不给他赎身?”要是子琪能早些被带出青楼,不是也省去了马贼的那些耻辱吗?
  “草民无处安置他,”姜晔老实的道,他带个男妓回家族该怎么说呢,再说要是云霄知道了岂不又要生气了,虽然他起过想将其养为外室的心思,可也只是想想而已。
  楚灿心火冒起来了,合着他们俩还真有厮守的心思,只是顾虑别人议论才没有实施,好你个夏子琪,等着。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是体谅你那时处境艰难,为了求生不得已而为之,你到好,还敢动心喜欢男人,昨晚只抽你二十鞭子实在是太轻了。
  “既然你对云霄一往情深,那朕就成全你,免了他的死罪,你留在京城陪着他吧,雪城就不用回去了。”楚灿压下火气,摆手让姜晔出去了,杀了你太便宜,你就守着那个痴傻不能人道的云霄过一辈子吧,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真爱是否能战胜生理本能的需求。
  姜晔惊喜又苦涩,这是等于把他和云霄软禁在京城了吗,罢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保住性命了,比他今日的最坏打算已经要幸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