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他伸手,拽着凤傲天的袖袍,“摄政王叔,朕记得,您精通医术,待会,可否为母后诊断诊断?”
  凤傲天被凤胤麒拉扯着,垂眸,看向他不似以往那般对她笑得极其亲和,而是近乎于撒娇般的语气,她嘴角微勾,笑意更深,“若是麒儿开口,本王便勉为其难,给他一个面子。”
  ------题外话------
  亲耐哒们,二更待会奉上,嘿嘿……小皇帝虽然正太,但也有腹黑的时候……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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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3 还需要一味药引(二更)
  “侄儿请王叔为母后诊断。”凤胤麒眼眸转动,连忙笑吟吟地转了话锋。
  凤傲天伸手,故作亲昵地捏着他的脸颊,“麒儿可知昨夜刺客是何人?”
  凤胤麒自知瞒不过凤傲天,便将手中的令牌递与她,“这个令牌是王叔府上的。”
  “那麒儿认为呢?”凤傲天随意把玩着手中的令牌,一面走着,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此事明显是栽赃嫁祸。”凤胤麒毫不犹豫地说道。
  “难道不是挑拨离间?”凤傲天紧接着开口。
  凤胤麒敛眉,连忙抬眸,“王叔,若是挑拨离间的话,侄儿会做出选择。”
  凤傲天眸光微眯,注视着凤胤麒,见他眸光中溢满了坚定,此事,不过是个开始,邢芷烟不傻,为何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看似愚蠢,却是在暗中提醒着凤胤麒,让他心中做出判断,到底该站在那一边?
  这是个开始,亦是邢芷烟在向她宣战,不过,人心最是难测,本以为所有之事尽在掌握之中,可还是会有所意外,而这个意外,便是凤胤麒的心。
  凤傲天很清楚凤胤麒对待她这位王叔的感情,比之他的母后还要深,她不禁有些感谢这具身体的前身当年那般地疼爱着这个孩子,让他自幼用一种崇拜之心仰望着她,虽然,时隔两年,可是,这种感情却不曾消失,收复人心,比杀人要有趣得多,更值得,不过,前提是,此人之心能收复,若收不了,那只能除之。
  此间,三人无话,慢悠悠地行至太后寝宫,郭徽已在寝宫外恭候,见皇上与摄政王一同前来,连忙上前迎道,“老奴参见皇上!参见摄政王!”
  “起来吧,母后如何了?”凤胤麒抬眸,冷声问道。
  “如今还未清醒。”郭徽苦着一张脸,回道。
  “朕进去看看母后。”凤胤麒说罢,便抬步入了寝宫。
  凤傲天与慕寒瑾随即入内,行至内堂处,凤傲天并未多走一步,而是威严地立于门口,透过凤榻华丽的幔纱,便看到邢芷烟和睦躺着。
  凤胤麒转眸,看向凤傲天,“王叔,您忘了适才答应侄儿的事?”
  “麒儿的请求,本王怎能不应。”凤傲天说着,便伸手贴在凤胤麒的胸口处,指尖隔着龙袍,划出一丝丝的凉意。
  “王叔?”凤胤麒有些不解地看向凤傲天,面色有些不自然。
  凤傲天浅笑不语,接着轻轻一扯,便在龙袍上扯出一根金线,手指轻轻一弹,那金线的一头便穿过内堂,落入凤榻之上,“将金线缠在太后手腕处。”
  “是。”一旁伺候的宫女还来不及错愕,连忙应道,小心翼翼地将金线缠在了邢芷烟手腕处。
  寝宫内寂静无声,噤声不语,生怕惊扰了摄政王把脉。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凤傲天手指一动,那缠与邢芷烟手腕处的金线便被收回。
  “王叔,母后凤体如何?”凤胤麒上前一步,看向凤傲天问道。
  凤傲天将手中的金线塞入凤胤麒的怀中,“皇嫂身子虚弱,需要静养,若是想要尽快痊愈,还需要一味药引。”
  “哪味药引?”凤胤麒眨着双眼,连忙问道。
  凤傲天挑眉,看向慕寒瑾,勾起他的下颚,似调笑地说道,“如花似玉的美男怕是承受不起。”
  凤胤麒有些不明,但,慕寒瑾却知晓她话中的含义,想要低头,却被她如此逼视着,他只能隐去内心的鄙夷,狭长温和的双眸对视着她。
  “侄儿不明白。”凤胤麒不解地看着凤傲天,有些苦恼地问道。
  “皇嫂自皇兄归天之后,禁欲太久,确实需要滋补一番才可。”凤傲天慢悠悠地说道,“若是两个时辰未醒,麒儿可前去本王那处,本王自会挑选几名姿色上等,体型健魄的男子,给皇嫂当药引子。”
  凤胤麒安静地听罢凤傲天所言,思谋了半晌,才知晓他这摄政王叔所言,小脸羞的通红,连忙上前,拽着凤傲天的袖袍,“王叔,母后贵为国母,怎能做出此等之事?”
