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你还要坚持吗？”白徽因轻声问道。
  若是作为普通人，一辈子也不会杀个人，这是很正常的，但是白琳琅身份不同，即使她不害人，别人也会害她。难道让她日后都是以德报怨？
  这一次二次可以选择原谅，妥协，若是几次三番，岂不是会被人瞧出端倪，从此肆无忌惮的对付她？
  “如果我不动手，别人帮我报仇呢？”白琳琅想了良久才问道。
  “这就与你无关了，只要不是出自你口。”平父说道。
  “还有其他的要求吗？”白琳琅松开了捏紧的手心，里面都是汗水。
  “我会给你制作一个护身符，怀胎十月里不能取下来。”平父说道。
  白琳琅重重的点头。
  “等你怀孕了，再来取吧。”平父已经说完，端茶赶人。
  白徽因不满，她还想留琳琅一块吃饭。
  “母亲，这事我也要回去跟凤歌说，下次再陪你吃饭。”白琳琅解决这件事浑身一轻，对于平父的态度，有些复杂，既然他不愿意留她，她就走吧。
  白徽因对于白琳琅饭都不吃就离开，有些迁怒平父，两人吃饭时，她并不搭理他。
  “徽因，如果哪一日，我不是我了，你就离开我吧！”平父吃完之后，突然说道。
  白徽因一愣，“什么叫做你不是你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哪一日我变了，你就离开我。”平父顿了一下才解释道。
  白徽因狐疑的看着他，抿唇没说话。
  他的意思是他对她的感情会有变化？还是说他对她的态度会有变化？
  他是在利用她？利用她完了，就不需要她了？
  还是因为他刚刚已经拿到了琳琅手里的东西？
  ……
  白徽因心有千千结，面上依旧清冷无比，眼中平静，没有波澜。
  平父回到书房，转动了多宝阁上的一个罗刹雕像，墙上打开了一扇门，平父进去密室。
  这密室里面还有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看上去更书房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是书房和药房的结合体。
  这里面放的东西都是有关于戎族，有关黑巫和白巫。
  书架的书籍也都是有关这些内容，平父对戎族的了解，对黑巫和白巫的了解也是从这些方面而来。
  黑巫转白巫，只有两次机会，若这次再失败，他的神智就会被抹灭，百年前的黑巫就会从他的身体里苏醒过来。
  到时候，他是他，却也不是他了。
  这也是戎族的一个秘密，每个戎族人的体内都不止一个灵魂，都会住着一个戎族人的祖辈，适者生存，被淘汰的那一个只能消失。
  平父坐到书桌后，桌面上摊放着一本书，平父咬破了手指，将手里的鲜血滴入上去，上面的字体发生了改变。
  这是他最近才察觉出来的秘密，直到这时，他才完全真正的了解百年前消失的戎族，消失的戎族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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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真洞房
  白琳琅回到崇恩伯府之后，褚凤歌正在院子里给她养的几株药材浇水，“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白琳琅带着代天出门，离开时将方菲和杜静雯留了下来。
  褚凤歌以为她最起码在国师府用完饭再回来，而现在这个时间，明显才是用饭的时候。
  “我有话对你说。”白琳琅说道。
  褚凤歌见她神色严肃，放下手中的瓢，“去书房吧。”
  书房内，白琳琅和褚凤歌说了她与平父达成的条件和要求。
  “你怎么想？”白琳琅目色认真的看着他。
  “看来我欠他一份人情。”前世白琳琅只跟阿郎相处过几个月，而褚凤歌却是和阿郎相处了一世，论感情，褚凤歌对阿郎，不会比白琳琅对阿郎的感情浅。
  “你觉得他会对京朝做什么？”白琳琅拧眉问道。
  现在最主要的是，圣上十分信任平国师，并且丧心病狂的让夜家旁支全部落在了平父的手里。
  “你觉得夜堪会是个好皇帝吗？”褚凤歌沉吟了片刻说道。
  “这个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白琳琅翻了个白眼，前世他们君臣又不是没相处过。
  “……”褚凤歌不语，他总不能说，因为夜堪惦记她，所以他想换个皇帝？
  “他的身体能好吗？”褚凤歌问道。
  “你想要……？”白琳琅眼中一凛。
  “我前几日给圣上上过一个折子，打算趁容几未回去时，伐兵苍国，我觉得这是个时机，苍国这两年国库空虚，容几又不在，我有把握在三年内吞并苍国。”褚凤歌神色凝重道。
  “可是军饷呢？不光苍国没钱，京朝也没钱。”白琳琅说道。
  “代天将她师父的一个金矿告诉了我。”褚凤歌目光闪烁如星辰，有了这个金矿，军饷就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