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节
  蔺芊墨门头吃饭。
  里长夫人开始冒火,他们这是什么反应?知道她的身份,不干紧认错迎接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浑然无视!真是…。
  冷笑,“我看我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了,你们怕是不知道其中的厉害。”里长夫人发威了,怒道,“我相公既是里长,那么说白了,这地界的一切人事都是他说了算。而你们,若是不把我女儿的事情给我交代清楚的话。那么,这白潭村,包括整个汶山那就都没你们再能待的地儿。”
  蔺芊墨眨眼,“呜哇,里长的权利好大!”
  “那是自然,所以,你们给我放聪明点儿,识相的快点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否者,我立马就可以让你们走人!”
  蔺芊墨听完,扶着棍子起身,抚了抚胸口,一副受到极大冲击的样子,道,“相公花心了,里长夫人发威了!哎呦,我这个心跳哟…对不住,我胆子,我这颗心都有些承受不住,为了不晕倒在这里耽误你们说话,我就先走一步了。”蔺芊墨说完,不忘灌几口鸡蛋汤,才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凤璟托着下巴,看着蔺芊墨的背影,有些气,却又想笑,这女人真气人…
  里长夫人看着蔺芊墨的背影,瘪嘴,作为女人怂成这样,也难怪自己的相公会有外心了。就这么一个正妻,要是自己的女儿真的跟了这相公。那,弄死这正房夫人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费力。甚至都不需用什么手段,光整天吓唬她说不得直接就把人给吓死了。
  里长夫人心里嗤笑一声,眼里满是嘲讽,无能的女人,不过算她运气好。就算她相公对自己的女儿有心,自己也不愿让女儿退亲,嫁给这么一个…。这么一个外地人。看着凤璟,里长夫人总算是挑出了一个毛病。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呵呵…。不外乎得罪不起女儿定亲的人家罢了!
  轻咳一声,态度傲气道,“说吧!你跟我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里长夫人刚看着蔺芊墨时,那眼底变幻的神色,被凤璟纳入眼底,神色不动,开口,“凤和!”
  话落,两天来一直被凤璟赋予外出名头的凤和,闪身出现在眼前。
  那乍然出现的速度,看的里长夫人心跳跳,瞪大眼睛,如看鬼魅!
  “公子!”
  “送她过去!”
  “是!”
  送她去哪里?凤璟知道,凤和亦是心知肚明。里长夫人本人有些懵懵,然,不等她反应过来,只感到身上一紧,见识了一路的景色变幻,一路的心惊胆战之后,终于到了地方,脚踏在地上的那瞬间,里长夫人白着一张脸,瞬时大吐特吐起来。吐完之后,凤和已没有踪影…
  看着完全陌生的地方,里长夫人有些头蒙,心里惶恐,不…不会是把她带到这里准备卖掉吧!想着,抖了抖,提着裙摆,准备跑路,然,刚跑出两步,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顿住了…
  “相…。相公…。”里长夫人周氏,看着自家相公张全,惊讶,意外,也松了口气,面皮舒缓了下来,“相公,你怎么在这里呀?”说着,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呀?这房子还挺漂亮的?”
  要说周氏是意外,那张全已经完全懵了,眼前发黑,“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哦,我…”周氏干笑一声道,“我就是…。”怎么解释,怎么圆谎的话还未说出,就被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
  “郎君,在跟谁说话吗?怎么还不进来呀?奴家都等急了呢!”
  娇媚的声音出,风流妖娆的身影现。三人站个面对面,张全眼前阵阵发黑,两个女人愣了愣神,片刻,脸色都变了,只是颜色不同,那妖娆女人脸白了,周氏脸青了,红了,黑了…
  “你…你刚叫他什么?郎君?”周氏眼睛冒火,尖叫,怒吼,“张全,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这个…。”
  一场家乱,瞬时大爆发了!烧的张家打乱,顾家不宁。
  *
  “哥…。哥…”
  贺枝叫了贺刚几声,见他都无反应,最后推了他一下,才见贺刚回过神来,却满脸茫然的看着她,“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贺枝在贺刚身边坐下,问道,“哥,你在发什么呆呀?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呀?”