  “唉,七情六欲,人之常情,更何况,皇嫂正值年华,怎能辜负了这如花美眷的青春?”凤傲天不以为然地说罢,便牵着慕寒瑾的手,向寝宫外走去,“麒儿,你便在此处等着皇嫂,若皇嫂两个时辰之后未醒来,可要通报一声本王,本王也好为皇嫂准备药引。”
  “侄儿……”凤胤麒目送着凤傲天离开的背影,顿时叹了口气,接着转身,径自向凤榻内走去,便看到凤榻之上,邢芷烟已经气得连连喘气。
  他眸光一暗,掀开纱帐,“母后,你这又是何苦?”
  邢芷烟因怒气,涨红了脸,却看到凤胤麒眼眸中的暗沉,更是气血涌上心头,她按着心口,“皇儿,母后这样做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父皇留下的江山。”
  “可是,母后,王叔虽然残暴,可是,她还是极疼爱儿臣的,自昨夜开始,儿臣便可以参政了,等三年之后,儿臣亲政,这凤国的江山,自然能守住。”凤胤麒如今一心想着凤傲天的好,而邢芷烟这次的举动,他心中多少有些明白。
  “皇儿,难道你以为母后如此做,不惜让她羞辱,难道是为了一己之私?”邢芷烟按着胸口,气喘地瞪视着凤胤麒,不过是短短一日,他的心便向了凤傲天,那么,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与付出,难道都白费了?
  “母后,儿臣知道母后一心为的是儿臣,可是,此事,儿臣自有主张,如今,母后还是养好身体。”凤胤麒淡淡说罢,向邢芷烟微微行礼,“儿臣还有政务要忙,先退下了。”
  邢芷烟未曾料到,她亲手培养的儿子,竟然一夜之间倒戈相向,她看着他漠然离开的背影,后悔前日让他前去摄政王府,顿时一口鲜血吐出,彻底晕了过去。
  ------题外话------
  哈哈……这素一气太后……后面还有更狠的……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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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黎,即便你爹位高权重,我彦司明也不可能以身换得偷安。断袖之癖,你休想!”
  “断袖?今儿小爷就告诉你,什么才叫做男色之风!”
  “吧唧——”
  万物寂赖,倒抽一片。
  小太监眼皮直跳,“左相大人,您还好吗?”
  “江!黎!”一声怒吼,响彻大殿。
  穿越?权相之子?女扮男装?淡定!然后……顺应天命,混吃等死!
  老爹位高权重,把持朝政?不怕,那是拼爹第一条啊,坚决拥护之!
  左相美色难当,刚正不阿?行,小爷十八般调教,不信不将他掰弯了伸直了,任由蹂躏!
  小皇帝城府深,手段狠?但是此等正太,萌之当道,岂能放过!
  ☆、064 该是他摊牌的时候
  凤胤麒踏出太后寝宫,望着那缓缓离开的凤傲天的背影,深深地吐了口气,踩着轻快地脚步追赶着那离他越来越远的身影。
  凤傲天牵着慕寒瑾的手不紧不慢地走在皇宫的青石上,清风拂面,她略显慵懒地微眯着凤眸,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爷今儿个放你回慕府,说来,你也有两年未曾见过母亲了吧。”
  慕寒瑾微微一怔,抬眸,注视着她的侧眸,手指不自觉地蜷着,垂首道,“微臣谢王爷恩典。”
  “不过,爷只给你两个时辰,今儿个的折子可还等着你,朝堂之上所议之事,可不要忘了。”凤傲天握紧他微微颤抖的手,“每月爷准你休沐两日,回府探望老母,剩下的时日可都要归爷的。”
  “是。”慕寒瑾更是心中一颤,回想着这两年来,他被关在摄政王府,从未外出过,更休要提回慕府探望自己的母亲。
  凤傲天不再说话,待行至东宫城门处,凤胤麒已经气喘吁吁地跟上前来,“王叔,等等侄儿。”
  凤傲天转身,见他因疾跑,面色泛红,大喘着气,浅笑道,“麒儿为何跑得如此急切?”
