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你点阳气怎么啦!_90
  他详细把男孩反应说了,又说了二人前言不搭后语的“哲学”对话,想起最后一句,不由得打个寒战。
  “他是在吓我吧,”白灵想获得安慰般看向李雪闻,“阴、阴阳眼怎么可能谁都有。”
  可李雪闻沉下的面色,让白灵一阵心慌。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说,“我们在被什么‘东西’,耍的团团转。”
  他说,“阴阳眼”只是民俗间泛指,具体也分种类。
  好比体质特殊、八字奇特、能通阴阳的,是最常见的,还有一种就是阴阳失衡之人。
  简单来说,生活在阳界的人能看到人,生活在阴界的鬼能看到鬼;而生活在阴阳两界的,妖邪、鬼祟、魂魄轻的幼崽、将死之人,也可通阴。
  白灵属于鬼祟,而非天赋奇特之人,便是……将死之人。
  “如果没猜错,那个司机大叔的癌症,已病入膏肓。他身上的死气浓郁到几乎凝成实质。所以他能看到你,我不稀奇,”李雪闻叹口气,“但那个疯子,我只能说他不像早夭之兆。”
  谢一海皱眉:“他说‘全都看得到’,又说自己是被二院人抓去的,不就想告诉我们医院有鬼么?”
  “你信?”李雪闻看他,“我倒觉得二院除了环境诡异点儿,没太大毛病。布局、选址,都中规中矩。不过那个叫齐寒亭的医生,面相实在太差。”
  谢一海深有同感:“天妒奇才。”
  白灵好奇了,他不懂这个:“怎么说?”
  “下巴极短:短命、晚景凄惨、儿女缘轻;两眼间隔大,眼角下垂:天真面、易受骗、易被操纵……”
  李雪闻一提到专业理论,聚精会神的讲了至少八百字的课,把初学者讲的头晕目眩,眼露精光:“好强!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好有用哦!”
  “总之,短命,易受骗,亲缘轻,郁郁不得志,前三个我们无法得知,最后一个,从他选择在这么个破医院工作来看……已经应验了。”
  兄弟二人安慰了受惊小朋友一会儿,说医院没大问题,医护人员吧,虽说略微奇葩,却也感受不到邪气,那个男孩估计是自带阴阳眼吓唬你玩的。
  这只是调查的第一天,收获还算不少,兄弟二人也没抱一天能破案的希望,眼下吃完晚饭夜宵过了十点,便回家了。
  客厅暗着,李雪闻摸开吊灯,整栋亮起来的楼才有了生气。
  白灵小心翼翼上到三楼,斟酌词语,想解释自己被弟弟们看到了,可卧室门虽虚掩,却暗着,谢大佬不在。
  他注意到,漆黑走廊上,每次去摸都会跑掉的缠蛇象龟雕塑不见了,可能是谢大佬在他多次抱怨后收起来了。
  他进去,属于他的里间,一个小巧玲珑的红蜡烛摇曳着烛光,不知什么材质,触手温润,雕刻着十只头的巨鸟。
  蜡烛下压着一张宣纸,用细狼毫写着:
  “三日后归来,莫念。”
  “诶,去忙了啊……”
  也好,没想好如何交代今天一系列破事呢。
  白灵松口气躺倒在柔软的床上,快乐又幸福的打几个滚儿。
  他猛的想起什么,一个鲤鱼打挺下床,零食柜和小冰柜果然是满的!
  其喜悦之心难以言表,简直是恶龙啊不对恶鬼找到了宝藏库!
  他总放不下男孩那几句话,睡觉前翻来覆去想这件事。白炽灯下将人脸照的耀眼到失真,他甚至还原不了男孩真实的面容。
  今天太累了,迷迷糊糊很快入睡,却被一阵嘈杂弄醒了。
  墙上的表走到十一点三十,吓,这一觉睡的可真沉啊。
  他穿上衣服出门,迎面撞见风风火火上楼的谢一海。
  “走!出事了!”
  谢一海神情焦躁,见他下来匆忙一挥手,就转身下楼,这着急程度让白灵也一阵心慌:“怎么了?大中午的……”
  “边走边说。”
  谢一海火急火燎的换鞋,穿风衣,抄起车钥匙;外面,李雪闻已经预先把四合院大门打开,等在门外了。
  直到三人车上坐稳,车子拐出小道进入大路,导航开始,谢一海才歇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