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节
  弄到了关尼姑们的那个宅子,将两个老板严刑逼问了一番,什么都交代了,在两人的地方搜出来了无数的,药丸。
  证据确凿。
  时文道这天来宅子这边,将所有的证据全都看了看,拿了一些回府,准备找父母亲出面,去跟国公爷说。
  “这些正是时候。宁阳这几天正派人给皇后面前递话呢,哭诉在庵堂过年多么冷清,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想要出来呢。”
  时文道跟齐景灏说着:“估计觉出来有点不对劲,想出来动用人手把该灭口的灭口,该遮掩的遮掩。”说着指了指旁边:“前晚上抓了她身边的婆子,这一下必定是更觉出来不对了。”
  齐景灏哼了一声道:“皇后是不是会心软?”
  “这还用说吗?若不是皇后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儿子,这个儿子还是太子,皇后还不知道会把宁阳惯成什么样子,宁阳会无法无天成了什么样。”
  两个人正说着,关绍突然从外面跑着进来了,脸上看起来都有点着急,进来叫道:“爷,又出事了!”
  齐景灏惊讶的道:“出什么事了?”
  “又死了个一个。”
  这一下连时文道都震惊的站了起来:“什么?什么又死了一个?”
  关绍道:“又死了一个妇人,这一次死的是翰林院任大学士的大儿媳妇,任大学士和大儿子直接告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已经派人去看了。”
  齐景灏忙问:“在哪里?”总不会是明月庵?
  确实不是明月庵,关绍道:“死在城外一个不知道谁家的宅子,我也是去大理寺打听消息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任家报案。在旁边听了一耳朵,任家说自家媳妇被人劫持走,还被……致死……”
  关绍磕巴了一下:“好像死的和……西月庵出事的情况相似,我想了想赶紧回来禀报一声,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齐景灏已经从屋里跑了出去来:“肯定有关系啊!老时你不要露面,关绍跟我来!”已经跑出去了。
  关绍飞一般的跟着跑了出去。
  时文道也跟着跑了两步,又听见了齐景灏的喊声,只好站住了,眉头紧皱。
  第四百七十七章发现踪迹
  齐景灏并没有去大理寺,而是上马直接奔城外了,叫关绍领着到了那个出事的宅子。因为他跑得快,来到这边的时候,大理寺磨磨蹭蹭的还没过来人呢。
  宅子周围围聚了不少不明所以的百姓,都不知道出了啥事,围着还在问:“什么事,这边出了什么事?”
  “死人了,好像是里面死人了。”
  宅子的大门紧紧的关着。
  齐景灏叫过来关绍,低声吩咐了几句:“你去拍开门,就说是大理寺的,问一下都有什么人从宅子里出去了……既然死了女人,那男人应该是跑了,问清楚,应该还在附近,跑也跑不远。”
  关绍明白了,忙过去拍门。
  齐景灏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这边是京郊的一个小镇,挨着京城北河,这一片的宅子都是那种三进的,或者四合院,不大不小的,看着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别院,但也比普通人家要好点。
  正好这时候梁潜和雷豹得到了消息赶过来了,带着十几个人,齐景灏马上叫他们分散开找人。
  之前已经叫人根据雪雁尼姑的描述画了戏子的画像,早已经分发下去了,大家听了吩咐,散开了马上找。
  齐景灏当然也不敢肯定就和那个艺名叫小莲儿的戏子有关,但从关绍说的现场的情况来看,和端木氏的死非常的像,短短半年就两起同样的事件,被害的人身份也差不多,若是一个人犯案,也不奇怪。
  如果真的是一样的情况,那么说明这个戏子勾搭的大户人家的妇人不少?原本以为他是被迫成了宁阳的面首,被迫跟着吃药,若是真和翰林院任学士府儿媳妇的死有关的话,那么……这个人难道是主动?
  或者是主谋?
  想到这里,齐景灏心都有点沉。又将那个雪雁尼姑的供词重新想了一遍,想起雪雁尼姑曾经说过,宁阳找这个戏子,应该是在驸马死了之后,她第一次禁足出来。
  那时候宁阳已经能够非常熟练的运用春药杀人了。
  起码春药的事情,宁阳不可能是被这个戏子带着才开始吃。
  这样一想,齐景灏就放心了,宁阳的罪责是确凿毫无疑问的。
  突然的看见梁潜带着人骑马往远处跑,齐景灏一跃跳上了旁边一户宅子门口的石狮子上,往远处眺望,就看见远远的出镇子的官道上尘土飞扬的,能看出来是梁潜带着人往一个方向跑。
  或许是发现了踪迹。
  齐景灏才从石狮子上跳下来,关绍从宅子里已经出来了,跑向了他:“昨晚上出的事,院子里有个老门房,看到了一个男人,抓住了喊叫起来,被那人打破了头,几个下人过来围住已经抓住了,但天亮了之后去找府里报信,这边人手少了,居然被那个人挣脱捆绑跑了。”
  齐景灏点头:“好像是发现了,梁潜他们追去了。”又问:“宅子里详细什么情况?不是说这边宅子和翰林府无关?媳妇子是被劫持过来的?”
  “哪儿呀,根本不是无关。这里就是那媳妇子娘家的产业,算是媳妇子的别院。只是瞒住了丈夫家的人……”
  正说着,远远的才终于听见有人喊:“大理寺来人啦,大理寺来人啦……”
  围观的自觉就让开了一条路,几个大理寺的差役进了那个宅子。
  齐景灏和关绍也走远了一点,关绍继续说着:“确定就是那个戏子,我拿着画像给门房指认,门房认出来就是这个人跟他家女主子在这边。”
  “媳妇子跟这个戏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去年就有来往,不过来往不多,今天这是头一次来这边。因为算是她的别院,里面下人都是她人,而且也不多,三五个的,即便是知道也不会说。”
  “昨晚上出了事,下人慌张之下去报了翰林府,翰林府一开始懵了,以为是被劫持到这边来。”关绍说着停顿了一下:“如果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想来不会报案。”
  “现场你看了没有?”齐景灏问道。
  “看了,浑身不着一丝,床上狼藉一片,有呕吐的痕迹。”关绍说着声音轻了点:“我们几个这段时间查这件事,也知道……西月庵的情形。”
  齐景灏点头,沉吟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