  听到贺枝的话,贺刚反射性的搓了搓手指,那个碰触到蔺芊墨脸颊的手指,心里莫名有些心虚,发慌道,“没…。没什么,就是随便想点儿事情。”
  “是吗?”
  看到贺枝眼里的怀疑,探究,贺刚面皮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冒汗,心跳的厉害,猛然站了起来,道“家里的柴好像不多了,我去砍点儿去。”说完,就要走开。
  贺枝看着贺刚逃窜的背影,好笑,起身,跟了过去,对着手里拿着柴,却明显心不在焉的贺刚,低声道,“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啊…唔…。”惊呼一声,闷痛一声,按着脚,头上冒汗,斧头砸到脚了。
  “哥,你没事儿吧?可伤着了?赶紧把鞋子脱了我看看。”贺枝紧张道。
  “没…没事儿!”
  “疼的汗都出来了,怎么会没事儿!赶紧脱了,让我看看,别流血了!哎呀,快点儿。”贺枝说着,直接动手把贺刚的鞋子给褪了下来。看到只是有些发红外,并无红肿,流血,松了口气。抬头,瞪了他一眼,“你看你,我不就是随口问了一句嘛?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贺刚挠头,不好意思!
  “不过,我本来就是随便问问,可看二哥这反应…。”贺枝靠近,低声道,“二哥,你是不是真的看上什么人了呀?是哪家的女儿呀?我可认识不?”
  “没…。没有,没有什么人,小枝你别瞎说!”
  “二哥,我可是你妹妹。对你,我可是了解的很,所以,你可别想骗我。说,是哪家姑娘?”
  “没有!”
  “哎呀,二哥,你就别含羞了!你过年可就十九了,也该成亲了,前两天娘还在那里给我念叨着说你该娶媳妇儿了,还在琢磨着给你找个什么样儿的?还担心着你喜欢不喜欢。不过现在好了,你自个遇上了,那我和娘也就不用再作难了。”贺枝轻笑着道,“二哥,你赶紧说说,这样娘也好准备准备到人家家里去提亲呀!”
  贺枝说完,贺刚脸却是阵阵发红,又发白,急切道,“枝子,二哥真的没喜欢的人,你就别瞎琢磨了。”
  “二哥…”
  “好了,我的事儿现在还不用你一个姑娘家操心。”贺刚打断贺枝的话,紧声道,“倒是你,若是有空的话,就去璟…璟家帮他们做点饭什么的吧!那也算是替我赔礼道歉了。”
  “哦,说到这个我倒是忘记了。今天你去璟家送东西,他们可收了?”
  “收了!”
  “收了好,收了好,看来是不生气了。”贺枝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又道,“他们可有说其他的?比如,治伤的银子什么的?”
  “没有!就是有空的时候,你去帮他们家帮忙做点儿什么吧,做做饭什么的。”
  “这个没问题,只要他们不撵我,我一定多多给他们家干活。”
  贺刚抬手揉了揉贺枝头发,歉疚道,“都是二哥不小心,连累的你也跟着担心受累了。”
  “二哥,你说这话可是太多余了,我们可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还不是应该的呀!”
  贺刚听了笑了笑,起身道,“我刚去山上逮了一只兔子,你一会儿帮我给璟夫…帮我拿去璟家吧!”
  “好啊!”
  “我去拿来!”
  “好!”
  不一会儿贺刚提着一只兔子走了过来,贺枝看了眼睛一亮,“竟然还活着呀!”
  “掉在坑里了,没蹦出来,我顺手给拿回来了!”
  “那我这就拿过去。”
  “好!”
  贺枝抱着兔子走了出去,贺刚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神色舒缓下来,不由苦笑,他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在紧张什么?不过…。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心头又跳了跳。
  夜
  山崩地裂,天塌地陷,灾难降临,蔺芊墨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眼前一黑,呼吸一沉,整个人被一块巨石压在下面,挣脱不得,急躁的厉害,呼不过气,心急的冒汗…。急的厉害,豁然眼睛睁开来,抹汗…
  “做梦了?”