  “侄儿随王叔一同回府。”凤胤麒上前,拽着凤傲天的衣袖,勉强平复气息。
  “皇嫂如何了?”凤傲天盯着凤胤麒,注视着他眼眸中的神色,漫不经心地问道。
  “母后适才清醒了,并无大碍。”凤胤麒不动声色地回道,抬眸,看了一眼她身侧的慕寒瑾,连忙扯着凤傲天的袖袍,“王叔,侄儿坐您的皇辇。”
  “皇上,这……”他身旁的总管太监连忙上前提醒道,皇上怎可与摄政王同坐一处?
  “有何不可?朕说坐得便坐得。”凤胤麒冷下脸来,狠戾地瞪了一眼身侧德福,抬头,笑吟吟地看向凤傲天,“王叔,侄儿有些饿了。”
  “如此,那便随本王一同回府吧。”凤傲天伸手,便将凤胤麒带入怀中,转眸,看向慕寒瑾,“四喜,派人送慕侍妃回慕府。”
  “是。”四喜垂首应道。
  慕寒瑾目送着凤傲天与凤胤麒坐入皇辇,浩浩荡荡而去,适才极力掩饰的喜悦,如今尽数释放而出,淡雅如玉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浅浅地笑容,此时,正值晨曦辉照,映衬着他如尘的俊颜,凭添了几分艳丽,如一抹倾泻而下的清泉,沁人心脾。
  凤傲天坐与皇辇中,阖目假寐,坐与她身旁的凤胤麒抬眸,注视着她冷峻的侧脸,径自傻笑,不发一言。
  “看本王做什么?”凤傲天猛然张开双眸,那眸光如春日骄阳般,清丽乍现,甚是晃眼。
  凤胤麒连忙垂眸,低声道,“王叔,侄儿有些乏了,且先歇会。”说罢,也不等凤傲天说话,便径自靠在她的怀中,打着哈欠,阖眼睡去。
  凤傲天垂眸,注视着怀中的小家伙,心头却萦绕着一抹解不开的思绪,她敛去心中的愁绪,袖袍一挥,便盖在他的脸上,接着也阖眼休憩。
  四喜已经命人被好马车,慕寒瑾坐入,依旧觉得如梦境般,待马车行驶在熙熙攘攘地街道上,他这才感觉到了一丝的真实,他真的要回家了吗?
  如今的他,归心似箭,“母亲,您一切可安好?不孝子回来了。”
  摄政王府,夜魅晞天未亮便起身,顿觉身体舒爽了许多,也不知为何,他竟然能感觉到有一股微弱的内力在他体内流动着,这样微妙的感觉,让他倍感惊喜,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就证明他的奇经八脉在慢慢地愈合?他有机会恢复武功了?想到这处,他嘴角勾起一抹妖娆地笑意,这样被掣肘,不惜出卖自个灵魂的日子,难道要到头了?
  想到这处,他更是愉悦不已,屏退侍从,径自盘膝打坐,调息内力,盘算着恢复武功的时日,也许不用一月,他便能恢复武功,到那个时候,即便他离开这里,也不会担心母亲派人将他带去,到那时,他便真的自由了。
  如此巨大的喜悦之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凤傲天的身影,这细微的变化是这两日才有的,这才想起被倒吊的情形,还有,她为自己压制体内寒气的画面,他顿时恍然大悟,是她不动声色地为他疗伤,如此想来,他幽幽地叹息着,他自以为自己隐藏地极好,将自个的喜怒哀乐全都收了起来,将自己变成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可是,却独独逃不过她的双眼,这两日连番发生之事,她已经将他看透,在她的面前,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他全身无力地爬在软榻上,抬眼,望着窗外的晨光,她该回来了,回来之后,该是他摊牌的时候,那么,摊牌以后呢?
  他不敢想象,倘若,她要杀了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还要为自个疗伤?倘若,她要杀了他,为何还要如此温柔待他?
  可是,那件事……她也是知道的吧……夜魅晞美眸流转,愁容满面地微抿着娇艳的红唇,丝绸般地墨发散落在软榻上,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此时,欢喜在屋外禀报道,“主子,王爷回府了。”
  夜魅晞毫无生气地应道,“嗯,本宫这便准备。”说罢,有气无力地起身,迈着轻飘飘地步子走出了宜欢阁。
  凤胤麒是真的睡着了,皇辇已然行至摄政王府,凤傲天并未将他叫醒,而是将他抱入怀中,自皇辇中出来,径自向寝宫走去。
  凤胤麒安心地躺在凤傲天怀中,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地笑容,接着便安心睡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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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沐:犹休假,《汉书·霍光传》记载:“光时休沐出,桀辄入,代光决事。”
  《重生之锦绣嫡妃》文/陆天舒