  听到这个声音,蔺芊墨抹汗的动作一顿,抬眸,看着眼前俊逸的面容,眼睛看了看四周,皱眉!
  “这是我的房间。”凤璟侧躺在床上,看着蔺芊墨道,“半夜进来,可是想我了吗?”
  蔺芊墨听了翻白眼,就凭她脚脖现在这种情况,能走到凤璟房间来?除非她会飘!
  “墨儿…。”
  这是诱惑,这是发情!
  蔺芊墨抬眸,看着凤璟,伸手圈住他脖颈,轻声道,“凤璟,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这种晚上被人随意移动,却完全无所知的感觉,让蔺芊墨感觉很不好。平日里凤璟嘴巴上欺负她,她咬咬牙也无所谓的过去了。可这…发展到身体随意碰触,蔺芊墨无法淡然无谓了。
  “我什么都没做!”
  蔺芊墨听了,勾了勾嘴角,靠近,轻喃,“可我想做点儿什么,怎么办呢?”
  凤璟扬眉!
  蔺芊墨轻轻一笑,手用力,把风璟头拉下,唇印上,手同时探入他胸口,抚触他肌肤,感受凤璟即刻变得紧绷,僵硬的身体,垂眸,越发放肆,动作大胆,放肆,绝对诱惑。男人感官动物,生理反应很快出现。
  蔺芊墨是女人,更是医者。对于人体她异常清楚,欺负人的时候知道哪里是最痛的,诱惑人时候也清楚什么地方是最敏感的。继而,只是少卿的时间,凤璟呼吸已略微不稳。
  “蔺芊墨,适可而止!”声音暗哑,压抑,克制,警告。
  蔺芊墨却是翻身把凤璟压在身下,手动,唇动…。
  凤璟眼眸越发暗黑,抬手,在欲把蔺芊墨推开的那瞬间,蔺芊墨撤离,慢慢起身,坐在他肚子上,静静看着他,脸上无任何笑色,也未有一丝魅色。
  凤璟看着她,再看垂下的胳膊,无声笑了,眼里未有丝毫意外,“生气了?”
  蔺芊墨用胳膊撑着身体下床,在腿碰触到地面的瞬间,眼帘微动,垂眸,沉默,良久,抬头,看着凤璟,墨黑的眼眸,在这样的黑夜里竟显得异常的晶亮,“凤璟,你回京吧!”说完,转身!
  “蔺芊墨,你不喜欢猜来猜去,那我就来坦白!”
  “因为你是个胆小鬼,所以,我宁愿对你坏一点儿。因为那样你才感到心安。”
  “因为你总是不安,所以,我从来不曾承诺什么,因为你不会相信!”
  “我不敢对你太好,怕你会吓跑。只是,有些事儿就算我做的再隐晦,你也都知道。蔺芊墨,你的聪明,让人连付出,喜欢都变得很为难!”
  “你胆小的宁愿选择退而求其次,也不愿意接受我这份心意。蔺芊墨,这对我是否太不公平!”
  听着身后的声音,蔺芊墨身体紧绷,却不曾回头。
  是,她都知道,因为看得到,因为感觉得。
  当她处于风口浪尖时,哪里有凤璟伸出的一只手。
  当日在船上长剑刺来的时候,她面前挡着的是凤璟的胸膛。
  她吃着凤璟煮的难吃的要命的菜,印入脑子的却是他狼狈做饭的姿态!
  她看似受着凤璟的虐,然,看到却是脚脖处异样的愈合速度。她是医者,她清楚,是有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默默做了什么。或许就是在她晚上睡着的时候。
  点点滴滴,字字句句,她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凤璟说的没错,她好像就是个胆小鬼!
  她不敢跟谁共担风雨,共承是非!因为害怕历经风云之后,最后换来的不是相依相守,而是劳燕分飞,相爱相杀!
  看蔺芊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凤璟躺在床上无力的按了按眉心。
  片刻,凤和闪身出现,“主子,你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